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对那老者感兴趣的可不止谷繁一个人而已。
对方摇摇头,没有收获。
谷繁看着这场闹剧,并不打算阻止,无关的事还是不管为妙。
但往往事情就是这样,越是不想搭理就越会烧到自己身上来,颠覆所有。
掌柜的使出威逼利诱都没辙,这老家伙说是要钱吧,可他也不接。眼看门口的人越聚越多,这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断了自己财路吗?掌柜也不管好言相劝了,直接叫来三个汉子准备把那老者丢出去。
偏偏那老者力气大的离谱,死拽着楼梯口的扶手不撒手,三个壮汉愣是奈何不了他。
谷繁暗道民间真是卧虎藏龙,小觑不得。
四周的百姓众说纷纭,各种版本都涌现出来了。什么掌柜狠心抛去自己亲爹,再比如说掌柜草菅人命要杀老人灭口等等等等之类。不得不说是真的佩服八卦的想象力。
正想着,门外就有人在嚷嚷,挤开众人进来了。还不忘大声喧哗,“是谁家美人在此啊?”
谷繁轻轻蹙眉,来人是吏部侍郎四子刘傅书。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又或者是孽缘不成?
四处张望,没找到什么美人,只有一个躺着地上的糟老头子。呸!刘傅书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么热闹还以为有什么美人卖身葬父等着小爷来解救呢,白白浪费自己呕心沥血想要一展英雄本色的意图。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刘傅书是出了名的爱调戏美人,虽不至于强抢良家少女,但也作恶不少。
刘傅书面上过不去,走过去踢了老头一脚,想要挽回些面子,“你这老头子不好好出去要饭,在这干什么。你们还杵着干什么不赶紧把这老头丢出去。”刘傅书还指手画脚一番,冲跟着自己过来的小喽啰大吼。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教养,难怪真是难怪,你看你这模样再瞧瞧那位公子真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老者手指向谷繁,一时间把风头和麻烦都传给了谷繁。
众人之前之前也没有认真注意客栈吃饭的人,一心只想看热闹,现如今经过老者这一指才瞧见谷繁这个安静的美男子。
谷繁没有理会大家的目光,一个劲的挑着菜里不爱吃的葱,忙的不亦乐乎。死老头,还真想拖自己下水啊!
刘傅书五官平凡,小鼻小眼的丢在人群中都未必找得见人。虽然事实本就是如此,但这么明着戳中自己的伤处,还是头一回。刘傅书也是才正眼瞧见谷繁,忍不住心里直冒酸气,分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刘傅书以为谷繁是不屑与自己相提并论,走上去拍桌,硬是弄得自己掌心生疼,一股子怒气也冲着谷繁而来,“喂,你小子看着眼生啊,是外地来的吧?”刘傅书虽然行为鲁莽了些,但脑子也不笨早想好了借口来整治谷繁。
谷繁不紧不慢的吞下最后一口菜,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说道:“在下只是过路而已,谈不上什么眼熟眼生的。”四两拨千斤回给了刘傅书。
刘傅书哪时被这般怠慢过,立时黑了脸,“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子,怕是别国的奸细吧。”哼哼,你小子不蹲几天大牢不会知道小爷是什么人!
这是要扣黑锅给自己了!贼眉鼠眼?别国奸细?谷繁觉得自己听到了最好笑的一个冷笑话。
“这话可是可大可小啊,就是不知道令尊刘侍郎敢不敢当面对我说这话了?”谷繁没有兴致再呆在这里耗下去了,外人越多越有可能让胡威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逃脱掉。
刘傅书先是一愣神,但没有被唬住,笑了笑,“差点被你小子给骗了,我爹岂是你等刁民可以见到的,好啊你敢拿我爹的名义行骗,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一番。”
刘傅书手下的喽啰这时倒是很有眼色,直接上来抓住谷繁。
谷繁很想爆一句脏话,xx你个肺!刘傅书这家伙完全无法无天,刑部大牢是他说送谁进就进的,刑部向来归白黎轩管,白黎轩不好好管教你的人,居然敢对我乱吠,我定要跟你没完没了。
谷繁成为了西陵古今进大牢的丞相第一人,不说有多大的火,但至少没在牢里少骂白黎轩还有自己。居然笨的没把令牌带在身上!罪过罪过。
“不去救人吗?”一直看完整场戏的两人在进行着一场无良的对话。
“如果一朝丞相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认为对我还会有任何的用处?”
“看你上次帮了一把,还以为会有人让你破先例呢?”先前说话的男子再次戏谑开口。
“拭目以待。”某个无良男挑眉。
谷繁的怨念惹得蹲在墙角的老人家也感同身受,”年轻人这般急躁不好不好哟,佛说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谷繁立刻回瞪了一眼,还不是你这个老人家害得!
老者老僧入定的打坐,手中的拐棍躺在双膝上,始终紧闭双眼。
虽然十分好奇,谷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老者一掌搞不好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年轻人想知道什么?”谷繁要不是一直都在观察着这老者,不然真的会怀疑他有睁开过眼睛,可惜并没有。
谷繁被看穿心思也不急着解释,在心里斟酌一番才缓缓开口,“我与老人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又何必要拉我下水?”
老者似在回忆什么,良久才叹息一声说道:“老朽只是碰巧觉得阁下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想坐下好好谈谈。”
谷繁歪着头,想着虽然心情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