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生也突然想起刚才丁忆灵的话,楞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灵灵,你怎么知道这药里有圣女雪莲?”
“哦,我原来吃三叔配的药时,里面有这种药材啊!”丁忆灵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是,这药里只放了微量的雪莲,你就能从十几味药中尝出来?”欧阳生惊讶的问道,“还有晌午的枸杞,你不是用眼看出分量不同?”
“恩,我是用嘴巴尝出来的,有时也用上鼻子,我只要吃过一次的东西,味道就不会忘!”丁忆灵说道。
欧阳生意味不明的看着丁忆灵。
欧阳生将丁忆灵的双眼蒙了起来,拿过一方苍术递给她,丁忆灵拿着鼻尖闻了一下,欧阳生就伸手夺了过去,然后丢在一大把乱起八遭的草药中。
丁忆灵撅起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气!”
欧阳生装作没听见,解开她眼睛上蒙着的布条,将那一堆药草推到她身前,“一炷香的时间,把刚才给你的那方药找出来!”
欧阳生的话音刚落,小莲就在一旁点燃了一注香。
丁忆灵没时间再埋怨,忙挨个拿起草药放在鼻子前闻,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一连找了十几种药草气味都不对,眼看那香就要燃了三分之二了,丁忆灵焦急的看了欧阳生一眼,欧阳生坐在旁边淡定的喝着茶。
丁忆灵一手将所有的药草都平铺在桌子上,然后闭起眼睛,努力的回想着那个气味,从桌子的这边慢慢的闻到那边,到了一味药前停了下来,又使劲的闻了闻,挣开眼拿起那根苍术,走到欧阳生的面前,“喏,就是它!”
欧阳生将茶杯放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观看的小莲惊讶的闭不上嘴,心服口服的说道,“姑姑太厉害了,我都跟先生学了五年的医术了,到现在光凭气味都分不出哪个是苍术,哪个是白术。”
欧阳生笑容越来越大,“灵灵,从明天起,先让小莲带你将常用的三百种草药记清,三天后我会检查功课!”
“三天?”丁忆灵的嘴巴能赛进一个鸡蛋,“才三天,我要是记不住呢?”
“那你就把庄子里所有的院落都打扫干净!”欧阳生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我可是孕妇哎!”丁忆灵不满的抗议道。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要继承我的衣钵,孕妇运动运动正好啊,到时候好生产!”欧阳生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我什么时候是你徒弟了啊?”丁忆灵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可惜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眼泪,正当她考虑要不要用手抹点口水上去时,欧阳生已经走出了房间,留下三个字回荡在屋中。
“现在啊!”
欧阳生的心情十二分的好,他找寻了很久,虽然小莲也是他五年前偶然发现的,这小子对药有一定的天赋,但跟自己当年比起来差远了,照这个程度,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学到自己的精髓。
没想到老天竟然将丁忆灵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扁鹊老祖的医学终于能继续传承下去了,他也算是对得起已故的师傅了!
丁忆灵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水深火热的强化训练后,终于等到了欧阳生出诊的日子。
她当欧阳生的面答应了会把常用方都背的滚瓜烂熟,用心钻研医学,但欧阳生前脚走,她后脚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天啊,终于自由了,她高兴的拿起一根柳条,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心情那不是一般的好啊,她已经计划好了行程,上午去看戏,中午去吃顿大餐,下午再去最繁华的街道转一转,快擦黑时再抱着一大堆的小吃回来!
今天戏院里唱的是窦娥冤,丁忆灵不喜欢这种看着就让人来气的戏,她强坐了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起身去了戏院的后院,在那走廊里倒是碰见了一个熟人。
“书呆子!”丁忆灵手里举着一包花生,惊喜的喊道。
孟书臣寻声音转过头去,看见丁忆灵也是一脸的惊喜,“丁姑娘,怎么是你?”
“是我啊!”丁忆灵将包开的花生放进嘴里,将花生皮装入背着的小包中,“你怎么也在这?你也爱看戏吗?”
孟书臣嘴角含笑,“不是,我陪家母来的,她喜欢看!”
“哦,我本来还可以看的,但今天这场戏不喜欢,哭哭啼啼的惹人烦!”丁忆灵顺着孟书臣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嘻嘻的说道,“五个月了,我要当娘亲了!”
孟书臣的脸色暗了暗,“是阳王爷的?”他左右看了看,“怎么没有人跟着你?你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他也放心?”
孟书臣说话间不觉就带了几分责备之意。
丁忆灵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不用人跟,我自己就行,才五个月,离生还远着呢!再说,也不是他的,干嘛要他跟着啊!”
这下换孟书臣吃惊了,“不,不是阳王的?那,那是谁的?花公子的?”
丁忆灵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会啊?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谁也没有关系!”
孟书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这里太闷了,离这么远都能听见窦娥喊冤,心烦,我往大街上转转去,再会啊!”丁忆灵笑着摆了摆手,没心没肺的一边吃花生,一边往外走去。
孟书臣呆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匆忙的回了堂内,在孟母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小跑着上了街,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丁忆灵的身影。
“丁,丁姑娘,你,你等等我!”孟书臣手支着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