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排一排的大头兵,就看到他们威武刚硬的王爷,居然抱着一个女子出来了,个个瞪大了眼睛,就跟见了鬼一样。
云染缩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这才真的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只是,就算是不用去看,也能感觉到如芒在背,不知道多少人在家看着她。
将云染抱进马车,她这才松了口气,抓着他的袖子,一下子也不愿意松开,但是想起穆逸,就担心的问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只是穆逸在能不能行?”
她担心他的安全。
“不用担心,费南在。”
云染这才松口气,还不等缓过气来,就被司空穆晟重新抱进怀里,那力气大的都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晚上,当真是太凶险了,云染知道让他担心了。
伸出胳膊回抱住他。
马车滚动起来,朝着洛王府的方向行去。
马车里,云染跟司空穆晟正在轻声说事情的进过,两人的手指紧紧地教缠在一起。
大难过后,好像是不管如何贴在一起,都感觉不够似的。
“皇后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吗?她怎么还能这样做?”云染叹口气说道,“我当时就是想着皇后被禁足,没有想到她会对我下手。我还以为皇上宣我进宫,可能是为了询问庞姝仪预知的事情。若是早知道这样,我在府里怎么也不会进宫了。”
“与你无关,是皇后垂死挣扎罢了。当初你没进东宫,前太子一直耿耿于怀,皇后这是心生魔障不能释怀。”
云染:……
自己背的这个锅也实在是太沉了,简直要冤枉死。
“这次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凡事今晚上参与进来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司空穆晟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神色平静,但是云染却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怒火。
她才不会圣母的说什么,我已经无事了,你无须责备被人云云。
而且,听着司空穆晟的话里,那庞家而已阻挠她派去的人传递消息,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想不到时至今日,庞家终于彻底的脱离了司空穆晟这条船,而是跟皇后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我一直想不太明白,庞一统为什么还要跟皇后合作,庞姝仪被皇后磋磨成那个样子,他难道就能完全不顾自己女儿?”
“当然不是,庞家并非是站在皇后这边,而是跟荆王暗中勾结。皇后身为国母,她的手中曾有当今圣上赐予她的一块兵符,庞一统为的是那块兵符。”
“……皇后为什么会有兵符?”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云染简直惊呆了。
司空穆晟嗤笑一声,手腕一翻,从袖笼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云染。
云染接过去,入手颇沉,是一块与她的手掌差不多大的铜质兵符。花纹古朴,样式大方,一看便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就是这个?”
司空穆晟点头,“你收着吧。”
云染:……
别吓我好不好?
云染一把塞给司空穆晟,“我要这个做什么,这么个烫手的东西,是要我晚上也睡不好吗?”
司空穆晟轻笑出声,看得出来云染是真的不要,拿在手里,轻声说道:“你在马车上留下的香囊,让我找到了那辆车,后来查到了那伙人的行踪,我就沿路追过去,但是没有遇见你,就索性命人包围了庞府。”
“这块令牌,就是庞一统为了保住庞府上下的性命,拿出来与我做交换的。”
“不过,他也太小看我了,区区一枚兵符,不过是能调动几千人马,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也就是荆王那等没有掌过兵的人,才会这般的看重。就为了这个几乎让我失去你,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染听着沉默了一下,看着司空穆晟,“那你之前去庞府见到庞姝仪了吗?她到底想要跟你说什么?”
司空穆晟惊讶的看着云染一眼,这样为她出气的事情她倒是不在乎,满脑子的在想庞姝仪跟他说什么,这个很重要吗?
在她的小脑袋里,大约真的没有比这个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司空穆晟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开始慢慢地放晴。
“庞姝仪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说些宫里头皇后刑讯逼问她的事情了,帮着她爹拖延我的时间。”说到这里司空穆晟面上的神情带了几分讥讽,“当初我在宫里做了些事情,还以为庞姝仪发现了什么,这才去庞府走一趟,早知道这样……”
司空穆晟虽然没说他做了什么,但是听着他的意思,若是被庞姝仪知道了,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就知道这件事情十分的要紧,没忍住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借庞姝仪的口,让皇后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云染忽而就想起了皇后最近怪异的举止,以及宣王跟荆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有皇帝的病情来得凶猛……
云染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不管他做了什么,这辈子她跟他都是要一起的。
说着说着,迷迷糊糊间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整晚的折腾,让她心神俱疲,再熟悉的怀抱里,听着熟悉人的轻声漫语,什么都不重要了,放心的入眠。
司空穆晟将云染送回王府,一路上遇到几拨巡查的人,都被他出面挡了回去。
一直将人送回寝室,秋禾等人团团围上来,司空穆晟给云染盖上锦被,吩咐别人不要吵到她,这才满面杀气的出了门。
今日的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