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姑苏墨染嘴上说着没有,脸颊却羞红,嘴角掩不住地上翘。
“呵呵,是朕少虑了。”贺兰璟恒柔和地道。
“行了,你们都要多给北燕朝的贺兰皇室开枝散叶,给哀家多添皇子皇孙...”太皇太后如是说道。
“是,敬遵太皇太后之言。”所有命妇都齐声答道。
“对了,夜宴便从现在开始吧,让老祖宗开心开心。”皇后娘娘朗声道。
所谓皇家夜宴便是由皇家命妇展示才艺的活动,一是为了向世人展示自己嫁作人妇之后也没有疏于才艺;二是为了在重大家宴中夺取一个好彩头,沾沾喜气;三是为了给自家夫家赢得脸面,博一个名头。
“那便由璟王的新妇开始怎么样?”皇后娘娘偏头询问道。
“是,墨染这就下去准备。”姑苏墨染站起身来,朝太皇太后福了福。
“臣妾已经吩咐梧桐去将焦尾琴取来了,老祖宗稍作等候便是。”皇后娘娘十分地善解人意。
“嗯,皇后有心了。”太皇太后赞道。
可是姑苏墨染脸上却出现了难为之色,太后娘娘见了,问道:“怎么了,月丫头,在京时你最擅长的就是古琴呢,多少人称之为天音梵乐,那乐曲可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呢。”
姑苏墨染轻咬嘴唇,有些迟疑地道:“前些日子为了给夫君纳鞋底,手指磨满了水泡...若是勉强弹奏只怕污了老祖宗的耳朵...”
“还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就算月丫头随意弹奏也比大部分人弹得好听...”太皇太后点点头肯定道。
“真是可惜呢,臣妾已经近三年没有听过那般如天籁的琴音了。”皇后脸上带着些许惋惜。
“墨染的琴技比起郭大家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姑苏墨染一脸自谦。
“那么,不知道月丫头原先准备的是什么呢?”太后慈爱地笑笑道。
“回太后的话,墨染准备的是舞蹈。”姑苏墨染平静回道。
“哦?是什么舞呢?”太后问道。
“回太后的话,是白纻舞。”姑苏墨染眼中似乎闪动着特别的光彩。
“是白纻舞啊,传闻宁安公主凭借此舞倾天下,而如今那般美丽的故人已经逝去,她怀中婴孩却是要继承母志,重现当年的光景了啊...”太皇太后开口道,言语中带着对那些青葱岁月十分怀念。
“墨染实在是惶恐,怕是及不上娘亲的三分...”姑苏墨染说着,却将眼光飘移到贺兰璟睿那里去,可是贺兰璟睿只顾酌酒自饮。
“那便下去准备罢,哀家很是期许呢。”太皇太后朝姑苏墨染摆摆手,姑苏墨染领命退下。
“那便由老四家的开始吧。”太后也恩许了他人先行进行才艺展示。
一轮又一轮的歌舞弹奏,个个才艺非凡,惹得太皇太后十分开心,终于姑苏墨染准备好了,大家都屏息以待,对白纻舞十分期待。
姑苏墨染另辟蹊径,在荷花池中央的饲鱼台搭建好了舞台,深入浅出地构建了三层,周围摆满了蜡烛,形状似莲座。
伊人身着七重彩衣,手带金钏臂,头上并无多余装饰,只是以一根红丝绸系住了瀑布般的黑发,姑苏墨染莲步轻移地提着裙摆上了最高的那一层舞台,脚尖轻点,纤腰细拧,白藕似的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做成花瓣的形状。
随着荡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无数的萤火虫翩然降临,好似伴舞,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彩衣飘逸,若仙若灵,美得像月下精灵般,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长袖合拢握起,褪去了第一重红色彩衣,继而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
手中的月白长袖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此时忽然响起了叮咛乐声琴声作伴,姑苏墨染望去,正是贺兰璟睿在用酒杯和碗摆成一列,用筷子敲出叮咛乐调。她不由得低眉一笑。
乐声骤然转急,姑苏墨染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连接着退下了橙、黄、绿、青、蓝这几种颜色的彩衣。
乐声忽转悲叹,如泣如诉,姑苏墨染也随之匍地而静。片刻之后,姑苏墨染折腰而起,舞动长袖,而后台上又走上了四名美人,玉手挥舞,五条月白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白色波涛,她旋转入中心,纤足轻点,衣决飘飘,退下最后一层紫衣,最终立于中央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乐声忽转悲叹,如泣如诉,姑苏墨染也随之匍地而静。片刻之后,姑苏墨染折腰而起,舞动长袖,而后台上又走上了四名美人,玉手挥舞,五条月白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白色波涛,她旋转入中心,纤足轻点,衣决飘飘,退下最后一层紫衣,最终立于中央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好!”贺兰璟恒带头鼓掌道。
“白纻舞果然名不虚传,哀家都移不开眼睛了呢...”太皇太后湿润了眼眶,在那舞中随着姑苏墨染逐渐褪下身上的七重彩衣,只剩下最后一层月白舞衫的时候,仿佛就如人世间历经多少荣华富贵最后也只剩下如初的模样而已。
夜风袭来,本就轻薄的月白舞衫此刻更是飘逸轻灵,紧紧贴在身上,红色丝绸也随着发丝飘舞,姑苏墨染微微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之后,带着动人的微笑朝台上福了一福,沉稳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