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个师兄弟将尸体领回他们在吴东这边的住处时,黄飞龙、另外几个人,以及这些师兄弟的师父于烈火一起走了出来。
这黄飞龙,正是和白过希打过一次交道的那个,曾试图保下梁英杰一家子,却没这个面子。
他并没有真正见过李九真,当然也不知道,这些人带回的死者,就刚好是李九真杀的。
他以及另外几个,和于烈火刚好是朋友,这次过来参加武斗大赛,自然提前一块儿交流交流。
相谈甚欢间,骤然得知于烈火一徒弟被人打死,当然也是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像于烈火的话,则是毫无面子,火大到极点。
于烈火一听说这事儿,本要亲自去警局闹上一场。
被黄飞龙等人劝了才又作罢。
他也不是傻子,武功高算什么,和有关部门做对,也都只是找死罢了。
还不如让这些便宜弟子过去探探风头,查清罪魁祸首是哪个。
回头有的是机会报仇。
“老五啊!”
一看到尸体,于烈火就一下子扑了过去,蹲在尸体旁边,双手颤抖伸出,想摸又不摸的样子,满是悲痛。
他那些徒弟也都露出悲愤的表情。
“师父……”
“您老人家节哀……”
“谁!”于烈火嘶声怒吼,猛地抬头,盯着他们当中的大师兄,“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干的?”
“我们在局里碰到了,是个年轻人,名字叫李九真!”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毛都没长齐,却是特别嚣张。当着警察的面,就威胁我们,说我们只要敢找他报仇,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还说他是正当防卫,根本没责任。”
“是啊,太狂妄了,根本没把我们放眼里!”
“那些警察也是可恶,跟他就是一伙的,就这么把他给放了!”
“师父,您还不知道吧,这个李九真,好像在军区都吃的很开,是一个姓吴的政委保他出来的!”
这些师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们知道的交代清楚,个个义愤填膺。
“什么?李九真!”于烈火还没说什么,黄飞龙就先变色了。
“嗯?”于烈火和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他,“黄师傅,你知道这个人?”
“咝——”
黄飞龙深吸一口气,旋即凝重地说道,“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那这个李九真确实来头不小。”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李九真,但不甘心之下,也曾询问过白过希。
白过希当时也说了李九真的名字,还说李九真武功之高,远胜于白布衣。
黄飞龙便将自己在梁家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来惭愧,原本我以为可以力保梁家无碍,哪知最后梁家还是被搞得家破人亡,听说后来李九真返回江北,还叫白氏丐帮的人跑去敲诈了梁家一大笔钱,梁家也是彻底落没了。”
“只是因为那个叫梁英杰的看上他的女人,就把整个梁家搞垮了?”
“这人……睚眦必报啊!”
于烈火等人都露出了深恶痛绝之色。
于烈火又将眉头皱紧,说道:“这李九真,当真如你所说那么厉害?”
“这个,我并没有亲眼见过。”黄飞龙有些尴尬,目光一转,落在尸体眉心上,立刻说道:“既然于师父你的弟子是他亲手所杀,我们不妨好好看看这道伤口!”
于烈火和另外几个同辈论交的朋友上前,将尸体围住,仔细观察。
于烈火的大徒弟也在旁边说道:“根据那家伙的说法,当时五师弟朝他一刀捅过去,在要捅到的那一瞬间,他施展了暗器,贯穿了五师弟的眉心。依我看来,这人的手段,实在卑鄙。”
“哦?”
“既然他的身手,如黄前辈所说这么厉害,当时五师弟那一刀,他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就算不避开,想来也有别的手法化解。可他偏偏趁五师弟不注意,以暗器攻击,出其不意。不扎手,不扎脚,也不扎别的地方,偏偏只冲着眉心这要害。若是势均力敌万不得已也就罢了。这分明只是游刃有余,却下此毒手,还不叫卑鄙吗?”
“有理!”
“我觉得也是。”
“这人做得太绝了!”
黄飞龙身边几人纷纷点评。
黄飞龙张了张嘴,本想说一句既然这老五都拿刀捅人,直奔要害了,那李九真反击,直奔要害,将人杀死,其实也都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他既然和于烈火他们是好友,这话可就说不得,只得换了一句。
“确实过分了。”
于烈火手指抚过他五徒弟的眉心伤口,又将他头托起来,看后面的小孔,脸色越发难看,说道:“这姓李的……确实不简单啊!别的不说,单是这控针一术,近距离的话,怕是和子弹也没什么区别,且更加防不甚防,是个危险人物!”
一人不屑地说道:“玩针玩得再厉害,也属邪门歪道。若是不能将一颗心完全集中在拳脚身心上面,也不可能在武道一途上走得多远。”
“是啊,人力有穷尽时,武术一途,一旦依赖外力习惯了,这心也就散了。”
“嗯,这样的人,其实也不足为惧。”
所谓外力,可不只是现代社会的火器,算起来,冷兵器也属于外力的一种。
一个人手持冷兵器,杀伤力固然增强,但也限制了本身的发展。
听到他们在这“涨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于烈火并没有露出“受用”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