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典型的蛇属动物,御景宸拥有完美的掠食能力,堪称丛林的猎杀机器。
但,也难免拥有一些蛇属动物的恶趣味。
比如,在吃饱餍足之后便不再进食,反而喜欢挑逗自己的猎物。
一次一次将猎物逼至奔溃边缘,置身事外地欣赏猎物的恐惧、尖叫、求饶、哭喊,直到猎物筋疲力竭。
而她,就是以上的典型。
每当这个时候,她被御景宸折腾得意乱迷离的理智,就会回笼,心底那些早就被抛之脑后的礼仪廉耻就会跑出来作怪。
让她变得更加羞耻、惊慌、失措。
同时,身体的反应也会更加敏感、刺激!
禁忌一般的感受,一次一次冲击全身每一个细胞,令她特别疯狂。
就算不真枪实弹的上阵,他依然拥有令她丢盔弃甲,泛滥成灾的本事。
但,事后——
她总是羞愤欲死,心里后悔的要命,对御景宸更是恼怒到了极点。
却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从来不知道退让是何物。
他只遵循男人的本能。
——占有!
——掠夺!
——圈定!
不加克制,从不隐忍。
任何的抗议和反对,只会激发他身体里凶残的本性,激起他更激烈的掠夺和镇压。
最后,她只能投降。
起初的几天,她对御景宸的这种专横霸道,简直怨念到了极点。
曾一度以为,御景宸不在乎她的感受,不尊重她的想法,对她只有ròu_tǐ上面的需求。
也曾为此跟他怄火。
但,御景宸压根就不吃这一套,总能撩得她兵败如山倒。
短短几天,她已经认清了现实。
御景宸在别的上面,对她事事迁就,处处周全,分分寸寸,用心用情。
但,只要在床上,就会将他的大男子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
用一句话来解释,那就是——
本能时代的来临!
不受约束,也不受控制。
“阿澜,过来——”
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杵在原地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御景宸终于不悦了,灰眸盯着她,不容拒绝地命令!
思维倏然回笼,方漪澜发现自己又有脸红的趋势,连忙将脑中那些“不和谐”的画面驱逐。
嘤嘤~
她果然被御景宸带污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坐到了御景宸的身边。
她对御景宸的不容拒绝,有一种遵从的本能。
对此,她已经相当淡定,也不会试图去纠结什么。
“呆在房间里做什么?一直不下来,怕我吃了你?”
御景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按照她的吃饭习惯,先替她盛了一碗浓汤摆到她的面前。
接着,又在晶莹饱满的米饭里,拌上了莹润如黑珍珠的鱼子酱。
他做得很认真。
小心翼翼没有弄破任何一粒脆弱的鱼子酱,从而影响破坏鱼子酱的整体风味。
方漪澜险些没有被口水呛到,连忙道,“没……没什么呢?我在房间里和许思琪通电话。”
大概是做了“亏心事”,此时被他这样一问,她的心倏然就“噗咚噗咚”乱跳起来,强烈的心虚感从脚心一直窜到脸上,她哪里还敢看他?
低头端住面前的浓汤就往嘴里送。
幸好,御景宸替她准备的浓汤温度适宜,并不烫嘴。
“阿澜——”
御景宸放下了手中专门用来盛放鱼子酱的贝壳勺,凝视着她。
“嗯?”
方漪澜脑中警铃大作,全身上下都像拉开的弓弦,进入到一种紧张僵硬的状态。
完了,完了……
每次御景宸这样叫她,准没好事。
“和许思琪打电话,你为何这么紧张?莫非你们的电话内容与我有关?”
御景宸见她埋头喝汤,碗口挡住了脸上低敛的表情,让人无法窥探。
如果她手中的碗再大一点,她恐怕要将整张脸都埋进碗口里。
而且,那只握着碗的左手,却显得有些僵硬,碗口上的拇指,和碗底的四指,都有些紧张发白。
方漪澜险些没有被嘴里刚刚咽下的汤呛到,“没有,没有……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和你没有关系,也没聊关于你的话题……你不要乱猜!”
想到之前与许思琪说起关于“色誘”和“带污”这个话题,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发窘。
于是,她又端起汤来喝。
多吃饭少说话总没有错吧!
一直埋头喝汤的方漪澜,并没有注意到,御景宸嘴角挑起的笑容,充满了兴味、宠溺,还有纵容。
他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看来你很喜欢今日的法式浓汤,既然如此,那就多喝一点。”
他又替她盛了一碗浓汤,还将身边碟盘里的白松露洒了一些进入汤里。
方漪澜一听,连忙符合他道,“是啊,是啊,今日的汤味道真的很不错,你也尝尝吧!”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又端起他递过来的汤,拿起汤勺就喝了起来。
浓浓的汤汁入口,有一种与之前不同的芳香美味。
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萦绕在舌尖,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味蕾,形成了一种极致的味觉享受。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是每一次与御景宸缠绵欢愉时,弥漫在房间里,萦绕在鼻息末稍,缠绕在心肺之间,那柔腻的、潮湿的、旖旎的、欢艳的爱~欲气息。
所以这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