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公子本来肚子里冒着火,但见着谷繁却怎么都发不出来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似的。
只见谷繁一袭上等布料的蓝墨色华服,两边的袖口处均相映成彰的绣着栩栩如生的翠竹纹样,腰间挂坠的白脂玉圈做了点缀,白皙精致的脸,绰约多姿的身材,对一个男子来说似乎稍嫌秀气了些,但不知为何却不会给人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浑身上下都透着恰到好处的致命的吸引力。
陈家公子傻了眼,谷繁却蹙起了眉头,淡淡的说道,“让路,你踩着我要的东西了。”
那陈家公子非但不让,反而嘿嘿一笑,目光猥琐的盯着谷繁上下打量。
跟在旁边的两个随从见状也是一笑,都知道公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四周的百姓心知陈家公子好男色的习性,感叹谷繁真是不走运,偏偏惹上了这么个人。
谷繁也隐约察觉到了陈家公子有如打量货物的怪异目光,但还是神色不变。
陈家公子把踩在脚底下的面具踢得更远了,眼珠子肆无忌惮的在谷繁脸上,身上打着转。
“不错,不错,少爷我就喜欢这样的。来啊,把他给我绑回去好好享用,今个可算没有白跑,收获不小啊。”陈家少爷大手一挥就要把谷繁带回家去,一刻值千金,可不能在这里浪费功夫。
谷繁还没愚钝到不明白他的意思,说白了这个陈家公子有龙阳之癖,看上自己了。
陈家公子的脏手就要凑过来,谷繁可没打算忍气吞声,退了几步远,瞥见陈家公子的一身白衣,谷繁就心生厌恶,特别是这个陈家公子,明明就是油光粉面的猪样,就连大肚子都有如怀胎七月的孕妇一般,还喜欢在人前装潇洒,简直就是玷污了那一身白衣。
“把衣服脱下来。”谷繁就是不想看到他穿白衣的模样,有种脏了眼睛的感觉。
陈家公子先是一愣,随后拍手大笑起来,“原来你喜欢玩这招,好好,快随本公子回府,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很显然他误解了谷繁的意思,想歪了。
谷繁看见他朝自己挤眉弄眼的丑态就心生呕意,无视掉他的行为,迈开步子伸手去捡地上的面具,似乎这重要的多。
“你这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心情好,趁现在赶紧跟我走......啊——”陈家公子见谷繁不理人,有些恼火,说着就要去拽谷繁的手臂。但是还没碰到,就觉得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臂一阵抽痛,火辣辣的疼。仔细一看,原来有一条软鞭缠在了自己手臂上。
“哪个王八蛋敢打小爷,看我怎么收拾......”陈家公子面目狰狞顺着看过去,就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不长眼的人的脸时,脸色有如涨红的猪肝,快要爆裂了。
“少爷,你怎么了?”陈家公子手下的随从正准备去把不听话的谷繁拉住,就瞧见自己少爷一副惊恐的样子,活像见着了可怕的怪物一样。
“王,王......”陈家公子身子不听话的哆嗦起来,跟犯了癫痫病似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就差没口吐白沫了。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随从以为自家公子中了邪,伸手去推,想让他回神清醒过来。
“饶命啊,王爷饶命啊!”被这一推,陈家公子倒是醒过来了,不得不面对这眼前这可怕的事实,双膝跪地,就连说话都比平时利索了几分。
谷繁捡起了面具,也听到了陈家公子喊的这一声王爷,在大金国除了楚沐还有谁有着这般的魄力和至高位子呢。
在陈家少爷的那一声高喊过后,附近在场的所有人纷纷都跪倒在楚沐面前。
谷繁目不斜视的走向刘老二的跟前,扬起手中的面具,询问道,“这个多少钱?”
刘老二正跪在地上低着头,忽而听到耳边有人问话,抬眼见是谷繁站在自己身边,不禁吓了一跳。以为谷繁是不知道楚沐是谁,出于好意,小声的提醒道,“这位公子,快跪下。”
谷繁返过身来。
“我现在很忙,没工夫。”谷繁捏着手中中意的面具,脸上挂着淡漠的笑意。
不要命了!所有在场的人心底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得罪了楚沐的人至今还没有能活下来的,何况谷繁这句话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挑衅了。
楚沐收回长鞭,丢给旁边的侍卫,大步流星走到谷繁面前站定,铁青的脸色有了舒缓的征兆,就像冰冻的河流被春日的暖阳融化了一般,色淡如水的薄唇轻声说道,“随你。”
他今日穿了件淡蓝里衣,外罩一件天蓝外袍,轩昂的眉宇间霸气十足,就算身处闹市中,依然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就算他没有身处高位,也依然有着不可比拟的耀眼光芒。
谷繁对他的回答倒是不甚在意,转头看着战战兢兢的刘老二,“老板,这个面具我要了,另外你这里的所有的小面人我都包下了,麻烦你替我包起来。”
相比起谷繁的若无其事,其他人根本就是惶恐不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楚沐会放过谷繁,但这并不代表就平安无事了,尤其是陈家公子。
楚沐阴沉着脸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陈家公子,声音冷冽,“丢到地牢去。”一句话无情的宣判了他的命运。
陈家公子脸色惨白,自知自己进去了就别指望着能活下来,连连求饶,“王爷!王爷饶命啊!饶命啊!”
刘老二眼看着楚沐并没有对谷繁的无理而生气,但因为楚沐并没有发令,所以不敢起身。
谷繁举着手中的面具,对刘老二说道,“老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