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的老槐树,落光了枝叶,静静的扎根在湖畔,一条条‘裸’.‘露’在泥土外的根须,探入湖内。。:。
湖畔,有青石垒砌的堤岸。
表面看起来此处只是一处有些荒废的院落,可是在场之人,却是没人认为这便是一处普通的所在。
毕竟这是圣阁内的一处院落,而非世间凡俗的宅院。
过往的年月他们曾不少次进入圣阁,这圣阁内布置的各‘色’封禁,他们早已经尝尽了苦头,如何敢忘。
秦羽的神魂宛若水流在院落中铺开,将院落中的细微之处,全都烙印在了识海之中。
‘肉’眼可见的普通景象落入他的神魂之中,却是大变模样,那歪扭的老槐树如同一根燃烧的火把,熊熊黑‘色’火焰燃烧,杀机最为旺盛。
那清澈见底其中有着锦鲤游曳的湖泊,杀机最为内敛,却也很是危险。
湖畔那最为难以引人注意的青石堤岸,杀机最为轻柔,但却同样不可小觑。
观察着院落内的一应景象,幽司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尾随在秦羽的身后,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一路前行并无变数出现,就在一众人将将要走出前方的月‘门’,进入下一方天地的时候,冷心哈哈大笑了起来,吓了幽司众人一跳。
“我说,诸位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也并没什么危险嘛!”
在踏入圣阁后,一路的前行并未有什么危险发生,这让冷心心中很是放松,觉得一定是大家伙有些紧张了。
“是啊,看来是秦兄弟太过紧张了!”李牧白哈哈大笑道。
他便是无极宗背着阔剑的大师兄,他的‘性’格和冷心很相似,只是冷心的话比较多,而他的话要稍微少一些。
一路前行他们二人倒是颇为投缘。
闻听二人的话,幽司的人以及无极宗的人全都轻松了起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秦羽此时却是脸‘色’大变。
没有半点儿犹豫,他的身子出现在了一众人的最末尾,手中霸枪一枪刺向那槐树所在,随后他的身子在空中一阵翻腾,霸枪抡出一个大圆弧,砸向了湖畔的青石堤岸,霸枪一提,横扫向了湖泊。
冷心和李牧白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就在此时,秦羽的声音与院落中的异变同时出现在院落中。
“快走!”
如雷大喝响起,直震的院落中一阵摇动。
本平静的院落如成了一个大油锅,一片片金‘色’的‘波’纹出现,沸腾如滚油。
落光了枝叶的老槐树燃烧黑‘色’的火焰,宛若被烧焦的面条,至于青石堤岸以及湖泊中,却是不断有一条条金‘色’的气流冲出,化作一条条龙蟒,向着秦羽撕咬而下。
见此景象,众人全都骇然。
不过这骇然只是持续了片刻,他们便恢复了过来,没有半点儿犹豫,无法以及幽司的七位师兄弟全都来到了秦羽的身边。
至于无极宗的李牧白,以及李牧白身旁的极为修为不俗的人物,也都站到了秦羽的身旁。
此刻他们身上修为鼓‘荡’,一同抵御着院落中的杀机,为身旁的人争取着逃生的机会。
“你们也走!”见幽司的人以及无极宗的人来到身边,秦羽的眉头大皱,再次大喝了一声。
毕竟当下这院落中的杀机还在他可以抵御的范围,可是在这些人加入后,这院落中的杀机却有一种水涨船高的趋势,这样下去他们只有被如漫天洪水般不断拔高势头的杀机,镇杀在这方院落内。
见秦羽焦急的大喝,众人在略微迟疑后,便果断的撤身向着不远处的月‘门’而去,毕竟他们也察觉到了这院落中的杀机在他们加入后,便宛若堵住洪水的堤坝,一时间让洪水的力量又有了一次蓄势。
若是他们还死死的站在秦羽的身边,只可能将他们全都害死在这里。
“那八弟小心!”
“秦兄弟,小心!”
一众人纷纷和秦羽说了一句,随后化作飞鸿向着不远处的月‘门’冲去。
也就在这些人离开后,变得比之先前还强大的杀机,全都压落在了秦羽的身上,一时间秦羽的身上响起了一声声炒豆子般的骨节脆响以及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
若非秦羽修习了金身造化功,就是这一瞬便足以让他的身躯宛若被大石压垮的房屋,直接解体。
“喝!”
吐气开声之下,秦羽的口中吐出一条金‘色’的气剑,手中霸枪雷光大作,虚空直接被秦羽以霸枪摧塌。
本压落在秦羽身上的杀机,在虚空被秦羽一枪捅碎后,仿似找到宣泄之地。
只是一刹,所有的杀机便全都消散一空。
本如同一锅沸腾的油锅的院落,风平‘浪’静,复归原本,仿似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似幻,并不是真实发生的。
“好手段!不过,来了这里,你便只有死在这里了!”
院落复归原本,秦羽收枪而立,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看向了院落前方那方湖泊尽头的一座假山之巅。
在那假山之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青衫,须发洁白,负手而立的老人。
若非他先前出声说话,秦羽断然无法发现对方的身影。
“是吗?”虽然假山之巅的人高深莫测,以他的神魂强度都无法探测到对方,足以说明对方的强大,可是秦羽如今的积蓄也根本不怵对方。
“你觉得呢?”
老人并未回答他的话,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在湖泊的另一片虚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