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李三郎一起,将莉娘扶到了床上。
莉娘的脉象并没有太危象,只不过头上的肿包,还有脖颈后头有着一大片瘀伤,一看就是被人给打晕了。
千陨很想冷静一点,但却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原本以为在这安宁平和的小镇子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原本以为这里民风很淳朴的,哪里能想到,自己才一离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李三郎给莉娘查看了伤势之后,就拿出了针包来,给她施针。
门外却是忽然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千陨的情绪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所以听着门口悉悉索索的动静,他伸手抓过手边的长剑,抬手一掷。
夺一声,长剑就直接钉在了门框上。
“谁?鬼鬼祟祟的!”
千陨冷冷说了一句,心头的愤怒凝聚。
“啊!”
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一个脑袋就从门口探了进来,面上表情还有着惊疑不定的慌乱。
是李三郎的大儿子李秀赫,十四五岁的少年郎。
有着一张和李三郎神似的清秀面容,此刻看到是千陨和父亲,他的目光才顿时松了几分,匆匆就冲了进来。
“父亲!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
李秀赫的性子像李三郎,素来温温和和的,难有这样慌乱的样子。
看到他没事,李三郎就放心了不少。
“赫儿!你没事就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弟弟和妹妹呢?小少爷呢?”
李秀赫赶紧走了进来,面色慌乱,看着床榻上人事不省的母亲,眼睛就有些红了,“父亲,母亲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没有性命危险,你先回答我的话!”
李三郎急道一句。
李秀赫答道,“弟弟和妹妹都没事,事情发生的时候,母亲正在给小少爷喂奶,所以我就带着弟弟和妹妹在我房里,听到有动静,我看到冲进来了好多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我很害怕,就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厨房,让兮兮抱着连儿躲进米缸,我则是躲进了后院的水井里。”
“烬儿呢?我的烬儿呢?”
千陨急急问着,声音已经有些稳不住了。
李秀赫听着千陨问得急,他也就答得急,话语里头条理不清的,倒是让人听着更加一头雾水了。
李三郎听着孩子们都没事儿,心安了几分,倒是镇定了不少,沉声道,“赫儿!你冷静下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好好说清楚了!”
李秀赫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依旧惊魂未定的心,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原来,今天入夜的时候,莉娘张罗好了饭菜,和老大老二吃了,然后就给老三和烬儿喂奶、洗澡。
莉娘总是将孩子照顾得很好的。
烬儿特别精神,虽说和其他婴儿一样,都贪睡,但是总是比莉娘的三儿子秀连睡得晚些的。
所以老三先睡着了之后,莉娘担心哄烬儿睡觉会吵着秀连,就让长子秀赫带着秀兮和秀连回偏房去了。
莉娘才刚哄睡烬儿的时候,贼人们就闯进家门来了。
养的狼狗大黄在前院叫得很凶,只是叫声变成一声惨叫之后就戛然而止。
意识到出事的时候,贼人已经进了后院,闯进了莉娘的房里。
李秀赫是个还算警醒的孩子,有着父亲缜密的心思,所以并不冲动。
躲在房间外头倒是将事情都听得清楚。
原来这些贼人都是邻镇的地痞流氓,因为渔期快到了,所以早早来到杭镇做准备,却是见到了千陨气度不凡,而且出手阔气。
又是个没根没基的外来人员,一看,就是条大鱼。
于是他们索性就不打算出海打渔了,反倒是瞄上了千陨这条大鱼。
打听到他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所以,就想到要在这上面下手,若是绑了孩子,想必没有哪个做爹的会坐视不理的,想要开口要个好价钱,想必也就不难了。
正好挑着渔期的日子,就渔期的习俗,家里的男人多半都是出海去了的。
所以他们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趁着只有莉娘在家里的时候,上门来绑票。
李秀赫太害怕了,又担心弟弟妹妹有事,所以让二妹秀兮抱了睡着的秀连躲进厨房的米缸里去。李秀赫自己则是抓着井绳,吊在水井里。
他听到了母亲的惨叫声,贼人们的怒骂声。
紧接着他就没再听到母亲的声音,倒是听到贼人们说道,“这个死婆娘,倒还真是条忠心的狗,又不是她亲生的崽子,居然也跟护犊子的狼似的,差点没把我咬掉一块肉!真是恨不得宰了这臭婆娘!”
“好了,这小崽子已经到手了,要是宰了这婆娘,谁给我们带口讯给那条大鱼呢?”
也是因为这样,贼人们才留了莉娘一条命。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有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李秀赫躲在井里,只听得贼人们声音多了几分愤怒和惊讶。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的?小姑娘,今儿爷们要做大生意,没工夫和你玩儿,奉劝你一句,滚啦!”
李秀赫看不到来人是谁,只能听到声音。
听上去,是年轻女子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声口。
“抱歉啊,虽然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但是你抱着的那个仔仔,应该是我要找的人。能不能把这个仔仔给我?”
“怎么?是你儿子啊你这么紧张?想要给你也可以啊,我们原本也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