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插科打诨,反正就是不干。
这副态度,使周星和越发对自己有信心,也铁了心不松口。
两人僵持到最后,还是以掷硬币来决定。
为了确保不会作弊,他们将硬币立在柜台边缘,再吹一口气,使硬币自然掉地上,打了几个转后,菊花向上。
菊花,代表周星和,也就是说,这局,得按照周星和说的来赌!
本来,一开始讲的时候,是说让菊花代表李九真来着。
可李九真不知想到了什么,死活不干,硬要选一字。
结果却是菊花向上!
这让江玉郎等人俱都幸灾乐祸,暗叫李九真活该。
眼见尘埃落定,李九真也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使得王楚山暗暗摇头,感觉自认识李九真以来,很少见他吃亏,看样子,今天他得栽个不小的跟头了。
王嘉乐却是无端对李九真有着一种盲目的信心——
或许她更了解一些李九真吧,总觉得李九真的失魂落魄,很像是装出来的。
李好胖眼眸闪过莫名的光彩,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可见他也是充满期待和希望的。
自从和李九真赌斗输掉之后,缓过神的李好胖,也不是没有想过——
或许李九真刚好学会了那浴火针法,走了狗屎运,刚刚克制了自己那一局呢?
如若不然,为什么李九真不肯拿毒术来比,而铁了心比针灸?
很有可能一切都是一个坑,李九真只是在针灸方面很厉害,别的只是寻常水准啊!
若真是那样,此局李九真就输定了。到时自己不也能趁机摆脱他的魔爪吗?
“费大师,费大师,别发呆了,你出个题吧?到底以什么病况为例呢?”有人推了李好胖一把。
“啊?哦,让我想想。”李好胖回过神来,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皱眉思考了一下,说道:“就以夹食伤寒为例吧。”
夹食伤寒,在中医中,属于很常见的一种病情,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疑难杂症。
就算是寻常的中医医生,也能开出好些种药方不重样。
不过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也越能考验出真才实学。
要李好胖扯出一个超级冷僻的病情,搞不好李九真和周星和两人都束手无策,那乐子就闹大了!
能扫掉李九真的面子,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可要是把周星和的面子也扫了……人家可是来帮自己的啊!
稍微冷僻一点的,被研究出的可行药方大概也就那么几种,一旦李九真和周星和打平,或者李九真又走狗屎运偏偏能搞出多一种可行药方,那自己就太悲催了。
想来想去,用大众化的寻常病情,考究李九真与周星和的“博学”,才对周星和最为有利!
李好胖也是良苦用心。
“夹食伤寒对吧?”李九真点点头,对王嘉乐说道:“拿笔来。”
“哦。”王嘉乐找来一支毛笔。
现在的医生,就算是中医,也多是用钢笔圆珠笔签字笔,用毛笔的相比之下很少。
不过王楚山一把年纪,毛笔字练得很好,故而平日他开药方还是用它。
李九真一小年轻,本来就不是医生,哪能驾驭这玩意儿啊?
虽说古僧肯定是写毛笔字,且必然写得很好,但李九真融合了对方记忆,却并不代表他连对方的动作都能照搬——
要能照搬的话,古僧的武功不也全能学会吗?
当即,他的脸色就是一黑,说道:“能不能换一支?”
“哼!”周星和不屑地笑笑,将毛笔拿过去,就到一边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速度超快。
医生那字迹,大家都懂的,潦草到同行都认不出来,速度当然快了。
李九真本来就没读过多少书,拿了一支圆珠笔,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在那里一笔一划,效率慢了周星和岂止十倍?
大家对他的本事更为好奇,所以全都到他这边来观望。
一看他狗爬一样的字迹,就算是站在他这边,王嘉乐也还是第一个笑了。
其他人也都扯了扯嘴角。
江玉郎嘲讽道:“就你这字,平日里也好意思开药方?难怪不敢赌这方面了。”
“我的字,至少老百姓都认识,在我看来,比那边那些蚯蚓好得太多了。”李九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江玉郎吓了一跳,说道:“你能偷看到那边的字?”立刻横移一步,挡住李九真视线。
为了公平起见,双方都是各自在一边开药方。
这样就算有重复的,也没什么。
要是在一起写,照抄就说不清楚了。
李九真撇撇嘴,说道:“放心吧,就算我看得见,也都一个鸟字都不认识。对于这种故意将自写得别人不认识的小家子行为,我也发自内心的鄙视。”
“你懂个屁,医生写字故意让人不认识,可不是小家子,而是有深层顾虑的。”
“都是借口……话说你一直跟我说话,是安得什么心,想浪费我时间,故意让我输吗?这也太卑鄙了吧!”
“狗屎!你们的赌局,压根没有时间限制,哪来的浪费时间?”
“但你这张恶心的嘴脸在我面前晃悠,使我只会联想到牛一鞭狗一鞭之类的,会很干扰我的思维好不?”
“……卧槽,我的嘴脸,跟牛一鞭狗一鞭有哪里相似的?”江玉郎气得风度全无。
“当然有,不信你去买条狗,把它鞭子齐根割了,再看它那里,和你脸型像不像。”李九真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