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的光圈,在他的乌发在跳动。
然后跃入了她的眼睛,开始发散着光晕。
她像是被一道光遮住了眼睛。
光晕中,仿佛有一双乌亮的眸子,像是承载了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然后如同一滴清泉,落下。
冰凉了她的唇。
“唔”
话说到一半,要不要先把衣裳穿上这后半句,就被吞没了。
而那清凉的气息顺着她微启的唇瓣,趁虚而入。
楚倾颜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死机了。
什么都不知道,眼前除了那一双浓墨般眼眸散开的一池墨水外,再也看不见了。
感官变得十分的敏锐。
比如,那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动脉,让她的身子一下子升腾起热气。
比如,另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慢慢压进了他的胸膛,一点一点地让她无所遁形。
再比如,他像是个初学者,似乎什么都不懂,却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拉着她练习,就缠着她,不让她退却。
杨钰环可能不知道,不是她的香用在萧绪身上不起效,而是能令他起效的人不是她。
她拿到的这香,叫做情人香,一种罕见的房事助兴药。
这情人香,确实可以让一般的男子在闻到香味后一下子失控。
只是萧绪不是一般人,他的身上有着空灵放置在身上药香,可以无形中压制着情人香的药性。
情人香,只能是三日后自己无形中化解。
但是这情人香,还有一个特点,是别人的药香所不能比拟的。
那便是闻香人如果在情绪放松的时候,跟自己心中在意的人在一起,就会不知不觉间被催动药性。
情人香,本就是用在情人之间,杨钰环没有彻底了解这药性,才会被萧绪扔出了房,可谓是自作自受。
因为在与杨钰环说话的时候,萧绪便吸入了少量的药香。
在看到楚倾颜的那一刻,他身上的药香就被催动了。
然后意识被吞噬,身体跟心动,由着本能,想要将心中那个人,用力地揉进身体里,血液里,生命里,一点也不放过。
趁着停战的片刻歇息时,楚倾颜发现他此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而她
咳咳,坐在了他的腿上。
嗯,严丝缝合。
嗯,衣衫完整。
呃,就是情绪凌乱了。
“大、大冰块,我们,好像不能这样。”
她微喘着气,好不容易将这一句话说完整。
方才,差一点,她就要被他给吞没了。
此时的视线仍旧模糊着,还不能将眼前的人,仔细看清楚。
“为什么?”
他的声音,暗哑,像是压抑着什么,如晚夜的风拂过浓密枝叶的沙沙,低沉,却又性感。
为什么?
楚倾颜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她也不知道。
“没有为什么。”
找不到答案的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耳畔,有些热,有些痒,然后听到他的回答。
遵从心意,没有为什么。
“啊”她小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因为她的腰,似乎被他轻轻掐了一下。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有些华丽的尾音从他的唇瓣溢出。
楚倾颜眨着水光迷乱的眼眸,似乎,好像,貌似,被调、戏了。
后知后觉,真的被调、戏了。
她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
大冰块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这样子的他,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这样不正经的大冰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让人毫无抵抗之力。
她的额头和他的额头,抵在一起。
呼吸交缠,分不清彼此,温度一点一点地上升。
“差不多了。”
“啥?”
突然听到他低声说道,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歇战结束。
交战重启。
“继续。”
她感觉到那贴在自己后背的手掌微微用力,自己就忍不住向前,然后大冰块的气息翻天覆地倾涌而下。
这次他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有耐心了。
对于他这种自学成才的人,入门一次就够了,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身体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尽。
可是面前的人一点也不愿放过她。
杨钰环虽然走了,但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情人香。
原本情人香的气息已经很淡薄了,但是经不起此时情绪起伏,加上萧绪的身上渡给她的。
所以她从一开始的神志清醒,到情人香吸食的迷乱,再到被他缠得手足无措,随后深陷沉沦。
他的进攻,有些猛烈,让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楚倾颜搭在他肩上的手,使不上力。
可是,他却像个好学生一样,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探索着,摸索着。
每到她濒临界点的时候,他都会很适时地停下,体贴地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想一柔弱无骨的藤蔓,紧紧地靠着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滑落在地。
可是他铁壁一般的手臂一直将她圈在怀里,像是她最坚固的港湾,不会让她受一点伤似的。
喘息的机会,只是让她多呼吸一点空气,收回一点体力。
“再来。”
他低头。
很热,很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在一个大火炉里面,不知道这温度是来自于他的,还是来自于自己的。
“再来。”
一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