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倾颜所料,前方不止有一场埋伏,至少有三场,而起都是不同的人马——
楚倾颜咂咂舌,“大冰块,可见你树敌太多了!”
萧绪勾唇冷笑,“不过都是作恶多端,被我铲除的毒瘤罢了。”如今如跳梁小丑,一听到他的消息,便闻风而动,不足为惧。
楚倾颜点头,大冰块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得罪的都是那些为官不仁,不替百姓办事的占位蛀虫,可惜这样的人,报复心极强,才会三番五次的对大冰块追杀,而且还有一些是之前在战场上败在大冰块手下的,心有不甘,趁着他此时无暇顾及的时候,下黑手。
这世上,最不可测的,便是人心。
楚倾颜感慨完毕后,心里还是很庆幸,她们现在过关斩将,终于来到尚国。
那几波人马以为自己布局紧密却不知道螳螂捕蝉,蝉却变身大黄雀!
短短几个时辰,那些人便已经被骁烈骑给清理干净了。
此时她们一行人已经站在了前往姜国都城的船上了。
此时天色已沉,楚倾颜回头看去,仍旧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山峰,只可惜随着船的飞快行进,绵延数里的雪山山脉在他们身后慢慢变小变小,最后已经成为一条线隐入江面不见了。
而眼前,江面越来越宽阔,很快,就入了长流,一望无边无际。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只听到风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船上顶楼,是一间可以登高放眼江面的大厅,上面放置着几张桌子,还有若干把椅子,做工精致,但是却看不出有多精贵。
这些都是木灵带人连夜修造而成的大船,底层很高,下面开了数十个小孔,可用来放置弓箭,虽船板不是用什么名贵的木材制作而成的,但是胜在厚实坚固,不容易被砍断,可谓说这船只虽其貌不扬,但是进可攻,退可守,若是放在海战上,就是一只十分实用的战船。
楚倾颜和萧绪以及易凌风三人坐在厅中,透过面前镂空的窗户,欣赏着江面。
弯月出了东山,悬挂在天边,倾洒下来的月光如同白练,在水中荡漾,江水与月光相接,美如画。
楚倾颜捧着茶杯没有喝,而是用它来暖手。
江面的温度总是比陆地来得冷,特别是它的江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幸而她外披了一件大衣,才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土灵方才来报,火灵明日会在港口迎接我们。”楚倾颜的手指在茶杯边沿轻点着,她的手指接触到热意有些发痒,之前在雪山上训练的时候,十指都被白雪给冻僵了,最后生了冻疮,根根肿得跟胡萝卜似的,虽然说涂了药好多了,但是此时好像发作了。但是她强忍着,不用手指去挠它,因为越挠它,就会越痒。
她的异样没有逃过萧绪的眼睛,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认真打量了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瓶塞,手指沾了点药膏,再细致地涂在了她的手指上。
此时魂飞天外的易凌风恰巧回神看到这一幕,不由对萧绪挤眉弄眼道,“呦,瞧不出来咱们冰冷无情,不知温柔为何物的英王殿下,居然也有一日会对人假以辞色,嗤嗤嗤,之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指尖的冰凉,让不适消退了几分,但是此时听到易凌风的打趣,楚倾颜很想白他一眼,可惜眼皮很重,没什么力气,就不去搭理他了。
倒是萧绪开了口,“我信你此时比较欠揍。”
楚倾颜毫不犹豫伸出一个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收回手的时候,楚倾颜已经都涂抹好了药膏,经历了一下午的打斗,劳神费力,她没有再多耽搁,向两人说了声后便早早回了房间休息了。
待楚倾颜离开后,易凌风才仍旧是方才悠闲懒散的模样,只是神色多了一抹的疑惑,“说吧,你方才命土灵让我留下,是为了什么事?”
萧绪拿过一旁的绢子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药膏,抬眸看了他一眼,“关于独孤晴的,你要不要听?”
闻言,易凌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支起了身子,笑意倏尔隐去,口吻认真地道,“你知道我想听,就不要卖关子了。”
“我不是卖关子,只是担心你会接受不了。”萧绪扔下手中的绢子,神色淡淡地回视他。
“说吧,你不说我才会更难受。”能够让好友有这样的反应,那事情便不会太简单,易凌风想起了她匆匆离去一事,心里忽然感到惊慌,但是心中仿佛出现了一只无形的手,见他此时的情绪压了下去。
见他一脸正色,萧绪便开口道,“独孤晴,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份是尚国帝后之女,尚国皇室的嫡长公主。”
一听到这里,易凌风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来她是一国公主,莫过于在与他谈论的时候,总能够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她的身份尊贵,那他就不用替她担心了,也就不用特意去看她一眼就可以直接回姜国了,他苦涩地想着。
像是看穿了好友的心思,萧绪摇了摇头,“但是,在前段时日,尚国皇室对外宣布,她落崖摔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而且不仅如此,尚国皇帝二十天前遇刺身亡,尚国大乱,独孤晴的孪生弟弟独孤青,也就是尚国太子,他暂时接管朝政,已经确定下个月登基。”
“什么?”易凌风呆立在原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让他忘了反应。
“这是方才从尚国传来的消息,在尚国这是公开的秘密。”萧绪同情地看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