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蛊的感觉又上来了,阻断了我们的继续。
突然,我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想,刘晨命令小灵在我身上下蛊,除了要引我和湮牧到湘西的龙山镇,是不是还想阻断我和湮牧打破最后一层禁忌。
刘晨是为了谁?为了桃夭么?
重新上床后,湮牧把我按在他的胸口,好闻的檀香味似有催眠的功效,清越的嗓音缓缓开口,“还能守着你真好。”
我在湮牧怀里蹭了蹭道:“是啊,真好!”
“凌瞳,”湮牧微微一笑,伸过来了胳膊,将我的头抬起,桃花大眼深情满满:“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心头一颤,心像是被轻轻柔柔的羽毛搔动了一下,微微颤着,心房觉得异常柔软,很幸福…;…;
这一夜睡的异常安稳,安稳到,在遇上湮牧之后经历的所有奔波劳累里面,显得弥足珍贵。
无论前面有什么等着我们,只要是他在,有他在也就足够了。
不知道沉沉的睡了多久,连一个梦也没做,直到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睁开眼睛,湮牧一双闪亮的眼睛正望着我:“睡足了?”
我点点头,坐起身来:“外面好多鸟。”
“山里就是这个样子。”湮牧下了床,帮我把床上的帘子放下来:“换好了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一面在帘子里面换衣服,一面问道:“以后我们也把家,建在山里好不好?”
“好。”淡淡的一个字却让我感觉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我穿好了衣服,打开帘子,向外面眺望了一下,心情很好。
“水打好了,你不要出去了,就在这里洗漱。”湮牧指了指一个古色古香的脸盆架子说道:“茶水间,不太干净。”
我答应下来去洗脸,湮牧细细的用毛巾把我脸上的水珠擦干了,眼睛里的光芒闪耀了起来,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是,他这样狂热的眼神里,映得到底是我,还是那个媚而不妖的桃夭?
不想庸人自扰,我扯了扯嘴角:“我饿了。”
“吃饭去。”湮牧宠溺得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长廊。
在白日的风和日丽下面,我才看见长廊居然是雕栏画栋,细细描绘了很多古时样式的花卉,映衬着院落里面的绣球花,真的有一种身处世外桃源的感觉,而且,龙山的天,特别特别蓝。
湮牧顺着那开满了淡紫色绣球花的小径牵着我的手到了前堂,前堂地上铺着干干净净,磨的没有了棱角的青石板,陈设都是以前的老东西,小马自鸣钟啊,红木春秋椅什么的。
现在里面正是饭香扑鼻的时候,已经有几桌客人坐在那里吃饭了,油光闪亮的乌木桌子,一看就是老东西了。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进了前堂,那些客人抬头看见了我和湮牧,眼神就有点不对,闪闪烁烁的,像是含着什么故事似的。
客人有一桌,是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和两个汉子,一个瘦高一个胖馒头的模样。妇女的眼神有点讥诮,两个大汉则装没看见我们。
我有点好奇,几乎疑心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湮牧倒是不以为意,帮我擦干净了长凳子,按我坐下了,颀长的身影潇洒的冲着瘦老板走过去,跟老板说了菜单,老板点点头就操弄去了,我顺带着望着其他人吃的东西,也一律是古色古香的清粥小菜。
湮牧刚坐下,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就阴阳怪气的开了口:“小两口年纪轻轻火气旺盛,我们是过来人,也都明白,可是声音太大,别人睡不了觉,就不太好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和湮牧,感情是把昨天那娇喘的声音,当成了我发出来的了?
我赶紧说道:“你们误会了,昨天那个声音,我们也听见了,并不是我们发出来的,你们可不要误会。”
“误会?”可是中年妇女讥诮的说道:“全旅馆,就住了这么几个人,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们冤枉你们找乐子么?”
只住了这么几个人?那年轻的女性,果然只有我一个!可是不对呀,昨天明明…;…;
湮牧挑起了好看的眉头来,答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可声音不是我们发出来的,我们为什么要冒领了?”
话是普普通通的话,湮牧的语气也并没有怎样不同,可是凭着他那个慑人的气场,一下子就把那三个中年妇女的气焰给压下去了。
她们对视了一眼,像是掂量着,湮牧不像是个好惹的人,便不约而同的拿着碗喝起了粥来,显然是个口服心不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那两个大汉全然是想看好戏凑热闹,并不插嘴。
正这会,后方传来慵懒而随意的声音,他仿佛带着几分笑意:“几位姐姐应该真的是误会我师妹和哥们了,昨天,那个声音我也听见了,出房门后才看到他们赶来住店,正想敲门而入,没曾想好事还没开始就被我破坏了,我可以作证,一定不是他们。”
男子一幅挺眉清目秀,挺讨人喜欢的模样,虽然比起了湮牧的俊美多有不及,可胜在潇洒阳光,让人忍不住亲近。。
“秦子兮!”我喊了一声,见他和师傅落了座,毫不客气得拍了一下秦子兮的脑袋,算是一如从前的招呼方式。
“阿深,快管管你家的暴力狂。”
湮牧态度很是冷淡,俊脸沉了沉,不过还是宁静疏离得开口,“还是叫我湮牧吧,沈深这个名字已经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