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仓库，不见黄教授，但见了几个苍白着脸站在仓库外面的仓库管理员。他们统一的深蓝色制服还穿在身上，有一两个帽子却已经不见，露着一头蓬乱的头发。
现在是大白天，他们至于么？
“黄先生，董姐，你们总算是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我们这里的王还晕倒在那仓库里，没人敢进去给扶出来啊！”其中一个人上来就是这话，连基本的寒暄都顾不上了，可见他们真是受了惊吓。
“都淡定儿！我爸没跟你们过这种事情要保密么？看你们这样，就算你们没鬼，外面的入能信么！”黄成卓拿出了黄教授的派头，对这些人训斥道。
董萱把头撇向了一边，生怕这几个被训的人看到自己的眼光更尴尬。黄成卓的错是没错，为了避免恐慌和外界不必要的传言，大家入行都该知道这么做。可黄成卓自己当时还不是被鬼吓得屁滚尿流的！
“先去救人吧！”看着几个人低下头沉默却也不附和的样子，她主动开口打破尴尬。那鬼虽然不至于伤人，但让一个被吓昏的人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
“走，你们快带路！”黄成卓也不嫌尴尬，对那几个人又开始了颐指气使。董萱白了他一眼，他倒会错了意，立刻低了低身子，恭敬地对她道：“师父先请。”
“切，你个胆鬼！”在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之后，她对那个领头的仓库管理员微微一笑，随即跟着进去了。
“听你们这里不是呆了一个老教授，专门定期检查这些古董有没有被鱼目混珠么？他在哪里？”她上次来就没见着这个老教授，这一次过来，在大门外也不见，难不成他就不害怕么？
“你是刘教授啊，他生病了！都已经有三天没来了，这里平常也没什么事情，各个地方都有监控，他只需要每个星期定期检查一次就好了。”对董萱这个行业之外的人，这些仓库管理员倒是分外客气。
“这样啊，我上次在这里的食堂吃饭也没见着他，这个星期是不是没有检查过？”她知道有些机关行业内部的操作方式，如果只是一两个星期没有检查，也肯定不会上报的。
就像她实习时候呆过的乡村学校，老师有事请半天假只用跟校长一声，事后把课补回来就算了，反正校长也是替上面办事，肯定不会骂。
“不是的，刘教授了会委派他一个学生过来看看，前两天来了一个称是他学生的男人。在里面大略看过一圈，就走了，我们还惊奇他的办事效率，现在看来也不是很仔细。”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一些的仓库管理员多了句嘴，然后被年长的那位瞪了一眼。
行业内的潜规则，不能得这么明白，也只有年资久些的懂。
她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们到底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没有看见，就是看见好几个个古董瓶子飞了起来，我们还仿佛听见……听见有人愤怒地低喝，还没反应过来，王已经吓昏在地上了……”后面如何，他不她也能脑补出来了。
又是飞东西，这些鬼怎么这么喜欢飞东西？
瞎显摆！
走到那出事的仓库门口的时候，大家都犹豫了，她伸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又回过头来用十分嫌弃的目光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最后的黄成卓。
“你们两个跟我进去，这个你们一人一个！”呼出一口气之后，她给站得最近的两个人一人发了一个符，看着他们犹豫的眼神，她又无奈地开口：“你们以为鬼只能被局限于这一个仓库么？只要他们想，去哪里都可以，其实跟着我走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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