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家的胸膛,沈月萝脑子里立马闪过一个问号。
这厮成天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典型的宅男,皮肤怎么是蜜色的呢?莫不是专门去哪晒的!
接着是头发,没来得及擦干,几滴水珠顺着脸颊流到脖颈,再从脖颈流到锁骨,再从锁骨滑进敞开的胸膛,再往下……就看不见了。
红润的唇瓣,锐利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因这水雾而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美。
一直都知道龙璟是美的,但这么直接又近的注视那张毫无遮掩的脸,岂止是美,简直勾人心魄,惹人痴迷。
沈月萝艰难的咽下滚到嗓子眼的口水,脑子有点晕,鼻子有点热,身子有点不受控制。
理智告诉她,应该收起直勾勾的视线,转身离开。
可是大脑指挥不了行动,她失控了……
“看够了吗?”
龙璟冷冷的声音,像一记闷雷,在沈月萝耳边炸开,“看够了,请你转身,顺便把你的口水跟鼻血擦一擦!”
呃?
沈月萝下意识的一抹脸。
靠!还真是口水跟鼻血,特么的,这回丢人丢大了。
在此之前,沈月萝也没承认过不是色女。
爱美之心,不光男人有,女人也一样有。
只是她这个人比较含蓄,即使想丫丫谁,也是梦里,或者躲被窝里。当着人家的面,她才不会表现出花痴的一样。谁让花痴跟白痴基本无差别。
至于今日突发的状况,呃……只能说,某人太美味了。
在沈月萝愣神的功夫,龙璟已经快速穿戴好,只是头发还没干,披散在身后。
在他穿衣服的时候,沈月萝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朝他身上瞄。
这一看不要紧,鼻血怎么都止不住,越流越凶。
等她意识到情况不妙时,已经晚了。
一阵眩晕,眼一闭,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龙璟听见身后有动静,还以为那女人羞愧之下,夺门而出。
回头一看才知道,竟然晕倒了,脸上身上糊了一摊血。并且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在想,照这个速度流下去,她会死吗?
这个问题,他真的考虑了好一会,皱着修长的眉,很认真的想。
结果,在他想的时候,某女的鼻血已经流到地上了。
龙璟又皱眉了,想着要怎么办。
他的卧房,他的地盘。
难道要任这个女人的血染脏,万一她死了,就是尸体。
一个躺过尸体的屋子,会不会更脏?
纠结了好一会,龙世子终于挪动脚步了。
为了他的洁癖,他忍无可忍的走过去,本来是想揪着她衣领,把她提溜起来的。
但是不行,她晕了,身子是软的,就是把衣服扯破了,也拎不起来。
又犹豫了好一会,他憋着气,咬着牙,伸出双手,将沈月萝抱了起来。
他的床,万不能给这个女人睡。于是他将沈月萝抱到书房的软榻,随手点了她鼻子上的穴道。
这是龙璟记事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女子的身体。
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样,除了血腥味,并没有其他难闻的异味。
靠近些,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还好,不是他讨厌的味道。
要问他讨厌什么,呵,那可就多了,半天都数不过来。
这女人的身子也很软,起伏凹凸,好像只要他稍加用力,就会折断一样。
呼吸轻缓绵长,闭着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扑闪扑闪的,像蝴蝶的翅膀。
短短的一小截路,龙世子心思百转千回。
看的可多了,想的更多。
沈月萝被龙璟扔在软榻上,动作有些粗鲁,她哼了声,似是表示不满。
龙璟坐在一旁,低头看了眼自己又弄脏的衣服,再看看那位昏睡的始作俑者,不知怎的,心里没什么怒意。
沈月萝也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感觉眼前有点黑,眨了好几下,才恢复正常。
“既然醒了,就快点从我的榻上爬起来,再将上面的褥子洗干净,”龙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
沈月萝脑子还有点犯迷糊,揉了揉乱晃的脑袋,坐了起来,“什么褥子?什么洗干净,这是哪里……”
转头对上龙璟戏谑嘲讽的眼神,美男出浴的一幕,像一记闷雷,炸进她的脑子里。
啊!天哪,她都干了什么?
不光看了龙璟的出浴图,还流鼻血,流口水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可不可以遁走?可不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想起来了?既然想起来了,就别在我的榻上赖着不走!”
“我……那个……对不起啊,”沈月萝慌慌张张的从软榻上爬起来,脚踩在地上,还有点软。
走了两步,又跑回去将那褥子抱在怀里。转身走到门口,恍然记起自己这一趟的目地。
不对啊!她错了吗?为什么要跑?
李风家被烧毁的店铺,还历历在目,沈月萝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回头盯着龙璟满是嘲讽的脸,“咱们的账还没算清,我为什么要离开!”
她抱着褥子又走了回来,并将褥子往软榻上重重一扔。
拖过一条板凳,坐在了龙璟的书桌对面。
龙璟表情略有讶异,冷眸危险的眯起,“你擅闯本公子的卧房,本公子没将你扔出去喂狗,已是仁慈,你竟要跟本公子算账,沈月萝,本公子三番四次的纵容,让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