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繁一脸青色的回府,还没去找高独月一问究竟就被慌慌张张等着自己回来的冬霜告知高独月被人劫走了。
好一招一箭双雕!谷繁暗叹白奚墨真是好手段。
“不用去找了,是皇上派人接去的。”
冬霜忐忑不安道:“莫非皇上早就知道了?”
谷繁径直朝房间走去。告诉冬霜做好饭菜去叫自己。
躺在榻上一闭眼,整理好脑子里的千思万绪,谷繁握紧双拳觉得自己该重新审视一番白奚墨了。这一次所有人都被白奚墨给摆了一道,而且还毫不知情。
半个月前。
那天正巧是高丰阳二十岁行加冠礼,谷繁受邀去参加。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谷繁打过招呼后便自己寻了一处地好清净的睡觉。睡的正香就被人蛮横的一脚踢醒了。
“喂,谁让你睡在这里的!给我起开!”自己的地盘当然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谷繁起身伸展了下懒腰,抬眼一看,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斜插雕花木簪。因为生着气脸颊微微鼓起,双眉怒瞪,更添几分娇态。
而高独月同时也在观察着谷繁。相貌十分秀丽,温润如玉,一身素白的长袍,明眸皓齿,薄唇轻抿,更添几分风雅之气。
谷繁咧嘴一笑,正愁没乐子呢。“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高独月毫不示弱,“你又是哪家公子?真没风度,不去参加筵席倒跑来和我抢位子来了!”
谷繁只觉得好笑,这丫头也颇牙尖嘴利,就是性子急了些。“哦?你方才说这是你的位子?那在下倒是想问问小姐这位子是有喊你一声主人呢还是你向全天下昭告过这是你的所有物呢?”
“你,你欺人太甚,这位子本来就是我的,你给本小姐闪开。”高独月气得就要上前去推谷繁。
谷繁反手一把将高独月手臂一扭,心知这是高丰阳的宝贝妹妹高独月无疑了。就是过自大了些。
“你这个登徒子,还不快放开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高独月恼羞成怒,恨不得现在就重打谷繁二十大板!
谷繁“哦”了一声,随即将还在不停挣扎的高独月一掌推开了。高独月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摔在地上。
高独月一跺脚,双眼喷火的望着谷繁,“你等着,我要去告诉哥哥你欺负我!”
看着高独月离开的背影,谷繁无语了。大小姐是你自己叫我放开的啊,你现在又是为那般?正想着,谷繁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正好筵席也快开始了,去大吃一顿。
谷繁刚坐下还没起筷,高独月就拽着高丰阳一边诉苦一边寻找着谷繁。还有五六米的距离的时候,高独月就指着谷繁所在的方向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的!”
高丰阳远远只看见一堆人,哪里知道是哪一个,正想问清楚,高独月就急冲冲的跑到谷繁面前站住,再次指着谷繁怒声说道:“就是他,刚才他欺负我,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他,他刚才......”高独月怎么也不敢在人前把登徒子这三个字完整的讲出来了。
谷繁当然知道高独月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面上还得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这位小姐,你我素不相识,在下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高独月那个气呀,好啊你,刚转眼就敢做不敢认了,真不是条男子汉!
高丰阳见谷繁说不认识,也觉得疑惑不解。
“你别以为装不认识就行了,刚才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高独月一心想要谷繁给自己赔礼道歉,说话分外咄咄逼人。
谷繁顺着高独月的话接着说道:“这位小姐既然硬要说在下和你有仇?那在下倒是想问问是何时何地又有何人可作证?”
高独月果然中计。气急败坏的话就脱口而出了,“就在刚才的亭子里,你在那睡觉我上去救踢了你一脚,然后......”高独月自知失言,赶紧捂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哥哥,生怕他责骂自己。
高丰阳朝谷繁行礼赔罪道:“舍妹顽皮,还望丞相大人切勿怪罪才是。”
谷繁拍了拍高丰阳的肩,吐了吐舌头,“罢了罢了,此事我也有过错,咱们就不谈了,我这可都饿好半天了还没吃呢。反正以后切记不可跟高小姐抢位子就是了。”
高独月原本低下的脑袋瞬时抬起来,听到谷繁既往不咎刚刚偷笑的脸上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立刻臊红了,剜了谷繁一眼。
高丰阳将小妹的这点小心思都看在眼里,想着若是谷繁娶了小妹为妻,这高家和谷家两大家联姻,可不是亲上加亲吗?况且这两人如此登对,定是一桩好姻缘!
想到此,高丰阳立刻去找父亲商量,也得到了同意。最后就只有最关键的两个当事人的意见了,高丰阳趁筵席开得差不多的时候,将小妹偷偷叫出来询问一番。高独月被单独拉过去,正奇怪呢,冷不妨高丰阳说出有意要和谷家联姻之事,高独月顿时别提心有多紧张了,知道听见自己的名字,高独月恨不得绞碎手里的帕子才好。高丰阳瞧见妹子这一番小女人姿态,也知道定会有谱的,遂不多问了。谷繁在席间被大家争相敬酒,苦不堪言。那酒简直是一杯接着一杯没完没了了。喝得迷迷糊糊倒在桌上闭眼之际,高丰阳从人群里穿过来,附耳在谷繁耳边询问,哪知谷繁觉得耳边热气扑腾,扬手就把高丰阳拍了一掌,高丰阳揉了揉做疼的右脸,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