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子夜,而燕京皇氏家族的大院内,正院的厅堂中,皇家的家主皇无极仍没有睡。
哦,或者不能这样说,因为皇无极从满五十岁那天起,就一直是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过夜,据说是“五十而知天命”……
是这么传的,反正他五十岁那天,他长跪列祖列宗牌位前一整夜,立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皇家重回委员会,一日没做到,就一日不上床安睡。
殊不知,那一天刚好是皇家和孙家退出古武委员会整两百年,换一种说法就是,两百年的束缚终于到期了。
大伙也不知道的是,那一夜,孙家的当家人孙霸天也一整夜没睡,独坐亭中,枯守月夜……
如今,距离皇无极发誓的时间已有十五年多了,这十五年里,他刻守自己的誓言,日夜从不粘床,而皇家子孙也如颈背悬刀,正拼尽全力的朝着古武委员会奋进。
所幸,已有皇满楼踏进黄金铃,随后又有皇厉步入白银心,但终究还没有人进入委员会,看似只一步之遥,却又显得远在天涯海角。
此刻,已有六十好几的皇无极正躺在他那张已磨得锃光发亮的檀木椅上,他的儿子皇坤、即皇鸿图的父亲正恭敬汇报着什么。
汇报的内容正是这次进入青铜客五人的资料,详细至极,甚至包括吴天的资料也面面俱到。
皇坤汇报完后,静等着皇无极的批示。
但皇无极如同入睡了一般,好久都没有出声。
就在皇坤认为老爹真睡着了,准备呼唤一声的时候,皇无极却突然出声了。
“你的意思是,这五人中,莫将实力最为恐怖,鸿图第二,齐铬第三,吴天第四,孙晓宇第五吗。”
“是的,父亲。”
“然后呢?”
皇坤一怔,微一默神后,请示道:“要不要关照孙晓宇一下?”
“就这事?”
“……”皇坤谨慎不敢回话。
而皇无极倒也没表现出其它态度,淡然道:“不用插手,任他们去折腾吧,孙家如果飞不起来,那我皇家进委员会还有什么意义,孙家和皇家的结,不是在泥坑里分出个你死我活,而是要在峰顶上决出雌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但我觉得你未必明白。”
“……”皇坤再次不敢说话。
皇无极悠长叹了一口气:“你一直为那件事耿耿入怀,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你让我怎么放心把皇家交给你。”
“父亲,我已经放下了。”皇坤低着头,虽语气平淡,但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森寒至极。
皇无极仿佛看到了皇坤的眼神一眼,又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几息后,缓缓道:“三年前的那件事,我没计较,但这次,你如果再犯错误,那你就自己收拾东西离开皇家吧。”
皇坤身子一震,抬起头来,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他咬了咬牙,重复低下头道:“是,父亲。”
“坤儿,狮子有狮子的世界,你如果还像只野狼一样只会躲在背后,那永远就只能是一条狼,而我皇家若想称霸古武家族,就只能当狮子,那些阴谋诡计和见不得人的手段,偶尔用用可以,但不能当饭碗,狐狸狡猾吧,但从古至今,有狐狸当森林之王的吗,齐家人狡猾吧,但齐家人当过会长和副会长吗,古武家族的人,只会服一只狮子,而绝不会让一只狐狸当大王,你不要做那只狐狸,也不要让鸿图去做那只狐狸。”
“……明白。”
皇坤真的明白吗,二十多年了,他没放下,今朝他能放下吗?
……
……
有李双魁那句话,谁也不愿意当一只儆猴的死鸡,所以,五人早早在直升机前等候。
李双魁踩着时间到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上了直升机,五人立即跟着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起飞,用了几分钟飞过林鹰市,在一处偏僻的效外降落。
随后,李双魁在前,五人在后,疾行了半个多小时后,在一处教堂外停住。
这教堂也是有意思,就在一片坟场边,而且墙漆剥落,到处破损,显然已有些年头,应该早已废弃。
李双魁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相片,依次给五人看了一遍,说道:“这两人叫阮野和麻田郎,现在就在这教堂里,你们分四个方向进去,把这两人带回来,不论死活。”
吴天看到相片时,微微怔了一下,再听到阮野的名字时,眉头又挑了一下。
真的是他,阮野!
吴天原来在天魄龙魂的时候,曾经接过一项紧急任务,就是围剿这个叫阮野的人,只是等他带队赶到目的地时,早已人去落空,所以空手而归。
没料到今天在这里又再次见到他的相片。
吴天还记得清清楚楚阮野的资料,越南人,准确的说是,越南星宿宗的人。
没错,就是星宿宗,发源地在越南,是一个极其邪恶的组织,其势力庞大,且发展迅速,已经在东南亚各国建立了地下组织,专门协助当地反政-府势力搞恐怖活动,绝对的大毒瘤。
星宿宗绝对是东南亚各国政府必须清除的邪恶组织,但各国不遗余力清剿之下,却一直是见效甚微。
更让各国政-府头痛的是,他们方法用尽,却一直没有找到星宿宗的老巢在哪里,甚至连星宿宗的宗主是谁都不知道。
想上次吴天去越南找神翁的时候,就曾无意碰到了一个星宿宗的人和一个岛国人,当时,他还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