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东面的横断山脉,北军已经进入了北州的境内,此刻,艾塔莎和苏阳在一起,而且,拥有了自己的狼兽坐骑,纯白色的毛,母狼,而且性格非常温顺,这是姜琅送给艾塔莎的一只小狼崽,虽然个头很小,但是力气和耐力却比一般的狼兽要强上很多倍。
艾塔莎能跟在苏阳身边,全靠了姜琅,他与干邪之前已经做了疏通,只是说,要将艾塔莎这名贴身守卫留在左狼卫身边,算是对他这个最好朋友的照顾。干邪没有拒绝,欣然的同意了。
在路途当中,艾塔莎一直带着那面素轻纱,将脸部遮挡着,很好的隐藏了她的身份。当然没有任何人敢去动她的面纱,因为她是“姜琅的人”。
行军途中,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大家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私下里议论纷纷,大多都在猜测她的身份,有的说艾塔莎是姜琅的女人;有的则反驳说如果是姜琅的女人,那为什么会送到这里来,答案自然是左狼卫的女人;还有人说,这是姜琅在北军安插的眼线,目的就是监视北军的一举一动,当然,这些人的议论都是传音,没一个人敢将这些说到明面上来。
北军各营的队伍是相互分开的,左狼营最前,后狼营最末,不过,这几位狼卫可都位于队伍的最前方,尾随在干邪后边,等于说,四卫狼卫几乎是并排前行,艾塔莎则居于苏阳的左侧。
当然,与苏阳不和的其他三人,自然与他相隔了一些距离,只有艾塔莎与苏阳并肩前行,差距也就半米的样子。
当艾塔莎出现时,邑赫都自然也少不了猜忌,更多的是愤怒,像这种带“家眷”的事情,在北军,乃至整个中州都是闻所未闻,影光男儿非常有血性,从不会让女人卷入战争。苏阳这种待遇,再一次挑战邑赫都的底线。
虽然苏阳和艾塔莎一直以密语传音,但是他们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邑赫都很不爽,窝火的心差点就要爆发了,可在他身边,前狼卫却传音道:“这么快就扛不住了,邑赫兄,你可别忘了,你这一动怒,恐怕连个小兵都不是,只怕要在这里尸骨无存了。”
邑赫都顿时愣住,想了一会儿,心道:“对,他说的对,我不能这样,有什么怒,不应该这时候发泄,要等待时机,等待最有力的机会……小子,你等着,我会让你死的非常难看。”
北军很快便脱离了横断山脉,完全进入了北州的范境,他们饶开巨鹿城,直接朝北州王城的方位进发。开始时,别说是受到阻拦,就算是半个兵都看不到影子,北州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世界变的出奇的安静。
直到北军进入北州境内足足四百余里,终于遇到了第一次抗击,这是“娄城”的士兵,阻击力度很小,很快便被北军冲散了。因为长途行军,大军需要休整,因此,北军攻入了娄城,彻底拿下了它的控制权。奇怪的是,两万的城军,莫名消失了九成,只留下两千人镇守,而北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大半人直接缴械投降,当然,也有几百顽固份子,被当场歼灭。
北军进入娄城以后,城中百姓都十分恐慌,多数人在逃命,当然还有少部分人不愿舍弃家园留了下来。
姜琅曾言,大军进城不准伤害百姓,违令者军法处置,这种有分量的约束,终究束缚住了北军的手脚,干邪下令,进城后不准扰民,亦不能进行搜查行动。
由于大军进驻娄城已经是夜晚八点,干邪决定让大军在此留宿一晚,重要的人员,都开到了娄城城主府,众军则在外以帐篷做屋。
午夜时,苏阳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左狼卫,您睡了吗?”
苏阳居住的房间,有两张床,分别位于房中两个分开的卧室,本说艾塔莎和苏阳需要分开入睡的,不过,艾塔莎说她很怕,这些日子不停的昏迷,会让她莫名的产生一些恐惧感,她希望留在苏阳的身边,在他旁边入睡。床很大,艾塔莎侧过身,希望看着苏阳睡觉的样子,而苏阳为了照顾艾塔莎的心情,也只能与之照面休息。
当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时,苏阳将要起身去看,可这时,艾塔莎却突然道:“别,我去瞧瞧。”
艾塔莎走下床,将一扇脆薄石门轻轻的推开,只见一名北军军士,恭敬道:“大人,军主让左狼卫过去。”
“军主?”艾塔莎顿了一下,道:“这么晚了,军主找左狼卫有什么事情?”
军士摇头,道:“属下只负责传话,至于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还是请左狼卫亲自过去吧。”
艾塔莎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告诉左狼卫。”
“属下不能走,军主吩咐属下,说这件事情比较特殊,他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等着,让属下带左狼卫过去。”
听此言,艾塔莎顿感奇怪,心想这么晚了,这干邪神神秘秘,莫非这里边有鬼?
这不,艾塔莎顿了一下,道:“你等着,我去叫左狼卫。”
军士点点头,道:“那您快点。”
艾塔莎回到房中,苏阳问道:“是军主找我有事?”
艾塔莎一脸担忧,道:“好奇怪,这么晚了,干邪却要在奇怪的地方等你,哥哥,这不是很奇怪嘛,会不会这里边有诈?”
苏阳想了想,道:“能有什么诈,这娄城此刻被北军占领,全是咱们的人,还怕谁伤害我不成?或许,这件事情比较特殊,军主才会选择一个特殊地点见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