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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牛莎莎带领收容所的穷苦大众们干得热火朝天,青州那边,百里擎天的工作也紧锣密鼓。
百里擎天归心似箭,为了与自己的娇妻能够早日团聚,他压缩了自己的工作时间,日以继夜,将几乎两个月才能完成的工作硬生生地压缩在了一个月。
九月十五这天,百里擎天带领大庆的军队班师回朝。
与来时不一样的是:大庆的军队有五万人马留在了北狄草原驻防,跟着他回京的不过只有一万多人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的队伍中还多了一千多名北狄胡人。
这些胡人便是在上次单方面屠杀中存活下来的俘虏,他们缴枪不杀,百里擎天派军中的大夫为他们诊治伤势。如今,除了哈萨尔已被放回北狄继续当他的可汗之外,这一千多人就作为北狄第一批送往大庆进行文化交流的人员。
他们将在大庆学习除了放羊牧马之外的各种生活和制造技能。
百里擎天一道令下,一路上,大庆的将士们对这一千多名北狄俘虏以礼相待,与他们互相交流沟通。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谁敢用歧视的态度对待俘虏便会被军法处置。
要将曾经在战场上交手的敌人待如亲人,其实,百里擎天的工作也不好做。可谓是任务艰巨。不过,他也明白,就像让别人的孩子要叫自己为‘爹’或‘娘’一样,哪会那么容易。如果这件事好做的话,也许等不到牛莎莎提出来,大庆朝廷早就这样做了。
但好在他一贯治军严明,他的一声令下,军中胆敢明目张胆违反的将士并不多。并且,百里擎天也告诉他们了,要想以后不远离家园到边关打仗,就得努力支持‘一国两策’的实施重生之黄粱一梦。否则,边关战乱不断,他们就得不断地上战场。
在他的倡导下,将士们努力积极配合,对北狄俘虏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不断地为他们灌输一国两策的好处。当他们勾勒出的大好蓝图深深刻进那些俘虏的脑海里后,再见到一路上将士们对待他们的真切态度,北狄俘虏从最先的抵抗愤恨也渐渐变成了相信、接纳和向往。
回京的路程在一寸一寸地缩短,百里擎天的心却在一寸一寸地澎湃。若不是因为有一千多名北狄俘虏随行,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刻策马奔腾到牛莎莎的身边。
平日里,繁忙的工作让他无暇顾及对牛莎莎的思念,如今大局已定,他整个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再加上回京的漫漫长路上无聊至极,他满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除了对牛莎莎的思念,还是思念。
一想到牛莎莎,他那冷冽刚毅的线条上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些傻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就像现在一样。
“喂!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华天佑骑马与他并行,见他莫名其妙地就突然笑了起来,忍不住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百里擎天面上的笑意不减,依然是那副云游太虚的样子,显然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华天佑愕然了。
不是吧?他说得那么大声,这家伙竟然听不到?
一贯以冷漠淡然著称的百里擎天也有这么白痴的时候?
“喂——我说话你听到了吗?”华天佑又大喝一声,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肚上。
“嗯?什么?”百里擎天转过头来,一脸的茫然表情。
华天佑都快被他的反应气死了。他说了半天,敢情都是在对牛弹琴。
华天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让自己尽量地不要发火。
“我在问,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他咬着牙,问道。
百里擎天眉间动了动,反问:“我有吗?”
“当然有了,不但傻笑,还笑得特别地贱。”华天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哦!”
他说百里擎天笑得贱,满以为百里擎天会回击他的,结果百里擎天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眼波流转间,嘴角又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来。
呃——
华天佑无语了。
笑得那么贱,又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不出来。
猛地,华天佑恍然大悟,嘴角一扬也忍不住勾勒出一道奸笑来——
他敢打赌,这厮肯定是思春了。
呵呵,按照他的经验,说不定这会儿百里擎天正幻想着和牛莎莎在干什么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