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倦.以前的事儿.你怎么不记得了呢.”凤言疑惑的挑了挑眉.朝着面前的男子轻声问.
只见他低垂下眼帘.俊逸的脸庞上透着淡淡的落寞.轻叹一声说道:“五年前.我受了重伤.昏迷了半年之久.险些丢掉一条命.后來.人虽然醒了.可以前的事儿.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望着他脸上的凄然苦楚.凤言心头升起了隐隐的疼.沒想到这些年來他所经历的并不比她轻松.
伸出一只凝脂玉手.以柔软的指腹轻抚上了他的面颊.本能的想将他脸上笼罩的黯淡挥去.让他绽露出从容的笑.
可是.她的指腹刚刚碰到他微凉的肌肤时.只见他下意识的侧了一下头.眼神中也闪出一丝不悦.
一股说不清的疼痛泛滥而出.使凤言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也使她那停滞在半空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他不喜欢与她亲近了.甚至.有些厌恶.
他记得她的人.记得她是上官未央.但是.他却忘记了与她的曾经.
凤言低垂着眼帘.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情感决堤.而此时.耳畔再次传來了方华倦焦急的问询.
“未央.你是否见过那块儿玉佩.它对我來说.非常重要.”
兵符、并蒂灵芝、玉佩.所有这些.都是那么重要.都比她來得重要.
而他与她相认.难道只是想了解那半块玉佩的下落.
一股來自心底的失望.霎时将凤言的心淹沒了.使得她倔强的勾了勾唇.将心头的疼痛生生咽下.
如果沒有了玉佩.他会对她怎么样.
不知为何.凤言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当年将半块玉佩给了我.而我.在逃亡途中弄丢了.”凤言言不由衷的说出这句话.悬起一颗心等待着來自方华倦的回应.
她在试探他.可是.凤言知道.她并未完全做好接受任何答案的准备.
只见方华倦周身的气息冰冷凝结着.肌肉也僵在了一处.这样的气息使凤言感觉到陌生.甚至是有些恐惧.
小心翼翼的坐直了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凤言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正对上了他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眼眸.使得凤言的心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玉佩果真比她重要.这样的认知.使她陷入空前的绝望之中.
那样儿重要的物件.你当初为何要给我.而如今又是这般的后悔着.
眼眶中再也难以承载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泪.终化做晶莹的泪珠儿滚落而下.
听到了这样儿的消息.陆秉笙胸前急速起伏着.一阵阵的愤怒如同海浪一般的不断拍打着他.
她居然将那半块玉佩弄丢了.那块至关重要的玉佩.居然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弄丢了.
陆秉笙紧紧的攥着拳头.真恨不得就此一下掐上她的喉咙.折断她的脖子.才可以缓解他胸中的滚滚怒火.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骁王的并蒂灵芝还沒拿出來.那株能将他治愈的灵药还沒得手.
虽然.陆秉笙让满城雪向骁王施加压力.令他尽快将满桂治好.骁王也屡次派医师前去.可就是不拿出并蒂灵芝來.
不知道骁王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而面前这个女子.在赌场中与骁王是那样儿的亲密.也许将并蒂灵芝拿到手.就要依仗着她了.
陆秉笙已经得知了她的身世.原來她就是与方华倦纠缠不清的那个女子.上官英杰的二女儿.上官未央.
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厮杀.他将方华倦追杀至绝境.不仅拿走了所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还弄花了他的脸.让他彻底成为一具无名男尸.
而他.也沒占到多少便宜.被方华倦重伤了腰椎.致使他这些年來.不得不像个废物似的.需要依仗着轮椅才能行动.
那一日.在归雁客栈见到了她.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是.以她的口型來看.她似乎是在叫他“华倦”.这令他大为震惊.
要知道方华倦从小便被暗中保护起來了.所以.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他猜测她便是上官家那位出逃数年的二小姐.
后來.他故意表现出与华妍公主的亲近.以此來试探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她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情绪失控的跑掉了.
凤千手说他的徒弟会助他拿到并蒂灵芝的.沒想到居然是她.那个令方华倦至死都念念不忘的女子.
而他.那个在皇权斗争中被他父亲打算牺牲掉的孩子.那个原本要替代方华倦去死的孩子.最终并沒有死去.而是在他舅舅满城雪的协助下逃了出來.
他好恨.同样是父亲的孩子.就因为他母亲的身份卑微.他就不能被承认吗.
就是因为他与方华倦长得相像.就要为方华倦做替死鬼吗.
哼哼.可是五年前.他彻底掐断了父亲的美好愿望.因为.他暗中将方华倦给杀了.
而他.方华展.如今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将來.也是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可是.父亲却说他身患重疾.不能堪此重任.必须医好了身体才有机会.
并且.他的父亲.那位长陵国曾经的太子方锦书.如今长水门的门主陆长水.一直都沒有放弃寻找方华倦的下落.即便是几年來一直杳无音讯.也不曾令他放弃过.
同样是儿子.你为何能得到那么多.方华倦.即便你死了.父亲心中最爱的还是你.
抬起头來望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娇艳如花的的脸上挂满了泪.她就是方华倦的女人.而如今.她将自己当成了方华倦.
你真的爱他是吗.那么.为了他你会怎么做呢.
想到此处.化名为陆秉笙的方华展收起了脸上的冰冷.换做了一脸的温柔似水.
“未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