a,!
双榆胡同里许氏正在为女儿的婚事发愁,都说高门嫁女,她也不是攀着一定为女儿找个高门大户,但是看相对的人家,挑出个出挑的人也不容易。
要么是家里早早的就安排了通房的,要么是不上进耍纨绔,找出个会读书的老娘又是个厉害的。
她是嫁女儿,又不是把女儿送去给人当使唤丫头的。
许氏为了这事儿最近真是愁白了头,此时听说许二夫人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二嫂,你怎么来了?”许氏是有些吃惊的,许二夫人来她这里的次数不动,今日也没提前说一声就直接来了,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许二夫人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握着许氏的手低声说道:“进屋再说。”
许氏心口一颤,两人进了屋,命人奉上茶来,就把丫头都打发出去了,又道:“二嫂,你这是?”
许二夫人看着许氏,“你可听说了外面的事情?”
许氏一脸懵逼的看着嫂子,摇摇头,“我这里正忙着为英姐儿挑选婆家,外头的事儿?外头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许氏的确是不知情的样子,许二夫人心里松口气,她是真的有些怕许氏是知情的。
她也看不上许大夫人跟许三夫人的行径,可是好歹是许家人,要是许氏知情,她怕是有些伤心的。
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好了几分,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氏惊呆了,“真……真的?”
上回她给云染递信儿,云染让她放心,果然是让她放心,这熊孩子居然把人打了,还干出这么凶残的事情。
许氏有些恍恍惚惚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二夫人瞧着许氏的神色,就低声说道:“你说这事儿跟王妃有没有关系?”
许氏闻言看向许二夫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有一口否决不是云染做的,而是说不知道,许二夫人心里又暖了些。这么多年也不枉她这么帮衬小姑,她这种时候对着她还是真诚的。
想了想,许二夫人叹口气就道:“我觉得这事儿差不多就是王妃做的,上回咱们给她递信儿,是不想看着她被人算计。但是王妃出手也实在是……”实在是有些狠,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二嫂,要我说一点都不狠。”许氏其实也觉得有些狠,但是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有错也是别人家的,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是云染委屈,自然要护着自家的,“她们背后败坏云丫头的名声,你也不想想,王府那种地方,云丫头本就出身上矮人一头,现在又被人泼上一盆脏水,她以后还怎么立足?这些你为她想过没有?要我说,不是云染做的也就罢了,若是她做的,我还要为她鼓鼓掌呢。”
许氏:……
难怪王妃这么凶残,这不是有个纵着的大伯母吗?
许氏有些头疼。
这边头疼还没消下去,这边就有人进来禀报,顾钧和连夜告御状,把宣王给告了!
许二夫人跟许氏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许氏看着自己的丫头,瞪着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告御状?告的宣王?”
“是,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是二老爷在宫里跪了一晚上,今儿个早上才被送回顾府的。”
许氏猛地站起来,只觉得眼前发昏,立刻说道:“去,让人去给大老爷送信,让他立刻去看看二老爷。”
“是。”丫头连忙退了下去。
许氏毕竟是女子,不好上门去看小叔,只能让自己的丈夫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边许二夫人也是傻眼了,怎么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顾钧和状告宣王,还是打的御前官司,这一消息立刻震动了朝廷百官,以至于上朝的时候争的是沸沸扬扬。
许氏什么也顾不上了,让人套车直接去王府,结果到了王府却被人告知洛王妃回了陈桥胡同。
许氏跟许二夫人又只能赶往陈桥胡同,果然在陈桥胡同见到了行色匆匆的云染。
顾钧和状告宣王岂能是那么简单的,为表决心,在皇帝的寝宫外跪了一整夜。
云染听说后心疼的不得了,请了太医来给她爹看看腿。
两个膝盖肿的跟馒头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揉开淤血的时候,喊得鬼哭狼嚎的。
顾钧和在里头喊,云染在外头掉泪,许氏发根许二夫人听得也是不忍心,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问别的。
等到屋子里好不容易没了动静,云染这才松了口气,等到太医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也就是宣王府这样的人家,能随意请得动太医,不过太医能这么痛快的前来,未必没有皇帝的授意。
云染是故意请的太医,这样的话,她爹受的罪,所表的决心,就能通过太医的口传到皇帝的耳中。
“顾大人跪了一整夜,需要好好的将养,不然双腿怕是要留下些隐患。微臣开了药方,也留下了药膏,照方服药,按时涂抹药膏,便无大碍了。”
“有劳您走这一趟。”云染客气的说道,命人奉上一个厚实的荷包来,并派人亲自将太医送了回去。
顾钧和服了药,辛苦了这么一晚上,就昏睡了过去。
云染进去看了看,瞧着她爹的神色还算可以,这才松了口气,请了许氏跟许二夫人去了外面的小花厅坐坐。
府里的丫头手脚麻利,小茶房里早就烧滚了水,此时奉上茶来,便躬身退了下去。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