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楚倾颜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凝神的目光,不由抬眼巧笑问道。
忽然很想要想要靠近小家伙,碰碰她也好。
心里这样想着,手指就自己带着强烈的意识,慢慢抬起,指尖微微蜷起碰了碰她的脸颊。
在她好奇疑惑中,萧绪忍不住低眉弯唇,真的,很想就这么一直把她圈在身边。
以为是脸上真的沾了东西,楚倾颜在伸手抹了下,对他笑了笑,神情变得鬼灵精怪道,“大冰块,你写了什么愿望?”
萧绪收回手负在身后,回道,“没写什么。”
他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自己去争取,不会寄托在这些怪力乱神里头。
“哼哼!”她自是知道大冰块愿意屈尊降贵跟她玩这小姑娘的东西,已经很配合了,也就不强求他像那些秀才公子一样随口风花雪月,不然那也就不是他了。
看她依依不舍地张望着河面,萧绪不由觉得好笑,“那你又写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就要将话脱口而出,但是关键时刻止住了,她存心卖关子,这才是情侣间的情趣。
“现在不告诉你,晚点再揭秘!”
萧绪摇摇头失笑,她一向充满着活力。
谨信和希宁不近不远跟在两位主子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打搅主子们的空间。
此时,希宁手里拿着一盏花灯,笨拙着想将写着愿望的纸张放进去,可惜放了半天,将灯笼差点打翻了,也没弄进去,旁边有不少小宫女在偷偷笑话着,她闹了个大脸红。
谨信看不过去,直接伸手就将灯笼和纸张拿了过去,瞧了一眼,兔子灯,跟她还挺相像的,他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将纸张塞进去,然后再次递给了她。
刚才他直接上手的时候,她就有些呆愣了,此时灯笼重回到她的手中,她才反应过来,脸上热热的,估计他又嫌弃自己笨了。
她立即低头冲进人群中,挤到河边,将灯笼放下,再看谨信一眼,她都要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谨信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跑那么远,皱着眉跟了过去,这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容易走散。
就在这时候,他面前围上了几位面生的官家小姐,他以为自己挡住了道,想要往一旁退去,不想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楚大人,您为什么总是跟那个丫鬟走在一起?不如跟我们一起赏荷放花灯吧!”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少女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邀约,只不过语气中透着对希宁的轻视。
谨信入朝为官之前,是没有姓氏的,后来离开楚倾颜之前,她给他取的,从今以后,他就是楚氏家族里的一员。
正因为有了和自家主子一样的姓氏,谨信心中的归属感更加强烈,对她更加的忠心耿耿。
谨信从战场上立功归来,又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早就已经成为各家争相抢夺的乘龙快婿人选,而且这样充满阳刚之气的少年,与那些京都里被文墨养出来的才子公子是不一样的,京都里有很多闺中少女开始密切关注起他了,所以也就有了今日这么多人搭讪的场面。
但是此时,谨信对面前这些和希宁年纪相仿却不如她识趣可爱的女子有些不耐烦,他本就不喜欢应付这种女子,微颔首后,便抽身离开去寻刚才落跑的人。
随后在众女子愤愤不甘的眼神中,以着守护的方式站在了希宁身边。
“我希望谨信能够想起过往的记忆,找到亲人。”
希宁不知道在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正双手交握在胸前,轻声默念着。
“丢了就丢了,也不找不到更好!”
她刚说完想要转身,就听到身边冷不丁响起这话,她吓了一跳,转眼看是他才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啊!走路都没有个声响!”
那是你太入神了!谨信在心里反驳。
希宁顺了顺气,然后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不打算找亲人了吗?”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也许他们已经不在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现在。”谨信面无表情地道。
希宁嘟囔着,“真是无情。”
谨信没有做辩驳,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现在的生活来得更好了,有想保护的人,有想守护的人,那就够了,前尘往事,都是尘烟。
“你看那两人,多有夫妻相!”楚倾颜指着不远处的谨信希宁,笑嘻嘻地道。
萧绪不置可否。
“不过怎么感觉谨信身上的气息那么熟悉?”楚倾颜挑着眉望向了自家大冰块,目光里带着打量。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谨信跟在萧绪身边耳濡目染不少东西,但是在楚倾颜看来,他将自家大冰块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学了个七七八八,幸好有希宁在,否则她都要担心是否谨信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萧绪被她这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不由捏了捏她的手指,“在想什么?”
楚倾颜收敛了脸上笑意,然后看向那个渐渐飘远的花灯,忽然开口道,“大冰块,我告诉你我花灯里写的是什么,但是你不许笑话我!”
她这么一说,他更加好奇了,“好。”
她缓缓说道,“我写的是希望天下太平。”
萧绪意外又好笑地道,这不像是她的风格,“怎么想到写这个?”
他弯着眉眼,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不由也收起了笑意。
她看着面前,郎面如画精致的眉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