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海格斯看见我有些惊讶。
我看向另一边,星川坐在电疗椅上看上去似乎和平常一样目光呆滞,无声无息。但神情里却透着一分坦然,似乎对于接下去的酷刑已经欣然接受。
今天这些男人都怎么了?
赫雷想被人揍一顿!
星川又坐在这里等着被别人虐待!
他们心底的痛苦都要用身体上的折磨来排解了吗?
“小冰,你来地不是时候。”海格斯走到我的面前,将电锯放到了身后。
我看看微微抬眼看我的星川,转脸看海格斯:“海格斯,那天我碰到星川的寄生花,看到了一些景象,我觉得寄生花之间可能有类似精神的感应。”
海格斯脸上的杀气立时淡去,显然这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和莱修斯一直对寄生花感兴趣,只是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项目需要他们两个,已经到了他们两个都不够用的地步了。
整个极星国只有海格斯和莱修斯两个科学家,并且兼了工程师,机械师,程序师等等等等,只有小樱和小卡帮他也不够用,最近小樱开始给她的工程部机械部的孩子们培训,之后希望能分担莱修斯和海格斯的工作。
“到目前为止,对寄生花的记载也很少……”海格斯一边说一边放掉了那把慎人的锯子,“世界毁灭前,人工养殖的寄生花只是植物,没有精神上的感应,而野生寄生花,和主人之间存在的感应记录也很模糊,有的说是情感交流,有的说是储存记忆,但寄生花和寄生花之间产生感应一直没有记载。”
“所以寄生花会不会也分雌雄?”我看向海格斯,海格斯越听越仔细,“比如雌雄会有感应,同性就没有?”
“有趣,寄生花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海格斯已经激动起来,我的话挑起了他对寄生花长久以来的兴趣。
“之前我和哈瑞的寄生花接触时,并没有特殊的感应,但和星川有,所以我今天想再和星川试试,想看看还会不会有反应,也想看看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那些破碎的画面像是被我的寄生花吸入一般,总是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恩!我们马上试试,你等等。”海格斯转身到试验台上按了几下,立时试验台整个平台打开,露出了里面层层精巧的仪器,他挑出了一个小小的圆盘,上面还有我咬了一口的那个符号,看样子是还在诺亚的时候做的。
海格斯将那个小仪器放到我的面前,介绍:“这个是脑电感应器,可以把大脑里的图像显现出来。”说完,他放到我的太阳穴边,倏然,那个小圆盘就吸附在了我的太阳穴上,皮肤被拉紧,“可以了。”海格斯在仪器上按了一下,我感觉到那个小圆盘在我的太阳穴上微微震颤。
我看向星川,星川原本抬起的眼睑立时垂落,神情却是比刚才要被海格斯折磨时紧张。
海格斯走到他面前,断开了所有线管,瞥眸冷冷看星川:“哼,你紧张什么?是怕小冰看到你最阴暗的一面?”
星川的双手微微抓紧了扶手,变得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看向海格斯:“海格斯,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海格斯微微吃惊,但还是尊重我地点了点头。
海格斯双手插入长褂的口袋,冷冷看一眼星川从我身边走过,离开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只剩下我和星川两个人。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我淡淡和星川说。
他的神情变得平静,坐在原位上点了点头。
“脱吧。”我说,“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
星川微微抿唇,撑着扶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这个过程似乎消耗了他很多力量,他有些难受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在咳嗽中痛苦地拧紧眉,慢慢转身。
整个实验室里只有他咳嗽的声音。
他喘息了一会儿,停下了咳嗽,缓缓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衣衫的纽扣,衣服开始慢慢地从他的肩膀滑落,我却没有看见他背后的那朵彼岸花!
他的衣服越来越往下,直至退到腰间,依然不见那朵曾经妖冶的曼珠沙华!
“彼岸花呢!”我吃惊地上前,抬手抚上他皮肤依然光滑的后背,立时,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寄生花……咳咳……会随着主人的衰老……而衰老……”
“不,不!”我的手按在他的后背上,我有强烈的感觉,感觉星川的寄生花里记录了很重要的事情,一些那朵彼岸花急切地想告诉我的事情。
我那时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焦急的情绪,那是那朵彼岸花的情绪。
“你可以……等一等……咳咳……”星川吃力地说,淡然无奈的语气再次透出了他曾经对我的宠爱。
我微微拧眉,那一次彼岸花也不是马上出现,我平静了一下慢慢收回手。
“别离开!”忽的,他微微转脸,我的指尖尚未离开他的皮肤,“把手放在我的身上……”他咳得有些沙哑地说,“让它能感应到你……”
我本来想骂他变态,但想了想,那次我是掐着他的脖子,的确也是一种肢体接触。我的手再次慢慢按回他的后背,目光顺着他的脊线慢慢而下,望入堆叠在他腰间的衣衫之内。曾经,那朵彼岸花是那样地艳丽妖冶,诱人心弦,而现在,它却失去了活力,慢慢枯萎。
“你的寄生花……是从哪儿来的……”寂静的实验室内,星川侧着脸慢慢地问。
“与你无关。”我侧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