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晴,一抹彩虹贯穿着整个天空。新鲜的空气,让人如痴如醉。远处的鸟鸣,略过的风声,这一刻已经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大好的天气下,远远望去一顶破旧的帐篷外,一人双膝跪地,褴褛的衣裳,他就这么静静的跪着。从天蒙蒙亮便出现,直至太阳下山。每天如此,已经半个多月了。
“你所这荒郊野岭的有什么好玩的,到处是草木,没有一点新鲜。”
“不嘛,我就要到这儿来,至少这儿没人敢管我。天天待在家里闷死了,我要玩一个大冒险,我要玩一个大失踪。”
“不要闹了,我们回去吧。家人应该很着急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哎,你看,你看,那儿有个小帐篷,旁边还有一个人。”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显然是在玩着离家出走,此刻这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往孤尾这边走来。
跪地的孤尾自然也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不过他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头也不回的说道:“此处乃是乱坟之地,二位还请离开。”
“妈呀!”冷不丁的听到孤尾说话,青年男子明显的被吓了一跳。
“胆小鬼。”女子瞪了一眼,随即她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站在孤尾的背后,她好奇的问道,“这儿哪有什么坟墓,你骗人。”
“二位还请离开!”孤尾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喂,这儿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女子并未理会孤尾说的话,而是一巴掌拍在了孤尾的肩膀上。透过那薄薄的一层披风,入手手感尽是一片坚硬。
“姑娘请自重。”缓缓的站起,一片因为骨骼摩擦而发出的噼啪声让少女心中一惊。
匆忙的将披风拉扯着尽量遮掩着自己的身体,灭世蹒跚的钻进了那破旧的帐篷中。似乎只有这帐篷,才能给予他一些安全感。
“这人有古怪!”年轻男子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出门的时候幸好他带了一把短剑出来。握着短剑,他缓缓的靠近那帐篷。
颤抖着蜷缩着,孤尾此刻心里充满了恐惧,要知道现在他的这幅身躯一个小小的打斗便会损坏。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变成一颗头颅,至少现在可以走动,若是真变成头颅了,他生不如死。
“出来!”见到孤尾颤抖着的身躯,这少年明显的胆子大了起来。在强势的面前低头,在软弱的面前嚣张跋扈这是很多人的心态。这年轻人加上为了在女子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自然表现得极为强势。
孤尾越是畏惧,这少年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大。
“这人估计有病。”少女猛然一把掀开了孤尾头顶的帐篷布,这简易由两三个木条加上一张破旧帆布的帐篷轻易的就可以摧毁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短剑的尖端缓缓的逼近着。
蜷缩着,因为畏惧孤尾的嗓子里发出因为害怕而产生的哆嗦声。
“这儿杀人不会有人看见的,你再不说话我就杀了你。”凶狠的看着孤尾,那少年突然说出了这番话。
猛然站起身,孤尾一把推开那少年,向外奔去。因为恐惧他选择了直接逃避,就在他与少年擦肩而过的瞬间,少年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无意的扯动,那披在他身上的布袍瞬间坠落。
这是怎样的一副样子,森森的白骨构建的身躯正在微微颤抖着,因为颤抖,骨骼微微的撞击着发出咯咯的响声。
“啊,有鬼。”少年惊吓之下发出了一声大喊,手中的短剑盲目的劈砍向了孤尾的身躯,以此同时,那名少女转身便向远处逃去。
“嚓!”一声脆响,短剑狠狠的削在了孤尾的
肩膀上,右臂的衔接处一道醒目的裂纹瞬间出现,孤尾的左手猛然按上,他蹒跚的向远处慌不择路的跑着。
背后少年紧追着少女,两人远远的离开。
一直跑,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偌大的草丛内,孤尾颓然的坐在其中。他的右肩受伤了,他不敢太过于去活动,他害怕自己的手臂会随时断裂开来。委屈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好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种折磨人的事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捂着自己的脸面,他再次深深的陷入了痛苦中。
之前的少男少女定然会将这个消息告知其他人,想必孤尾之前所呆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人过去了。而如今,他只能不断的深入着荒僻的野外,不断的深入着,每一次的前进,只为躲避,不断的躲避。
几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挪移着不同的位置,这期间,屡次的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总是在他想要彻底的了解自己生命的时候,自己总是觉得那么的不甘心。
清晨的露水,沾染在那翠绿的草叶上,他半蹲着。草丛里蚊蝇四起,可是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他的凝视。翠绿的草叶微微弯曲着,随着太阳高高的升起,那晶莹的露水不知不觉的减少着,因为阳光让其正在缓慢的蒸发。
他的心,在这一刻被触动了。那露水在缩小到一定程度的瞬间,那弯曲的草叶瞬间反弹了上来,晶莹的水珠在这一刻被抛向了半空中,随即狠狠的坠落了下来,浸入了大地。
每一天,这儿的草丛都在经历着这一段过程,从被压制着弯下腰,到最后弹开属于身上的负担,再次挺直。
一蹲就是数日,每一天的重复,他似乎心中都有所感悟。从凌晨到上午,这是他每一天所期待的时间段。渐渐的,他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