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牢里……”

燕璃眉头一蹙,忽然在云沫耳边开了口。

他话未说得完,除了朱长胜与他娘,在场所有人脸色皆是巨变。

尤其云沫将眉头皱得比燕璃还深。

燕璃提醒得对,火莲花必然是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才令人盗走了宋三娘的尸体,既然火莲花能令人盗走宋三娘的尸体,又怎会放过牢里的夙月呢。

“我们马上赶去司刑衙门。”

她话的尾音尚未落下,朱长胜与他娘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等这母子俩将眼睛睁得大些,面前哪里还有燕璃,云沫等人的踪迹。

“长胜,那几个人呢?”长胜娘一脸惊诧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朱长胜对着他娘傻傻地摆了摆头,“不知道。”

长胜娘便马上咋呼,“哎呀,长胜啊,我们娘俩得罪神仙了。”

只有神仙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咋呼一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地阿弥陀佛了几声,又一把将朱长胜拽到了地上。

这母子俩是做了亏心事儿,心里头十分紧张、害怕。

另一边,燕璃,云沫几人御风而行,以最快的速度从宋三娘的坟地赶到司刑衙门。

“来者何人?”几人走上去,马上便有十几名独孤城的护卫拦了上来。

云沫往眼前一扫,见拦上来的十几名护卫,一个个都沉着脸,表情十分严肃,而且,今日守在这里的护卫,明显比上次多了一倍。

“不好,夙月出事了。”她盯着眼前的独孤城护卫,心头一紧,脸色陡然巨变。

燕璃二话不说,一挥手臂,几道强大的赤色气波对着挡路的独孤城护卫挥了出去,那些独孤城的护卫哪里是他的对手,当下被几道赤色气波逼迫得退散到两边。

云沫见势,一个箭步,朝着大牢的入口,冲了进去。

燕璃紧跟上,无邪几个将门口的独孤城护卫全部放倒,这才追了上去。

阴沉沉的大牢里,响起夙月微弱的声音,“我……我的罪尚未得定,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你……你这是草菅人命。”

最里面的牢房里,两名独孤城的护卫手中拉着麻绳的两端,夙月的脖子被两人手中的麻绳套着,随着两名护卫将那麻绳越拉越紧,夙月感觉眼前发黑,一丝空气都流不进肺里去,窒息得胸口仿佛要炸开。

站在她面前的是独孤城的司刑官独孤白杨,她拼命地吸气,用不甘心的眼神死死将独孤白杨锁住,“你……你身为独孤城的司刑官,如何可以这般草菅人命?”

独孤白杨见夙月在自己面前垂死挣扎,无所谓地笑了笑,“夙姑娘,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本官若不让你死,本官就得死,所以,本官只得如此做了。”

夙月根本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痛,她盯着独孤白杨,眼前越来越黑,独孤白杨的身影在她眼前越来越小,“是……是谁,要……要我的性命?”

“这个,夙姑娘还是到了地下,去向阎王爷问个明白吧。”独孤白杨自然不敢将独孤玲琅的交待说出来。

燕璃,云沫冲进来,正好听到了两人的部分对话。

原来这独孤白杨竟是火莲花的人。

见夙月快撑不住了,云沫眼神一冷,一柄幻剑自她手中飞了出去,嚓的一下,将那绞住夙月的麻绳割断。

夙月顿时感觉脖子上一松,一股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喉咙,她猛吸了一口,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谁,是谁?”独孤白杨见事情有了变动,脸色大变,猛地转过身,正好对上了燕璃,云沫冷厉的脸。

云沫走上前两步,到他的面前,两道冷厉的眼神直逼向他,“独孤大人,荀家医馆的案情未清,你这般草菅人命,城主知道了,你说,会怎样?”

独孤白杨在云沫的目光之下,心里一抖,打了个冷颤。

“原来……原来是大燕摄政王,王妃。”昨日,独孤玲琅十七岁生辰宴,独孤白杨也在,所以他知道燕璃,云沫夫妇俩的身份。

云沫明里暗里地警告了他一句,从他身边绕过,直接到夙月的面前,将夙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夙月,你没事吧?”

夙月猛咳了一阵子,喘息了一会儿,脸色好看多了,“云……姑娘,让你担心了。”

云沫见她还能说话,心里松了口气,根本不问独孤白杨的意思,搀扶着她就往牢门外走。

独孤白杨想起独孤玲琅的交待,想阻止,却又不敢阻止,动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燕璃轻睨向他,冷冷道:“人我们带走了,若是独孤城主怪罪,我们夫妇二人自会去向他请罪。”

“这……”独孤白杨憋出一脸菜色。

燕璃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留了一个无比清冷霸道的背影给他。

独孤白杨目送他们夫妇搀扶着夙月从牢里离开,一句话不敢再说。

眼前这两位,可是大燕举足轻重的人物,别说他不敢得罪,就算是城主大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两位去。

“大人,犯人被带走了,如何是好?”等燕璃,云沫夫妇俩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其中一名护卫才在独孤白杨的耳边提醒。

那位荀家医馆的老板可是得罪了公主殿下的人,这下人没了,如何向公主殿下交待。

独孤白杨一脸苦闷,眼珠子一转,瞪了那说话的护卫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备车,去城主府通知公主殿下。”

“……是。”那护卫被骂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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