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不敢置信,他都做好楚歌注孤生,等对方年纪大了和楚歌报名养老院的计划了。这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脱团,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赵大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是,是。”楚歌连连点头,“没人跟你抢这个。”
“那你这就算公开出柜了吗?还是打算瞒着大家啊?”赵大皱眉想了想,“小秋倒是能接受,但是你家的关系比较复杂,你想好了吗?”
陆海空也看向楚歌,等待他的回答。他自己从喜欢楚歌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当时年轻气盛梗着脖子就回家出柜了,还好当时脂肪比较多,才硬生生从棍棒下面撑了出来。
楚歌感受到陆海空的目光,安慰他道,“还是慢慢来吧,我不打算瞒着,但也不能突然就通知他们我找了一个男朋友的事儿。你能理解吗?”
陆海空想到自己当初没有铺垫的惊喜出柜,以及挂的一身彩,不禁赞同道,“我能理解,这种事儿还是得一步步来。”
“倒也是,这又不是生孩子。”赵大托着腮帮子出神,“生孩子也得分情况呢,不然还得被突如其来的罚款吓一跳。”
“这是什么比喻,”楚歌说,“不过该做的准备还是得有的。”
“当然,绝对不顶嘴,师父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海空坚定地说,又放缓语气笑道,“这样行不行?”
赵大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戳了戳楚歌的腿,“你不会还没告诉他吧?”
陆海空看两人眼神来往打着哑谜,不解地问,“不然我去搜搜见家长的书?”
“不是见家长的问题,”赵大语重心长地说,“关键在于楚歌的师父和师兄,只要把庙里的人搞定了,一切都好说。师父自动就把楚歌的家长给你忽悠摆平了。你还不没听说过楚歌怎么被拐卖儿童似的,从温暖的巢穴给拐进魔窟的故事吧?”
“注意措辞啊!我师兄千里耳。”楚歌一旁提醒道。
赵大一脸惊慌地赶紧捂住嘴巴,还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赵大有点危言耸听了,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楚歌说,“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来l市旅游吗?”
“因为公司组织?”陆海空说。
“是因为老板求子成功,”楚歌不太忍心抹黑他师父,“当时一听说是在隔壁市烧香出来的这茬,我就知道一准儿是被我师父忽悠出来的,估计他是把山里的梁大夫请出来了。”
“梁大夫?”赵大刚问完,忽然惊讶道,“不会是……”
“梁大夫是有名的男科大夫,你要是现在有什么不举早泄的毛病赶紧跟我说一声,我这边可是七天无理由退货的。”楚歌拍拍陆海空的胸膛,挑着眉道,“下面怎么样啊?”
“生龙活虎。”陆海空想了想又补充道,“可以提前验货。”
楚歌伸手摸了摸陆海空的腹肌,感叹道,“还好你平常有锻炼,不然我真担心庙里的……”
“揍我一定替你挨着,”陆海空眉头紧锁,“一定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楚歌和赵大同时扭头看着陆海空,一副‘对方想太多’的表情。
“我是担心你下面被揍断啊,”楚歌道,“难道你以为他们会揍我?”
“师兄他当年也交了一位男朋友,我师父也没说什么。”楚歌顿了顿,毫不留情地说出下面的话,“但是对方来一次庙里就会被师父和他的徒孙轮番揍上一顿,回回都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你先做好这个准备……”
“不过……”赵大忽然问道,“这算不算袭警?”
“啧,聪明!”楚歌竖起大拇指,“算个儿好招。”
赵大喜滋滋地咧着嘴笑,他晃着身子一面得瑟一面刚要故作谦虚时,忽然眼神瞄到窗外,顿时嗷的一声吓得从床上滚下去。
楚歌进房的时候只是随意拉了一下窗帘,他们这间房正对海滩,也就没在意把窗帘拉的紧实,中间还空了一些,窗帘有时还会被吹过的海风掀起一角。
楚歌被赵大吓的一震,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他无奈地说,“你拿手挡住我的眼做什么?这又不是恐怖片儿。”
“摔的太惨,”陆海空说,“短裤太短。”
楚歌:……
楚歌把还没来得及拿走的浴巾丢到赵大下身,“穿这么暴露也不担心被苍蝇黏上。你这是做什么?见鬼了?”
“窗,窗,窗”赵大一手揉着摔痛的屁股,一面结结巴巴声音还颤抖着。
楚歌刚要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倒是窗外的人等得不耐烦伸手敲了敲窗户。
一回头,楚歌便看到他家师兄爬在窗外十分有节奏感地敲着玻璃。
“师兄?”楚歌看着窗外的人惊讶道,刚准备起身去开窗才发现自己腿脚都不太方便,他推了推陆海空,转头道,“同志,该你上前线的时候了。”
陆海空把楚歌的腿移到床上,他刚站起来就见一颗头出现在窗帘缝隙的正中央,两旁的白色窗帘随着气流轻微鼓动着。
窗子开了,掌门抬腿走了进来,他手扶着窗子又探头向外说了一句,“回去跟师祖说一声,今晚的偷袭解散了。”
“什么偷袭?”楚歌问,“不会又是袭击我吧?”
掌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袭击你袭击谁?不过今晚你和你男朋友在这儿,师兄也不能不近人情。”
楚歌他们三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掌门。
“你知道了?”楚歌呆愣地问。
“我又不是瞎。”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