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秘密发展出一段关系了?”
连景云一开门刘瑕就说,她眯起眼端详他,“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应该还给你——你们这关系进展得也太快了吧?简直是日新月异,几小时没见都跟不上这速度了。”
连景云一脸的谄笑,帮刘瑕端过粥锅和小菜,“我也就比你早了十几分钟进家门,你放心,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
现在的男人,不基不腐简直都混不下去,连景云这样的为人都是张口就来,刘瑕扶额,“滚——再说下去,沈钦要飞起来了。”
她打量了一下房子,布局和月湖别墅3楼很类似,看得出来,这里的装潢近期的确没大动过,应该这几天刚经过打扫:回溯一下,这几个月内,楼里都没有装修的痕迹,所以,沈钦买下这套房子并装修,至少应该是在几年以前了……
“过来吃夜宵了啊——”沈钦在工作台后不断地敲打着键盘,但脸是冲着这边的,刘瑕和连景云交换了一个眼神,但不肯定连景云是否看出了她的疑虑,她放下这事,盘问连景云,“大半夜的,你不回家,也不协防,在这里干嘛?有什么事不能通过微信说吗?”
“现在最好是在清洁环境下沟通。”提到正事,连景云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他不见外,给自己装了一碗粥,喝一大口才说。“从威尔森逃脱的时机来看,很难说他在警局系统里是否安插了什么耳目——我说的不仅仅是内.奸,也有可能是黑客手段。他在这个案件里,还是体现出了一定的黑客技巧的,在无法确定是哪个环节泄密的情况下,手机已经不太能用了,沈先生也决定回来用自己的电脑和加密网络跑程序,我来负责他和局里的对接——干脆就直接用固定电话了,我想现在应该没有人会无聊到窃听警局的固话,应该也没这个技术手段。”
“我能提供什么帮助?”刘瑕问,看沈钦不过来,她盛出一碗给对方送去——她一过去,沈钦就很怂地把脸埋起来,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害怕自己的贞操被她玷污,她走了他才慌慌张张地扒饭。她翻个白眼,索性背对他,走到餐厅里和连景云对话。“现在有基本思路吗?”
“除了围堵以外?没有什么进展,能确定的就是,他的确是个黑客高手。他工作的那间公司,s市分部的负责人拿出了总部发来的电子邮件,而且也追踪到行政部的负责人,负责人口口声声,这次出差是总部那边主动推送过来的,她也多次和总部做过电话往来。但美国总部那边的说法,从没有派出过这个员工,在员工库里找不到,来往的邮件也完全没提起。上海那边发来的业务邮件,两边截图发过来一条条对,别的都对得上,只有商议他的接待事项这条,s市发出的邮件里有说,总部收到的邮件却没有。”
“这间公司用的是内部邮箱,以他们的安保程度来说,能突破防火墙,把资料篡改到这一步,不得不说是黑客中的高手了。他的消失也就不再离奇——怕打草惊蛇,之前他的嫌疑级别也不高,所以警方的布控是以看内部监控和监视出入口为主,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能确定他是昨天早上11点左右失踪的——当时酒店进出的车流最多,最难追查去向,而酒店内部的监控录像全都被洗带了,在那段时间的视频资料,都是别的时段直接覆盖过来的。现在局里的电脑在跑程序,定位他的长相,沈先生试着在美国查找他的资料——”
他摇摇头,“现在只能寄望于海关那边给力了,说实话,如果他的准备这么充裕的话,准备一张假护照,是有可能蒙混出关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可能已经离境了,而我们甚至还要几天之后才能查到,如果做过伪装的话,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其实,也不是没有更快的办法……”沈钦在那边弱弱地说,“做面部筛查的话,要不了这么久的时间,主要是部门之间的行文——”
“你不能入侵海关数据库。”
“想死的话你就去试试。”
异口同声,但语调都一样坚决的反对声立刻呵斥下来,沈钦缩缩脖子,又躲到电脑背后,连景云摊手望向刘瑕,“所以,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什么样的帮助都需要,一团乱麻,看你能抽出哪根线了。”
“这个案子,对我来说也是罕见的混乱。”刘瑕摇摇头,“现有的拼图太少,只能硬推。我的感觉,最关键的一块拼图还藏在迷雾里,少了这个基本条件,任何推论都不能成立……沈钦,试着搜一下威尔森的姓氏和他生日的几种组合,用模糊搜索,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以他的化名来查找,能行得通吗?”连景云紧接着问,并非质疑,只是为了帮助厘清思路。
“即使是化名,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至少不是他随意瞎编出来的——我称呼他威尔森先生的时候,他的反应相当自然,这说明他对这名字有一定的认同感。考虑到他是那种喜欢玩高智商游戏的挑战型杀手,很可能喜欢在姓名和日期上留点小暗示,作为日后真相大白时暗中嘲笑警探的借口。”刘瑕说。
“高智商游戏可不兴输了就跑……”连景云嘀咕了一声,但没有再分辨下去,刘瑕抿抿唇,“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以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要把他送进监狱可不容易,游戏远远还没有落幕,围绕口供的下一场竞赛才刚开始,如果他喜欢玩游戏,实在没理由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