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明白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这笔账自可以以后好好算。再说他们也没有抓到人,就算知道是自己所为,也不敢动手的。
“徐某定当彻查,给各位一个交代。”徐锐抱拳歉意万分。
洛河一再握紧手中的剑,才能保证自己不冲上去杀了徐锐。谷繁感受到洛河的怒气,捶了捶自己自己发麻的双腿,刚才为了找个绝佳的观察点都蹲了好半天了。
“哎呀,腿都蹲麻了,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啊,话说当时虽然天色阴暗,但在下可是有能暗室探物的绝技哦。“虽然知道此事最后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谷繁就是见不得徐锐得意的模样。
徐锐脸色顿变,急急问道:“此话怎讲?难道小兄弟看清了刚下袭击的黑衣人是谁不成?”
谷繁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不急不慢的回答,“哦?倒不知徐大哥有这等能力,居然可以准确的知道刚才袭击我的人是身穿黑衣,呵呵。”最后两个字完全是冷笑出声。
徐锐自知失言,慌不择口的解释道:“怎么可能,只是这黑夜里想必穿黑衣是最为方便的罢了。”
谷繁轻笑道:“倒是在下误解徐兄了,还请见谅。刚才只不过是在下见气氛沉重所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无需介意。”
谷繁嘴上说着客气话,但明眼人都知道徐锐早已输了,所谓言多必失正是如此。
徐锐干笑两声,匆匆道别,回了房。
洛河纵身跃上树,站在谷繁身边,临风而立,丝毫不减风范。
“回房吧。”洛河没有直视谷繁,逃避的转向一边。看着外边的夜色,淡淡的开口。风声带着暖暖的气息袭来,谷繁咧嘴大笑,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在生自己把他调开的气,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生闷气,却还是怕自己着凉,输内力给自己驱寒。
谷繁歪头不解的看着洛河,他是喜欢以前的谷繁的吧!那么当他得知真相,又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吗?不会的。谷繁自嘲的一笑,自己这么罪不可恕的一个人能够重生活下来,只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感情这玩意,在死去的那一瞬间就带着停止的心跳声一起消失了。
“我还有事要和胡威谈谈,你先睡吧。”冷冷的话里带着无尽冽骨的寒气,直直刺入心间,洛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讶异相对,嘴唇蠕动,想开口出声最终却只化为无声地叹息,挺直腰板倔强的抱着谷繁的腰,落地后,立刻松开手,不顾往前趔趄了一下的谷繁,径直回房了。
看着洛河关上房门,谷繁才移开视线,对上胡威疑惑的眼神,“为什么要杀胡威?”
挂在房门口上方的灯笼,忽明忽暗的光芒反射在地上的影面上,混淆着不知谁的心。
‘胡威’看不清神色的脸上露出颇有兴致的表情,“丞相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这是直接大方承认了。
谷繁双目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丝毫不知真正面貌的家伙,不得不感叹一句,差点就被骗了。若不是徐锐今晚派人暗杀自己,而徐锐从东院的房间赶来,假胡威随后跟在身边,却忘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真正的胡威在见到暗杀事情后绝不会毫不理睬的一个人在一旁冷眼旁观,火爆的脾气早就应该在当时就掀桌而起大声质问。虽然现在的这个人模仿的惟妙惟肖,但一个人的脾气却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这样看来,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眼前这家伙也并不知晓,落下心头大石,谷繁平静了心情。
“虽然不明白哪里出了错,但还是佩服丞相的才智,今天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如就把这座山寨送给大人吧,想来大人也可以早日回京了结此案。”假胡威一脸容色的道出谷繁的状况,连路都为谷繁就此铺好。
转过身,谷繁头也不会离开,只留下那句决然的话从风中传来,“那就多谢了。”
“山水有相逢,咱们改日再见。”丢下一句话,心情很好的翻墙离去。
“还是别见了。”只是谷繁的这句回答,没有被风带走,吹到耳边。
第二日,清晨。
谷繁被大力的拍门声吵醒,来不及发飙,门就被推开,门外阳光大好,只是碍了谷繁想睡觉的眼。
“我们在拼死拼活担心你的安全,你倒好,睡得这么安稳,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丞相!”
早就料到白黎轩会耐不住性子,率兵冲进来,只是没想会这么快,还这么早。
一大清早刚见面就叨叨絮絮个不停的,还要不要端阳王的形象了!八婆王!
“早啊,王爷。”谷繁挠了挠头,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白黎轩瞬时怒了,还早?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要是平时上朝都只怕晚了。“还不快起来,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没地撒气的白黎轩愣是鸡蛋里挑骨头,揪出谷繁的罪证。
谷繁听见‘衣衫不整’四个字,立时清醒过来了。低头看去,果不其然,衣带不知何时被解开,松垮的衣服露出颈部上方一小片的肌肤,谷繁‘啊’的大叫起来,急得跳下床,背过白黎轩慌张的系衣带。惹得白黎轩满头雾水,随即想明白过来,不由得大笑起来。他记得谷繁有很严重的洁癖,容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也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衣衫不整,以前为此闹出了不少笑话。
刚系好衣带,谷繁立刻把白黎轩赶了出去。一个人躲在房里生闷气。大色郎!简直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