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从糊了第一把之后,她再没糊过,总是看着其他几家推牌糊牌,就连沈月萝也很小心的糊了两把小的。
她不小心不行啊!这一桌子要么是老妈,要么是婆婆,还有位祖宗,都得供着。
又是曲氏糊了一把,老太君有些坐不住了,一个劲的抱怨沈月萝。
因为是沈月萝打的牌,让曲氏糊了。
几个兴致正浓的人,谁都没注意到龙璟何时来的,又是何时站到老太君身后的。
只是当老太君拿着一张牌,犹豫不定时,龙璟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张要打的牌重新放了回去,又挑了另一张,塞进老太君手里,“打这一张,这里已经糊不了牌。”
老太君狐疑的看了看手里的牌,再看看桌面上已经打出去的牌,很快便明了,“好,就打这一张。”
结果没走到四圈,在龙璟的指导下,沈月萝打出一张牌,老太太立马高兴的蹦起来,“糊了糊了!你们快给钱。”
沈月萝瞥了眼龙璟,没好气的提醒老太太,“您老悠着点,小心高兴过了头!”
老太君瞪她,“臭丫头,嘴里没一句好话,赶快搓牌,我老人家要时来运转了。”
紧接着,在龙璟时不时的指导下,老太太反败为胜,到头来还赢了十几两。
这下,她跟龙璟之间的隔阂,在无形中便已荡然无存。
萧寒跟苏兰看到一半,便走了。
跟沈月萝约好,晚上再详谈。
吃午饭的时候,老太太胃口格外好,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沈月萝怕她撑着,饭后带着她去散步。
因为离闹市近,先是去了布庄,然后又去了酒楼。
路上碰见不少熟悉的商户跟百姓,都很热情的跟这一老一小打招呼。
看着繁华的街市,老太君杵着拐棍感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永安城变化可真大,我已经很久没出来走过了,原来坐着马车逛,跟用双脚走,是不一样的。”
沈月萝笑道:“当然不一样了,凡事都得亲身体会,才能知晓其中的好与坏,跟人是一样的,就比如咱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沈月萝抱着老太君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蹭着她的胳膊,“您说说,这永安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王妃,又有什么样的人能跟龙璟站在一起?莫不是京城的公主们,王孙官员家的小姐们?其实都不是,龙璟有自己的主见,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不需要女人的帮衬,或者说背景的支持,这些他都不需要。”
“他想要的,是一个陪着他看世事变化,看风起云涌,四季变化,一起慢慢变老的伴侣,伴侣您懂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所有的爱情诗句里,我最喜欢这一句,有什么能比得到一个人,与她白首到老,更幸福的事?”
“年轻的时候再轰轰烈烈,到了老的时候,无非是牵着一个人的手,陪着她四处走走,到处看看,也不枉在这世上遇着一个对的人,陪着他走一遭,您说对不对?”
这一番话,完全是沈月萝由感而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的多有诗意,多有深意。
老太君真真被她这一番话打动,因为沈月萝说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过世的老伴,也就是龙璟的爷爷,想当看他们也是和谐美满的一对。
可叹他先一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世上,每天只有对着佛祖,数着佛珠,以解心中相思之苦。
老太君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叹气道:“丫头,我也跟你说几句认真的,你这脾气确实不好,跟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像,我那会也是个爆脾气,三句不合,就得动手,其实你婆婆跟我也有几分相似,呵呵,这样一想,咱们三个倒是有些共同之处。”
“只是我从小家教严格,对身份尊卑看的很重,挑你跟你婆婆的刺,也是习惯了,换个位置想想,林子珍虽然假,但她听话,哪像你跟你婆婆,整天不着调,风风火火,疯疯癫癫,没个正形!”
沈月萝笑了,忽然觉得这老太婆倒也挺可爱的,“那您是知道林子珍假,那干嘛还一直宠着她,任她在王府里耀武扬威,难道您不知道我公公心里只有婆婆一人,您硬塞一个林子珍给他,根本是棒打鸳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棒打鸳鸯,你这丫头,又开始胡说,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婆婆生下龙璟之后,气血两虚,大夫说她很难再有身孕,那你说,我不能让龙家只有一个子孙吧,开枝散叶,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再说了,纳个妾而已,又没人逼你公公让他跟妾室白头到老,”老人家也委屈着呢!她的委屈又有谁知道,人人都把她当罪魁祸首。
沈月萝噗嗤笑了,“可是我听说你最近还一直怂勇公公跟林子珍同房呢,只不过被公公义正言明的拒绝了。”
“林子珍年纪又不大,我想让她再给龙家添丁,只有两个孙子,怪冷清的,我想要个孙女,”老人家越说越委屈,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也没人帮她实现。
沈月萝看她怪可怜的,安慰的拍拍老人家的肩膀,贼兮兮的对她道:“其实您也不用这么想,让公公努力点,我婆婆身体那么好,说不准就能再怀一个呢,你呀,快去找人弄些补药,给他俩喝,您想啊,与其便宜林子珍,还不如让我婆婆生呢,到时公公高兴,婆婆高兴,龙璟高兴,我也高兴,您不是更高兴吗?可要是林子珍怀了,除了她自己高兴之外,谁还能高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