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如今我们老爷不在。但事情紧急,也只能先由我过来解决了。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让他过来致歉。”叶柔诚恳的对着沈州说道。
沈州才从沈玥那边回来,就接到了下人来报,说是叶夫人和秦公子来了。一听,沈州就差不多猜出了几分对方的来意了。此刻,听到叶柔的话,也没吭声。
叶柔看沈州这样,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想必沈老爷也猜到了我们的来意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我带着泽儿来,就是要取消泽儿和令千金的婚事的。”
“真是欺人太甚,说是要履行婚约的也是你们。如今赶着要退婚的也是你们,合着你们就该把好事占尽了?”沈州愤怒的嘶喊着,手用力的在桌子上敲着,情绪极为激动。
“沈家老爷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泽儿他父母早已不在,老爷一直将其视作亲子。如今老爷远在江南巡视,家里的事情暂时只能由我做主。令千金如今却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我们廖府虽然难过,但这婚事却是不能成的。泽儿他还年轻,不能因此而耽误了。这到时要是花轿在半路上,新娘就断气了,这不是在毁泽儿的姻缘。有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泽儿如何娶亲?”
叶柔也说出了几分真火来,本来以为顺顺利利的事情。就能时间一到,将那没权没势,软弱无能的沈玥娶进门就好了。没想到,这沈玥真是个命比纸薄的,好端端的就病入膏肓了,真是气煞人也。
话虽然在理,但是沈州作为沈玥的父亲,听了这话,却是受不了的,顿时就拍案而起。
“简直欺人太甚!”
看到沈州发火,叶柔也是气急,气得心口疼,呼吸急促,额头有细汗冒出来。秦泽在一边看着,下意识伸手虚扶了一把,口中安慰道:“义母不要动怒。”
叶柔深呼吸了几下,才稳定了下来,重新坐下。
而沈州刚才看到叶柔脸色发白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这样和一个女子争吵,有些过了,也跟着冷静下来。两边人重新坐下,就此事再次商量了起来。
“令千金的身子,也是不宜劳累,需要多多静养才是。”叶柔这次改了说话方式,话语说得漂亮,沈州听着觉得舒坦了几分,对廖家和秦泽的不满也减了几分。
这下平静了几分,认真想想,也知道叶柔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过不去,他抬手扶住额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满是沉痛和悲凉,张口正要同意。
“我们绝对不会答应的。”丽姨娘脚步匆匆而来。
沈州讶异的回头去看,就看到丽姨娘满脸急切的走来。
叶柔那口气都到了嘴边,就差张嘴吐出来一下了。结果丽姨娘这么来一下,那口气又给生生堵回了胸口,瞬间面色非常难看。
丽姨娘到了沈州面前,扑通一下就给沈州跪下了eads;寻花载酒少年事。沈州大惊,丽姨娘这是第二次给他跪下。第一次是求自己给她个名分,让她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第二次,也就是现在,是为了不退掉沈玥和秦泽的婚事。只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人家都上门退亲了,还坚持,有什么意思?要是做得太难看,受伤的还不是沈玥?
沈州一时间不理解丽姨娘,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丽姨娘眼中蓄了泪水,哽咽说道:“老爷,我们要为玥儿想想啊。她那般喜欢秦泽,这么些年心心念念,全是秦泽。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里念的还是秦泽。老爷,这可是玥儿最后的愿望了,我们怎么忍心不帮她实现。”
沈州满面刺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老爷,玥儿可是你唯一的女儿。这么些年,你因为介意我,而不接触玥儿。老爷你可知道玥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玥儿她终究是最无辜的,她不该从出生起就没得到幸福过。”
沈州面上皆是震动,他颓然起身,“我沈州确实枉为人父,此刻也没有脸面为玥儿做这样重要的决定。你是玥儿的娘亲,这件事你处理吧。”
说完,沈州起身离开了客厅,背影萧瑟黯然,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好几岁。
叶柔看着丽姨娘,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表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这次事情办得漂亮,我保证让你那位老师安全出来,和你白头偕老。”
“先将老师放出来。”丽姨娘抬眼,目光锐利。
叶柔眼睛轻轻眯了起来,“我说表姐,你这是想要不劳而获吗?你什么都还没有付出,就想要先得到?到时候要是我把人给你放出来了,你不认账怎么办?”
“彼此彼此。”
“你!”
叶柔气结,知道自己耗不起,但要这样妥协的话,终究是心气难平。
“表妹确定要和我耗着吗?”丽姨娘意味不明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叶柔面色变了变,眯起眼睛打量丽姨娘,在揣测她话语之中的意思。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最终也只能妥协。
“明天你就可以去接苏临。”
听到这话,丽姨娘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苏临,这个她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终于要出来了吗?
“表妹拒放心,退婚的事情表姐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得到了这样的准话,丽姨娘自然不吝啬投桃报李了。
叶柔得到满意的答案,心气稍稍平顺了一下。如今这些事情不容有失,她也不想逞口舌之快了,转身和秦泽一起离开了。
……
“那沈家三秀装病,还设计让李家姑娘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