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愤怒的掀翻了茶桌,桌上的茶具摔碎了一片。
“一派胡言,胆敢诬蔑太后,朕非杀了你不可!”皇帝抽出佩剑就要朝独孤王下手。
骁王一见皇上失控了,急忙抱住了皇上的胳膊,跪求道。
“父皇息怒,父皇使不得啊!是真是假,找到那苗蜀人就明白了,父皇切不可一个冲动,冤枉了好人啊!”
而此时的独孤王倒是平静了,跪在地上举起三指说道。
“臣用项上人头起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就在皇上与独孤王僵持不下之际,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皇上抬头一看,为首的正是郡马冷傲川。
“臣参见皇上!”
一见他来了,皇上这才收起了周身的杀气,将宝剑也还了鞘。
骁王一摆手,让下人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片。
“都起来吧!”皇上一摆手赦免了众人,心头的烦乱依旧。
“你怎么来了?”皇上不再看向独孤王,而是越过他将目光投在了冷傲川身上。
冷傲川连忙上前一步回答。
“臣带来了一个人!”
皇上慢慢的坐了下来,可是他的心还在颤抖着,那件事儿令他六神无主。
“什么人?”皇上蹙眉问道。
冷傲川没有回答,而是回过身来,朝着身后一个低着头的人说道。
“师兄,自己做的事儿,自己总是要承担后果,今日就向皇上说个明白吧!”
那人一直低着头,随后跪在地上说道。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一听那人自称臣,皇上顿时有些迷糊,警惕的问道。
“你究竟是谁?”
此人这才抬起头来,顿时令皇帝方锦策倒吸了一口凉气。
“苗蜀人!”
苗不邪吸了一口气,为了怕被崔家追杀,十年以来他四处逃亡,不敢以真面示人。
尽管万分谨慎,到头来还是被方锦书给抓了起来,百般利诱他,让他为他洗尽沉冤。
最后,苗不邪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下的罪孽自己要站出来承担后果。
像只老鼠似的暗无天日的活着,他也是够了!
最主要的是他受不了了!
这方锦书是他见过的最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他被方锦书关在地宫里,天天在他面前摆满了好酒好肉,还当着他的面大吃大喝,就是不给他喝一口。
那可都是尘封百年的佳酿,他喝不了的居然当着他的面倒掉了,心疼得苗不邪心口冒血。
太能糟蹋东西了!
这样的折磨比杀了他还难受!
终于,他答应了他的条件,换了十坛子遗世好酒。
心满意足的大醉了两天,他就跟着冷傲川,这个吃里爬外的师弟来到这里了!
“回陛下,正是罪臣。”苗不邪回答。
皇帝冷笑着看着骁王,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儿子的安排。
将他弄出宫来,就是想让他了解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好,那你就来说说,太后与崔罡都让你干了什么?”
品尝了那么多美酒,就算是死也无憾了,苗不邪直了直身子回答。
“自从太后知道罪臣是苗家易容术的传人之后,屡次三番试探臣的技艺,终于有一天,她把臣关了起来,让臣为崔罡易容,易容成太子方锦书的模样儿!”
“这样的命令让臣害怕了,趁着看守一个疏忽,臣打晕了他,易容成那侍卫的模样儿,拿着他的腰牌便出了宫,躲在了洛山的金刚寨。结果……被他给找到了!”
苗不邪有些怨恨的瞄了一眼独孤王,随后继续开口。
“后来,臣又被抓回了皇宫,这一次,太后大怒,以弟弟的性命威胁臣为她卖命。”
“臣……臣没有办法,只能听从她的命令了,将崔罡易容成了太子方锦书的模样儿。”
“臣知道此事兹事体大,而臣也定是要被太后灭口的人,所以,趁着太子弑君案发生时,臣带着弟弟偷偷的溜出了皇宫。”
“是崔罡假扮的太子方锦书,刺杀了先帝,这一切都是太后策划的!”
苗不邪言辞凿凿的道出了十年前太子弑君案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