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吩咐下去,王府里的下人才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秋禾回来的很快,笑盈盈的进了门,躬身说道:“王妃,二少爷求见。”

司空磊?

云染就想起是为了读书的事情,她就笑着说道:“我就不见他了,你拿着这封信给他就是。”

司空磊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自己虽然做了洛王妃,但是年纪又小,她可不想被人背后说嘴,自然是要避嫌的。

司空磊结果秋禾手里的信,就听她说道:“王妃说了,二少爷只管去顾府就是,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然人送信过来,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生分。”

司空磊看着手里的信,郑重的对着王妃的院子行了个礼,这才告辞离开。

这封信仿佛有千斤重,他倒是不恼王妃不见他,毕竟他年纪大了,不好与王妃私下相见。

秋禾看着二少爷脚步轻快的离开,这才笑着回去禀给王妃。

云染轻轻点头,淡紫色的广袖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煞是好看,“二少爷那边有什么消息,以后直接递进来就是,不用拦着。”

“是。”秋禾应道,“二少爷还说,这几日忙着搬家的事情,过两日消停下来,要请王妃去新家喝杯酒。”

“这个倒是应该。”云染就笑了,她自然是会去的。

温居的酒,既表了两家亲近之意,又能拉近关系,云染不会错过。

毕竟她现在代表的可是洛王妃。

西院那边忙着搬家的事情,整个王府上下都有种忙碌的感觉。

现在东院这边,不知道多少人贴上来,毕竟大房搬出去之后,不可能带走这么多的奴才,更多的是要留下来。

可是之前他们是效忠谭氏的,不知道能不能在王妃这里落个好印象,可不是要着急寻个门路,在王妃面前露露脸,谋个前程。

云染自然不会用与谭氏有关的人,但是这些人怎么安置也是个问题。

要是还用这些人,就等于是在王府里安插谭氏的耳目,但是要是把这些人都撵出去,难免又落个薄恩寡义的名声。

这事儿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王妃,乔姑娘求见。”春信掀起帘子进来,福身说道。

乔锦璋?

说起来自打上回后,就再也没见过她,难道是她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请进来。”云染说道。

既然打算用乔锦璋,云染就想试试她的诚意,这次不去小花厅见她,而是在自己的起居室,也添了几分亲近之意。

乔锦璋果然是有些意外,还以为过去小花厅等着,没想到春信直接把她带进了王妃的正房。

乔锦璋心里一喜,看来自己的做法让王妃开心了,面上努力保持平静之色,见着小丫头打起厚实的秋香色棉帘,抬脚走了进去。

“妾身见过王妃。”乔锦璋看着王妃坐在临窗的暖炕上,身后垫着大红色遍地织锦团花纹软垫,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撒花地衣。

一进来暖绒绒的,屋子里还飘着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香气。

“看座。”云染开口说道。

秋禾就亲自搬了锦杌过来,放在王妃的下手,对着乔锦璋说道:“乔姑娘请坐。”

乔锦璋道过谢,这才过去侧着身子坐下。

春信此时捧了茶进来,放在乔锦璋手边的小几上,然后和秋禾倒退出去。

云染看着乔锦璋,笑着说道:“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乔锦璋轻轻地吸口气,也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跟王妃说说话,自打庞侧妃从宫里回来后,她那院子里就怪怪的,妾身心里很是有些不安。”

果然是因为庞姝仪。

云染脸上的笑容不变,坐直身子,这才说道:“庞侧妃进宫回来之后,皇后娘娘赏了她伺候的人,毕竟是宫里出来的,怕是规矩跟咱们不一样。”

乔锦璋听着这话,不知道洛王妃是个什么意思,嘴里却说道:“王妃说的是,可不是不一样,大清早的就听到隔壁院子里小丫头哭。宫里的规矩,的确是严得很。”

大清早的就有小丫头哭?

云染眼光一闪,就看着乔锦璋说道:“哦,是吗?这个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可不是,我知道宫里规矩严,但是这样严苛的,妾身也是头一回见,心里难免有些不安。”说到这里叹口气,“以前妾身也不是没有进过宫,但是像这样的也真是头一回见。”

这是告诉她,庞姝仪院子里情况不对劲?

云染就看着乔锦璋说道:“竟是这样,看来皇后娘娘送来的宫人厉害得很。”

“真是这样,妾身昨儿个用了午膳在院子里走走,就听到了隔壁院子里小丫头跟粗使的婆子在墙角根里说闲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庞姑娘对那个瑶露很是忌惮,有两回她们都听到瑶露斥责庞姑娘。”

云染就皱起了眉头,“是吗?此事当真?”

“是真的,就是因为是妾身亲耳听到的,所以这才心中忐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才来跟王妃说说。”乔锦璋这回倒是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以庞姝仪的性子,居然会这样忍气吞声实在是不像她的性子。

必然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可是宫里的事情,她现在是完全摸不上头脑,就只能来王妃这里探探话。

可是看着王妃眉头紧皱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的模样,她心里就更好奇了。

“这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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