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倒是挺好,以为只要抓了况天凌,便能威胁张松子住手。
哪知手才伸到一半,却见况天凌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紫色半透明长刀,长刀在手,原本看上去柔弱的他,气势猛然暴涨。
“紫浪斩!”
况天凌轻喝一声,使出《紫衫三变诀》第二变,紫气化刀,一刀斩出,犹如紫色浪潮扑面而来。
“哗!”
刀光一闪,地杀伸出来的手抛飞而起,鲜血四溅,疼得他立时惨叫起来。
“你!你是修士!”
地杀捂着断臂退出数步,吃惊地瞪着况天凌。
况天凌收了紫刀,冷冷一笑道:“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凡人。”
地杀阴沉着脸道:“你到底是谁?混入沙国有何意图?”
况天凌没有回答,因为张松子的水蛇已经冲来,一头撞在地杀背后,穿身而过,腐蚀着他的身体,很快便成了一堆白骨。最后连骨头都被腐蚀,尸骨无存。
“笔落惊风雨,好一篇杀人文章。”况天凌道。
“杀人文章,只对敌人。对于况兄,不才只会做锦绣文章。”张松子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显然斩杀了地杀后,他的心情畅快无比。
此次得以脱险,全仰仗况天凌相救。之前还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被李宗保拿来利用的工具罢了,没想到人家却隐藏得如此之好,居然一点也看不出修炼的痕迹。
只见他二人离开小巷,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李府。
李府门前,况天凌直接提脚踹去。
“咣当!”
厚重的大门被他一脚踹开,李府之内,数个身影齐刷刷的跳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隐藏在李府暗处的刺客,一般情况下绝不会现身。可是此次,居然有人踹开了李府大门,这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也是他们从来没想过的可能。他们以为有强敌来袭,所以在堂主李宗保不在的情况下,纷纷现身,欲要保护李府。
“何人敢来李府放肆!”
刺客之中,一个瘦高男子阴沉着脸,提声喝问。
待看清来人,不禁一愣。这个书生不是地杀几天前带过来的吗?他不是在堂主的安排下告御状去了,怎么又去而复返,而且还踢破了李府的大门?还有这书生旁边的人,居然是被囚禁在密室的张松子,他怎么逃出来了?
“天杀,叫你们刺杀堂的人马上过来集中!”
况天凌在李府见过此人,乃是地杀之兄,刺杀堂中最厉害的刺客,真玄境后期修为。
天杀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刺杀堂!”
况天凌从怀中拿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印刻着一个“杀”字。他将此令高高举起,大声道:“刺杀令在此,刺杀堂弟子还不快快过来集合!”
话音一落,李府之内,一条条人影马上从黑暗处现出身来。如此一来,躲在李府的刺客算是全部被况天凌叫出来了。他淡淡一扫,约有两百人之多。
“刺杀令!”天杀惊道:“此令怎么会在你手上?”
“见此令如见堂主,你们还不下跪!”况天凌喝道。
这些刺客虽然被刺杀令召唤过来,但在看到拿着令牌的人是一个凡人后,不仅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刺客哼道:“想让我们给你下跪,你也配!刺杀堂听命于堂主,除非皇上下旨,否则我们谁也不听!”
另一个刺客问道:“刺杀令乃堂主令牌,你怎么会有?”
况天凌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你们的堂主李宗保已经被撤去堂主之职,押入大牢。我奉皇上口谕,前来整顿刺杀堂,届时等候皇上安排。”
“什么?堂主被抓了!”
“这怎么可能!”
“快说!堂主因何被皇上降罪?”
“你不是和堂主一起去的吗?还有地杀,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
…………
……
一众刺客纷纷瞪眼望来,似乎只要况天凌答不上来,便会马上出手。
面对这些刺客杀人般的眼神,况天凌却是镇定自若,从容不迫道:“李宗保为一己私欲,枉顾圣旨,皇上明察秋毫,将他打入大牢,没有即刻处死,已经是皇恩浩荡。至于那地杀,哼!敢出手击杀朝廷命官,已被本官处置。”
“你将地杀杀了!”
天杀一听此话,神情不由一怔,显得难以置信,同时也是悲愤不已。
况天凌坦然承认道:“不错!他想杀本官,本官将他杀死,有何不可?”
“混账!我要你偿命!”
天杀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就成了沙国官员,但听到自己兄弟被杀,自是愤怒异常。当下抽出一把长剑,一剑刺去。
况天凌负手而立,一动不动。
只见身旁的张松子执笔一挥,墨水泼出,形成一面水墨墙壁,挡在身前。天杀反应极快,马上改刺为劈,一剑将墨水组成的墙壁劈散开来。
“地杀死于我手。”张松子拦在面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天杀听言,嘴角微微一抖,怒火攻心,指着他道:“张松子,我早该让堂主将你处死!”
张松子道:“可惜我还活着,反倒是你,很快就要死了。”
天杀哼道:“是吗?就凭你这真玄境初期修为?”
张松子道:“囚禁之仇,吾必报之!修为不如你,实力却能镇压你。”
说着,玉章顷刻间写成。就见笔落之际,周围环境骤然一变。风来全都包括在内。
在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