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心中很紧张,他害怕勃克台选择的那个人是他,这样,四环城的事情自然会暴露出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他无法预料的。
勃克台顿了一会儿,随后从座位上走了出来,他先是走到后狼卫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走到前狼主面前,又是摇了摇头,当走到邑赫都面前时,嘴角多出了一份笑意,而后,脸凑向邑赫都,与他眼神交汇,也不知传送着什么话语,那时候,邑赫都很激动,但在他旁边的干邪好像也与他传送了某些话语,什么怒火邑赫都也只能压在心里,并没有爆发。
短暂的停留后,勃克台最终走向了苏阳,苏阳低着头,酒盏触碰在嘴唇上,并没有去看勃克台,而这时,勃克台道:“左狼卫,请吧?”
谁知苏阳直接回道:“殿下法力高强,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算了……”勃克台顿了顿,突然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苏阳当即僵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而这时,勃克台嘴角微露笑意,而后,直接出手攻向苏阳。苏阳手拿酒盏,依然是低着头和勃克台相斗,几招之内,勃克台半点便宜也没有占到,这不一气之下,祭剑气朝着苏阳的石桌迎面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石桌北劈成了两断,苏阳被迫后退,定在了距离勃克台五米的位置。
他依然低着头,在沉默中应对,可是短暂的停顿后,苏阳竟是缓缓的抬起了头,以非常放松的样子,去面对勃克台的眼光。
“咯噔”勃克台当即楞住了,他吃惊的看着苏阳,僵硬的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场上皆是疑惑,特别是折罗目视勃克台道:“五弟,怎么你们认识?”
勃克台轻哼笑道:“怎么不认识,我曾经可是这位兄弟的手下败将,今日这场我看是不用在比了。”
“手下败将!”全场皆惊,折罗顿了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勃克台又是面朝苏阳笑着,道:“月余前,四环城。”
“月余前,四环城……”折罗喃声念着,片刻后,疑惑道:“五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勃克台顿了顿,哼声道:“很简单,此人月余前,在我的四环城盗走了凝火盏,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十三郡主复制出来的玩偶,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高手。”
“复制人,十三郡主……”折罗听之更奇,忙道:“什么情况,怎么这件事情连中州的十三郡主也牵扯进来了?”
勃克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需要凝火盏的真正用意,但擅闯我四环城已是大罪,这件事情,我看咱们今日非算个清楚吧,你说呢,左狼卫?”
苏阳在沉默中目视勃克台,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说道:“不知殿下该如何处置我?”
勃克台冷哼了一声,道:“擅闯四环城者死,偷到凝火盏者亦是死。”声音很重,很明显,这话便是说给干邪他们听的。(
不过,此时的邑赫都心中却是万分欢喜,心想苏阳竟敢冒犯东州五殿下,这样大的罪过,这次他八成是躲不了了,只有他死,他的位置才能做的更安稳。
苏阳微微一笑,道:“要我也可以,只不过,我到要看看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
苏阳一如既往的霸气,就算是改头换面,也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服输,这不,勃克台顿了一段时间后,突转折罗道:“大哥,此人擅闯四环城,偷盗凝火盏,阴谋重重,现公然顶撞我,我请大哥受领,杀了此人。”
此语言罢,东州将士顿时起哄,一个个义愤填膺,且听有人道:“这中州的人,太不把我们东州放在眼里了,一个小小的将领,竟敢对五殿下如此不敬,实在该死。”
“对,为尊不敬,该杀。”
如此,东州众将立即爆发出“杀了他,杀了他……”一浪又一浪的喊声。
苏阳被这些声音震的有些心绪不宁,左右向这些人看去,而这时,折罗突然道:“都住口。”
诸将顿止,场上顿归平静,而这时,折罗面向干邪道:“干邪叔叔,这个,你该如何解释?”
勃克台同样看向干邪,一脸的得意。
干邪顿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他微笑着走到苏阳身边,道:“这位是我家少主的朋友,如果,今天王子非要问他罪的话,恐怕是跟我们中州过不去了,我看这攻打北州的事情,还是就此作罢吧,若是今日非要在这里发生什么冲突,北军乐意奉陪。”
干邪态度的转变,让折罗大吃一惊,他竟是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反而是勃克台怒道:“老家伙,你别太猖狂了,这是我东州大军的营地,这要真是东起手来,我看你有几条命可以留下?”
干邪微微一笑,道:“年轻人,火气还是要小一点,怒气之下,会让你乱了方寸,丢失掉判别形势的能力,打与不打,你们看着办吧。”
折罗想了想,再次面向干邪,道:“干邪叔叔,左狼卫擅闯四环城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他计较,可这凝火盏,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如果今日左狼卫不将凝火盏归还,恐怕咱们真的要兵戎相见了。”
干邪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转向苏阳,道:“左狼卫,你若真是拿了这凝火盏,还是归还给王子吧。”
苏阳朝折罗看看,在向干邪看看,而后转向勃克台,道:“不过此刻凝火盏不再我身上,如果王子信得过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