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元稍稍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快点头,离开了船舱。
刀疤王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到底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难道你不需要我的帮忙?”
冬梅站在一边,冷哼了声,“什么你啊你啊的,你该叫主子,别总没大没小!”
刀疤王一愣,似乎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也敢呵斥他,顿时脸色阴沉的要命,“小丫头,你在跟谁说话,老子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是你该管的吗?”
冬梅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会更是火气上来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他,骂道:“我怎么不能管了,别以为你脸上多了个疤,别人就得怕你,不过是个匪盗头子,在我家主子面前,拜托你照照镜子,就你那副鬼样子,能站在主子面前,已是你的荣幸,现在竟然还敢不知死活的你来我去,你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沈月萝淡淡的笑着,并不阻止冬梅骂他。
刀疤王确实该收拾一下,否则他根本不明白上的是谁的船。
“砰!”刀疤王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差一点,那张桌子就碎成粉末了。
沈月萝脸上的笑骤然消失,“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若砸了桌子,我便让人在你头上砸个洞,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怕告诉你我的本名,本人姓沈,名月萝,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你如果不服,我会让人将你打到服为止,还有,你的江匪队伍我收了,这是顺便通知你的。”
沈月萝说的极为轻淡,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多么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可是在她口中的小事,却在刀疤王脑中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说什么?你要收了我黑龙帮?你做梦!想都别想!”
刀疤王已经彻底晕菜了。
他上船之前,这女人是怎么说的?
是上来谈判而已。
结果呢,他踏上船之后,性质就变了。
先是控制他的人,接着又要他一起去祁山。
不用想他也知道,去祁山绝对很恐怖,九死一生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要收了他的黑龙帮?
沈月萝根本不在意他的问题,只是抬头望着天边的夕阳,嘴里念念有词,“黑龙帮这个名字,简直太土了,一点派头都没,应该换个名字,既然是我的帮派,干脆就叫月帮好了。”
冬梅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抽,“主子,这个名字不好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个青楼帮派呢,叫萝帮好听些,再不然叫沈帮,这个应该更好听。”
沈月萝一脸嫌弃的摇头,“你的主意更馊,两个都不好听,既然我的名字不行,干脆来个大气的,就叫昆仑帮好了,哈哈!这个名字好,多霸气!”
冬梅细细念了两遍,好像真的很不错,“这名字还凑合,昆仑帮,那您以后叫不是女匪头了?”
沈月萝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难道在江上行事的就必须是匪盗吗?其实咱们可以改行做江上镖行,外加江上运输,哎,刀疤男,你觉得这点子如何?”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被刀疤王阴沉的快要滴墨的脸色吓到,反射性的捂着肚子,“你干嘛这个表情?赶紧收回去啊,本夫人要养胎!”
刀疤王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阴霾来形容了,让他更震惊的是,眼前嚣张霸道的女子,竟然有身孕了?
怀孕的女人不是该待在家里,好好养胎的吗?
怎么她还在到处乱窜?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不是他最关心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追问。
“你是疯子吧?黑龙帮是我的,你凭什么说要就要,你要,老子就得给吗?我告诉你,绝不可能!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将黑龙帮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沈月萝一点都不激动,反而笑的坦然,“你要不要交,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黑龙帮,我要定了,以后它就改名叫昆仑帮,你如果听话一点,我会让你继续做这个帮主,只不过幕后的人,换成我,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让把你扔江里,让你永沉水底,大不了再寻一个代理帮主,相信有很多人愿意顶这个位置!”
“你想杀了我?”刀疤王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难道她不是要跟我合作?
难道从一开始,我就上当了?
这是刀疤王此时真实的内心写照,只可惜他的内心如何疑惑,没人在乎。
不管哪个世道,皆是强者为尊,一切靠实力说话。
此时此刻,刀疤王的小命被她捏在手里,还是任她搓扁捏圆?
在天色渐暗时,沈月萝的船从表面上看,好像还是跟之前一样。
实则不然,在船头跟船尾的位置,分别绑了黑布,加上天色慢慢变暗,黑布隐在黑夜之中,看的不是太清楚。
改变还不止于此。
迎面驶来两条官船,大小与沈月萝等人的船差不多。
官船的特征很明显,在船头的位置树立的旗帜,上面绘的是祥云。
两条船一前一后,驶进沈月萝设下包围圈。
此时江上无风无浪,江水在船下慢慢流淌,无声无声,这更让江中变的寂静空灵。
若是以往,行船的人都会很高兴遇到这样的天气。
可今天不同于以往,他们的船上坐着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当江的上的烟雾越来越浓时,开船的老把头,觉得不对头了。
“这江上怎么突然起烟了?这是烟木柴的味道,难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