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冲击力之下,吴天身子飘飞,“咔嚓”一声,左手手肘当即被生生折断。
吴天痛得身心抽搐,但这个时候,哪怕是痛得死去活来,也只能撇到一边,因为现在左手已经被折断了,即代表着左手废了,没法再抓住山壁,仅靠右手死死的抠住洞壁。
想当初吴天去湘西古墓爬绝壁峰的时候,也曾遭遇到现在这样的境况,不过,那时是被狂风扫荡,此时则是汹涌的水流。
相对而言,明显是此刻的境况更恶劣,而且,现在左手又被折断。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吴天此刻的实力,已完全非当初可以比拟,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体内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超过了那时的两倍,甚至还要多。
所以,哪怕他现在仅剩一只右手抠住洞壁,水流也没法冲走他。
但扛不了多久啊,再这样下去,体内的力量很快就会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到时仍会被水流卷走。
必须赶紧想办法!
每拖延一秒即危险一分!
吴天咬着牙,两脚不断在洞臂上蹭着,试图找到一个着力点。
终于,机缘巧合下,脚底蹬到了一块凸出的岩石。
吴天心中狂喜,右脚脚掌立即死死抠在岩石上,有脚底垫力,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
吴天不知道的是,他竭尽全力在绝境中谋求活路的时候,他背部忽然涌现一条奇怪的脉纹,脉纹上有九个诡异的符文,而现在,整条脉纹中第一个符文忽然炸现一团光芒,随即符文和脉纹又突然消失。
……
……
虞思烟几人看着水面以骇人的速度下降,最后整个水库的水都涌入了漩涡,露出了湖底的巨型古墓,以及五个圆洞,正是那些刚刚生起漩涡的洞口。
虞思烟现在可没心情看古墓,立即沿着水库壁往下跑,直奔先前把吴天吸进去的那个洞口。
而剩下的阴阳先生三人则是奔向另一个圆形洞口。
虞思烟虽然心知肚明吴天活着的可能性接近于零,但仍是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想必阴阳先生三人也是这样的心思吧。
等虞思烟跑近洞口时,往里一看,洞内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只能隐隐约约听见细微的水流声,估计是地下阴河传上来的,听这水声,估计这深洞至少深一百米以上。
深一百米,这上哪去找吴天,说不定早已被地下阴河的水冲到更深的地底去了……
就这样死了吗!?
虞思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慌,自很小的时候起,她就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她所有的童年和青春岁月全是围绕着使命转圈圈,致使她没有朋友和自己的私人感情,直到碰到吴天后,她的生活中才多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而现在,这抹突然闯进她生命中的色彩又突然要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她一时完全不能接受这种消失,不管吴天是她不靠谱的朋友也好,还是不对眼的对手也好,或是不着调的搭挡也好,她都不愿意就此失去。
“咔咔咔咔!”
寂静空旷的湖底,突然响起沉闷浊重的咔咔声。
站在洞口的虞思烟,立即看到洞口边的石壁里缓缓伸出一张闸门,明显是要把洞口重新封上。
看到这情况,情绪本就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虞思烟终于失控了,哽咽着朝洞内叫道:“吴天,你这个混蛋,你不能死,你还欠着我的账没有还清楚,你不能赖皮,你不能死。”
叫到最后时,情绪缺堤,眼角涌现泪花。
而正是这时候,洞内忽然传来悠悠的抱怨声:“我又没说不还,你用不着叫得这么大声吧。”
虞思烟整个石化,随即脸上涌起狂喜,忙爬到洞口张望:“吴天,你在哪里,快上来,这洞口要封住了。”
“你以为我不愿意上来吗,真是笨啊,我要是能上来的话,早就上来了,快点找根绳子拉我上去,不然,你那些账就只有上辈子才能还了。”
虞思烟连忙取下背包,掏出电筒往洞内一照,立即看到了正趴在洞壁上的吴天,距离洞口只有十多米。
她心中一喜的同时,忙拿出攀岩索,把绳索一头落到吴天身边。
“抓住了吗?”
“嗯,抓住了,往上拉吧。”
虞思烟把绳索绕在手臂上,然后用尽力气往上拉。
可才拉上一两米,阴阳先生三人忽然出现在身边,其中一人抓住了绳索。
虞思烟心中一颤,厉喝道:“放手。”
情急之下,说的是华夏语。
抓着绳索的是阴阳先生四人中的老大:寸阴,他虽然听不懂华夏语,但猜到了虞思烟话里的意思,他脸色冰冷,用英语说道:“这个人害死了我们的兄弟,他必须死。”
好家伙,明明是他们想置吴天于死地,才有了后面的事,现在却怪罪到吴天头上。
当然了,对于他们而言,不存在讲道理的说法,更何况,老话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几人摆明了想就此送吴天进地狱。
虞思烟身心泛冷,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因为那闸门已关了一大半了,再耽误的话,那吴天就要被封在洞里了。
怎么办!?打是肯定打不打阴阳先生的,况且,自己现在抓着绳索,根本就不能松手,怎么跟阴阳先生拼,再说了,也没时间啊!
情急之下,虞思烟威逼道:“你们还想不想进古墓,把我惹毛了,我是绝对不会打开古墓之门的。”
可惜寸阴根本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