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门产听声细看才发现是军师那拉幕,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军师怎么当的,你……”
“现在先不要说这些,萨克达将军已组军反击,正在厮杀,我们暂时避一下,以免伤到!”根本没收到势国援军到达的丁点儿消息,何况即使来了,也应该先休整一下再击鼓对战,谁能知她们居然连夜搞偷袭!这下损失惨重!若二皇女再有什么事,她无法向国主交待,只能以死谢罪!
萨克达仓促应战,状态与杀意正浓的黑衣银甲军无法相提并论,由于皇上下令不得砍死漠国士兵的马,银甲军们稍见束手缚脚,但也只是多费一点点事、杀一个得多花个两秒而已。
“点上火把,击鼓!”势擎天下令。
顿时,青城城楼上火把四燃,鼓声骤起,城门大开,留守的一千银甲军腰系白布带策马驰出,冲向漠兵军营驻扎地。一时间,狼狈的漠军更心惊胆寒,只见大片大片的火把奔来,却不知道势国又来了多少援军,身心俱疲,更无士气,堪于应对,很快成了越战越勇、越杀越狠的银甲军一面倒的屠杀!
寅时过去,卯时来到,这场突袭战争才告结束。
图门产在萨克达的保护下和军师那达幕凄惨回逃,身周只有几百军兵。
“追!”皇上早就算到这种结果,下过令,除了图门产那个废物和军师,一个不留!高洛知道皇上此举的最大目的是那些马,直接抢夺比花着心思、绕着弯子暗中购买是省心省力快得多,你打到我家门口来了,应战时的机会不抓住更待何时?
漠兵一边奔逃,一边回弓搭箭,但竟然一个射不中,反而被追击的势军射下马来!那达幕和萨克达大惊,势兵的骑术和箭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高洛等人却感激皇上的英明,早在奇山开始训练时就说过漠人是马背民族,是在马上长大的,擅长在马上射箭,精于在奔驰的马上射回头箭,所以令她们苦练如何在马上和地面避让,又将她人之长变为己之所精,只有比她们更快更准更狠,才能打败马上民族。
眼见己方的兵士越来越少,势国追兵就要追到,军师那达幕道:“前面是山谷,只要让二皇女跑过山谷就安全了,将军要拦住势兵,为皇女争取时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太少,时间又急迫,她此时也无其它良策,上山打埋伏根本行不通,而且她和二皇女都没有武功。
萨克达对图门产吼道:“我们迎战拖住势军,二皇女快走!”说完一鞭抽向图门产的马屁股,马儿吃痛,奋蹄狂奔。
萨克达又对军师马屁股上狠狠一鞭,这个没武功的军师在这儿只会拖累自己,“请军师护送皇女回朝!”即使护送不了,关键时刻也能为皇女挡上一箭。
漠兵不擅近搏,一行人边跑边射箭,等箭射完时,人马也跑到了谷口,干脆停了下来抽出腰刀,回身以待。
高洛见图门产只身跑了,正合旨意,追近了,也停下来,“放箭!”
“等等!”萨克达急声喊道,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想死个明白,“你们可是势国的援军?”
高洛不理。
萨克达又问:“你们为何精于我族之物?军队是何人所带?”她能肯定不是势国的战将军。
高洛冷冷看着她,“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谁,你问我就告诉你?
“本人是漠国一名小将,生死输赢都想弄个明白!”死也该知道是死在谁手里不是么,从夜里遭袭到现在,她连对方的将领是谁都不知道。
“与我何干?”你死得瞑目、死不瞑目跟我有什么关系?若不是皇上有令,会容你这么多废话拖时间?
“你!”萨克达气炸了肺,本想用最不擅长的肉搏再多拖一会儿时间,但对方显然根本不愿靠近、不花那个力气。
“快死的人了弄那么清楚有什么用!带到地府去禀告阎王?放箭!”说话能噎死人半条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典型的受势擎天荼毒太深!
“等等!将军可敢与我一对一的较量?”
还会使用激将法?高洛冷笑,“败军之将,有何资格?垂死挣扎罢了!”一挥手,众箭齐发!省事的不做,非去做费事的?用皇上的话说,你脑子有病!得往死里治!
银甲军箭无虚发,只射人,不射马,最后毫无悬念地牵着赶着马回城复命了!
势擎天站在城楼上,见她的精兵们带着马队胜利归来,微笑。高洛率众停在城楼下下马军姿跪地:“属下不负皇令,漠国两万人马除二王女和军师,其她人无一活口,所有马匹全部带回,一匹不漏!”
“不愧是朕的银甲军!好酒好菜,全军犒赏!”
“谢皇上!”齐声谢恩。
五千人洗澡休息,五千马喂上精料打理。因为漠军向来会随军带上备战的马,所以实际上缴获的马匹不止两万。而这时势擎天才知道郁迁因为久在边境生活,对漠马很熟悉,便由她精挑细选出五千匹好马,剩下的,送往扬力的养马场,她一定会高兴,这数字可是她们费神购买的三倍!
“皇上……”主屋内,一夜没睡、全程尽收眼底的战晨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瞧那眼睛红的,真不知是因为没参与而眼红还是熬得眼红。那屁股磨得恐怕还没好,受这么多罪跟着,不就是想杀敌,可这回,真用不上他。
“臣子知道黑衣黑马是为了方便黑夜里的行动,可臣子不明,皇上为何让银甲军系上白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