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忽然顿悟,向左向右脸色有点不好。
向左原来是有点想点化谢石的意思,可没想到谢石领悟力那么强,当场就顿悟了。外场玉牌还在谢石那儿,拿过来怕惊扰谢石,也打了自己刚说那些话的脸。不拿怎么找青璃蛇?
苏芮看他俩脸色想了个七七八八,有点为难。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话,俩老头就是在找她从青璃蛇那儿得到的那个玉盒,可那玉盒因为打不开被她随手扔进了白戒里,后来白戒和白戒里的东西都消失了。这要怎么跟俩老头说,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你们别浪费时间了,赶快回去吧。万一再惹起俩老头的怀疑就得不偿失了。
多多被拎出来就在苏芮脚底下打滚,根本不在乎它那一身白毛,滚的肝肠寸断,一不小心滚远了,滚到肥鸡的食槽边上,肥鸡护食,一猫一鸡就斗了起来。
苏芮过去拎多多的时候,向左向右忽然吵了起来。
向右:“都是你,要不是你多话,连外场门票都没有了!”
向左:“外场门票有什么用?蛇性淫,外场那些它怎么会看上!”
向右:“对,蛇性淫,你怎么知道它不去外场?”
向左:“你别和我吵,有本事你想办法进去,要不我们就想办法回去!”
向右:“说的轻巧,当初是谁带错路,要不我会这样?”末了还带了两声冷笑。
向左听见他那冷笑,简直要气炸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你还怪我,难道你没脑子吗?还不是你使唤惯了我……”
向右没想到平日对他的照顾都被看成使唤,大肚子气的一颤颤的,冲到向左面前,势头太急,一下把向左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向右脾气爆一点,向左温吞一些,两人在无极宫当差的时候也算互补,从来没有打过架。这时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直接扭打在一起,大约这百余年兽王宗的伙食不错,他们肚子又大了一圈,不时差点揪到对方,却因为两个大肚子横在中间差了那么一点。
多多看的忘了打滚,原来肚子也可以做武器。
苏芮实在看不下去了,趁他俩坐在地上歇息,走过去亮出玉牌。
“不过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不说的话我可不会帮你们。”青璃蛇早就被她炼化了,进去看一看也省得总惦记着,再则多多还要找那杂毛狐狸出气。
百多年都困在修为上,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交差,或者根本没有回去的希望。俩老头对望一眼,发现对方眼里都没了方才那股怒火。向右叹了口气,开了口:“我和老伙计是一个门派的,我们负责看守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其实这东西也不是我们门派的,是别人寄放在我们那儿的。但这东西不但对我们门派,对我们那个修真界都至关重要。后来,这东西被人偷走了。门派就令我二人追查,我们查到这东西被人带到了你们这儿。但是追到这儿的时候,线索忽然断了,见过那东西的人也忽然失踪了。”
“所以你们是在找那个人还是那个东西?”
向左看了苏芮一眼,这百余年,他和向右一刻也没松闲过,但仅凭自己的力量,实在有如海底捞针。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不寻求他人的帮助?
“其实我们都在找,但人可能比东西好找一些。”
真的吗?如果你知道要找的“人”已经死了会怎么想?苏芮心道,但却笑着问:“那是什么人,也许我见过也说不一定。”
她可以寻个合适的机会“委婉”地将青璃蛇已死的消息透露给二人。
向左面上忽然透出一丝迟疑来,他想起了苏芮的神秘,以及多多非要拜苏芮为师。
“风凌、风霄的修士大部分都能激发兽族血脉。”苏芮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
向左脸上一热,怎么能这么怀疑苏行,苏行几乎是在他们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他们。
“其实‘他’是一个妖修,我们最后一次和他联络是在苍冥的岭海山脉附近,那一次本身做好了将东西重金购回的准备,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没有出现。这百余年我们好不容易打探到此妖修在过去五百年里来了三次墨渊城参加配/种大会……”
所以向左向右也推测他这次可能会来……这是不必说的了。正好多多也要来,两人便觉得是个好机会,几乎没有犹豫地就陪多多上路了。
“妖修啊……”苏芮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我以前也见过几个十级以上的蟒蛇,不过你说的那种我没见过。多多,你见过吗?”
听苏芮问多多,向左向右心头一凛,他们竟然没想到让多多帮忙。可是,也是在方才他们才决定寻求苏行的帮助,以前又怎么会告诉一只灵兽呢?
多多见苏芮的脚踢了过来,连忙抱住:“喵~”
“它说它会号令它的猫子猫孙为你们找那青璃蛇,不过墨渊不是它的地盘,所以还是明天你们自己进场去找……那东西是什么东西?有什么重要的?”苏芮趁热打铁问道。
玉牌都交到自己手上了,向右也没犹豫:“其实是这么大一个青玉盒,里面装的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怪不得这么容易就说了。
“不过只要打开这个盒子,就能找到一个人。只要这个人回去,我们那儿就太平了。”
连环寻人案啊。苏芮私心对这种将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不以为然,不过青璃蛇死在自己手上,那玉盒也算被自己弄丢了,苏芮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仅此而已。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