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我爹呢?”楚倾颜四顾无人后,连忙问在一旁伺候的希宁。 新·
见自家主子这么担心,希宁立即回道,“方才奴婢好像听到亲家老爷说要去池塘看看。”
“池塘?哪里的池塘?”楚倾颜一头雾水,英王府很大,她还没有机会逛一遍,此时闻言,不由有些疑惑。
这时候楚母突然想起来了,她立即道,“会不会就是方才我和你爹经过的那个湖?”
希宁也附和着,“主子,前院有一个莲花池,也许亲家老爷就是去了那里!这几日池里的荷花长得极好,奴婢原本想说等主子脚伤好了,奴婢便带您去看看呢!”
楚倾颜抽了抽嘴角,对希宁道,“你快去寻下我爹爹,千万不要让他闯祸了!”
希宁不知楚父现在的状态跟个小孩子无异,见主子这么担忧,立即拔腿就要去寻,而楚母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楚倾颜扶额,她可不会忘记,在茂村的时候,邻家李大妈在淤泥里种了很多芋头,想等着来日收成好备着过冬,哪里知道爹爹一见那叶子好看,一株一株给拔起来,摘了叶子,去给树上的鸟巢搭雨棚去了,气得李大妈躺在地上欲哭无泪,最后还是娘亲亲自提着一袋白面粉道李大妈赔礼道歉,李大妈才眉开眼笑地既往不咎。
这次看到那些荷叶比着芋头叶还要大,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摘了叶子去搭雨棚吧!
楚倾颜汗了个颜!
俗话说得好,知父莫若女。
楚父方才在院子里就是惦记着那硕大的荷叶,想着过几日肯定会下大雨,不知道村子里那些鸟儿没有他在,会不会没有屋檐遮雨,所以他这次要把这些大叶子摘回去藏起来,等什么时候回去茂村了,就把这些叶子给鸟儿们,这样它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屋檐遮风挡雨了。
可是当他走到池塘的时候,开始犯难了,那些叶子基本都是在池中央,他根本就摘不到,要是采采在就好了,采采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能够摘到。
楚父原本要往回走去叫自家闺女,可又想起她脚上有伤,随即放弃这个念头,看了看池中央的荷叶,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脚,目测大概也许可能能够够到吧!
于是他挽起了袖子,踮起了脚尖,倾斜着身子,朝那些荷叶伸出了手,使命地想要够着那些叶子。
而就在这时候,几个下人路过见到这一幕,立即惊叫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楚父受了惊吓,手还没够到叶子,脚底一打滑,整个人就要朝着池塘里栽下去了。
“采采”楚父下意识大喊道!
“火灵!”一声低唤,身侧的人听令立即飞奔而去,将要与池面亲密接触的楚父顺手一捞,就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楚父站稳后,欢喜地拍手笑道,“就知道女儿最好了,每次叫她都能化险为夷!”说着楚父转身看到一脸黑锅脸的火灵,笑容顿时不见了,指着他道,“你是谁?是采采派来的救兵吗?”
“在下火灵。”说完火灵就不再理会这神神叨叨的楚父,转身向朝着自己走来的主子弯腰行礼。
火灵一转身,楚父便看到了萧绪,他立即欢喜地一把将火灵推开,走到他跟前笑着问,“倒插葱,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采采叫你来的?所以你要陪我玩吗?”
萧绪和楚父接触过几次,知道这人喜欢缠着自己,本不想在他面前露面,可哪里知道这楚父好好地不玩,偏要玩那荷叶,还差点把自己坑进池里,既然他是楚倾颜的父亲,那么他就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才会让火灵将他救下,免了落水之灾。
萧绪不习惯他人离自己这么近,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忽略了楚父其他的问题,只回答了第一个,“刚好路过而已。”
“这样子啊!”楚父也不着痕迹地向前跨了一步,嘿嘿瞅着萧绪,一动不动地。
虽然已经习惯被人行注目礼,但是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地看着自己的,这还是第一次,萧绪想要转身离去,但是多年的教养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抽了抽眼角问道,“楚家大老爷还有何指教?”
“没有何指教啊!我等着你回话啊!”楚父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其他问题呢!”
火灵在一旁忍不住想要发笑,但是幸好忍住了,他连忙低下头,轻轻低咳着。
萧绪看了眼火灵的方向,才将视线落在楚父身上,他不由皱起眉。
楚父见倒插葱皱眉,以为他忘了自己方才问的问题,有些叹气道,“倒插葱女婿。你怎么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不好?不担心以后藏起好吃的,一转身就忘了在哪里了吗?算了,为父再提醒你一次!”
楚父自是没有看到萧绪发青的脸,因为都被面具遮住了。
楚父说完转身就走,这个举动不止火灵,连萧绪都有些不解,不知道这楚父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而就在火灵迷糊时,楚父一把将他拖到自己跟前,然后
楚父一把将他推开,然后欢欢喜喜地朝萧绪蹦去,“倒插葱,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采采叫你来的?所以你要陪我玩吗?”
于是两人同时抽了抽眼角。
萧绪扶额,果然外人传言楚怀元痴傻无知,果然是名副其实。
火灵愣在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楚父,他堂堂一个王爷底下一等一的骁烈骑高手,就这么被一个痴傻无知的人推了,还是连推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