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女殿下在定国公府小住了三天之后,京都迎来了一位娇客,她就是书香世家的嫡女闫娇娇。
闫娇娇入京的同行者不只是她的长兄闫怀礼,还有延陵知府季衡的肚子季宁远以及刘三刀。
也正是因此,虽然进京的路上有些许波澜,他们还是非常顺利地抵达了京都。
闫家给闫娇娇准备的马车走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路线,旁人看了只能知道这马车的木材不错,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木材打造的。
是以,当闫家的马车进了京都之后,闫怀礼下车问路的时候,大叔很爽快地告诉了闫怀礼太白楼该怎么走。
闫怀礼道了声谢,就上了马车,回车里对把去太白楼的路线对闫娇娇复述了一遍。
季宁远坐在旁边越听越觉得这路线有点耳熟,便很是纳闷:“怀礼,似乎刚才我表哥说得路线就是这样子的吧?”
“诶?是么?我忘了。”
驾车的刘三刀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闫怀礼,你哪是忘了我说的路线啊,你分明就是信不过我。”
闫怀礼在脸上挂出一个温和的笑:“闫家人不打诳语,怀礼说是忘了,定然是忘了。”
“还闫家人不打诳语呢?你咋不出家去!”
刘三刀呸了一声,忍不住吐槽,紧接着他便想起了一个穿着白色缁衣的少年僧人,忘机……
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了些许:“你要是说话的语气再清冷平和一些,那就更像是和尚了。”
“怀礼是闫家长子,这辈子是不能遁入空门的,所以昆吾还是不要和怀礼说笑的好。”
“你……闫怀礼,你就不能有点情绪起伏么?”刘三刀一边赶着马车向太白楼出发,一边嘴里念叨个不止。
而车内的闫怀礼,不管刘三刀说了些什么话,都是用十分平和的语气回应。
这使得,刘三刀越来越恼火,于是乎,在到达太白楼招牌的那一刻,刘三刀炸了:“闫怀礼,你快点给我下来,我刘三刀可不是你的厨子。”
闫怀礼笑着下了车,又帮着闫娇娇下了车,这才转身看向刘三刀:“有劳昆吾了。还有,昆吾最近越来越焦躁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近乡情怯的缘故呢?如果是的话,还请昆吾本着平常心入京。
如果不是的话,昆吾午膳的时候可得多吃些降火的菜。”
刘三刀:你赢了,我不和你说话还不行吗?
季宁远和闫娇娇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刘三刀和闫怀礼碰到一起就会吵吵闹闹,明明他们两个没碰到一起的时候,都是比较稳重的人。
季宁远曾经问过刘三刀为什么一碰到闫怀礼就按捺不住性子了,结果刘三刀仔细考虑了半晌才对季宁远道:“大概老子和闫怀礼那混蛋八字犯冲。”
而闫怀礼给出的回应则是:“昆吾的性子太过急躁,而在下的性子和昆吾大概是合不到一块儿去的。”
当闫怀礼和刘三刀同时给出了这样回应之后,季宁远和闫娇娇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们只能选择把两个人隔开来,只要刘三刀和闫怀礼碰不到一块儿去,自然也就不会燃起战火了。
就像此时此刻一般……
闫娇娇扯了扯闫怀礼的袖子:“哥,我们先去吃午膳吧。”
闫怀礼轻笑一声,应了。
而季宁远则是拍了一下刘三刀的肩膀:“哥,你和怀礼那家伙生什么气,他性子就是那样不温不火,你和他置气,实在是划不来,你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了,他还能平心静气地给你读一大段的大悲咒呢。”
刘三刀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气不过他宁愿相信城门口的一个老大爷都不肯信我。京都别的地方我可能还不知道该怎么走,太白楼我还能不知道么?毕竟我可是……”
“是是是……哥你说得对,可是哥你曾经在那位小姐身边当差的事儿,你可没和怀礼说过,他想谨慎一些,倒也算不得错。毕竟京都可是天子脚下,容不得行差踏错。”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眼看刘三刀消了气,季宁远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算是知道了,闫怀礼和自家表哥绝对是八字不合……
苏易之是见过刘三刀他们的,闫娇娇和闫怀礼一行四人踏进太白楼的时候,她刚好外出归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苏易之见到刘三刀,决心上前打个招呼。
于是,眼看着刘三刀和季宁远说完了话,她便伸手拍了拍刘三刀的背。
刘三刀很是纳闷的回过头来:“宁远,你又……”想和我说什么?
结果,他看见了苏易之那张精致到极致的脸,顿时,他就把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然后,他在脸上挂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苏掌柜,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刘大厨。你这是想不开了,想来太白楼投奔我这个大掌柜的,求我赏你几口饭吃了么?”
“苏掌柜的说笑了,三刀此行进京,并不是为了在太白楼做掌勺大厨。而且就算我想做太白楼的掌勺大厨,也得苏掌柜愿意收我才是。”
“刘大厨这话说得不错,你就算来了我太白楼,也得我愿意才行。不过,既然刘大厨不是来我太白楼投奔我苏易之的,那你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用膳。进门即是客,苏掌柜应该不会把我和几个朋友给轰出去吧?”
“虽说同行相忌,但是如果是刘大厨来我太白楼用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