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早年的新闻,尤其是关于重生国际的新闻,还是很有印象的。但他从来都没将这跟卫解放一家联系在一起,更不会如卫解放翻来覆去地去看这新闻,联想的外甥女卫笙。
“我就说么,人管着那么大间公司,还能隔三差五往你家跑,惦记着你这老下属?你家条件提起来,不也正是公司发展起来那两年,我就寻思,怎么你带着咱们一帮人到鹏城来,人家刘总就又出房又出车的接待……”杨立平一边吸着烟,一边叹笑着喃喃自语。
此刻他心中的震荡其实并不亚于在场任何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何尝不是为自己捋顺思绪,而他之所以敢相信这样的真相,还要赖于他对卫笙的看法本就比其他人高上许多。
当年在虎台县,可不正是因为复制了卫笙那席令他深思不已的话,从而逃过了裁员风波,更是在业内为自己打响了招牌?
要不是当年大会上复制了这番话,朝南私企的老总又怎会对他有所耳闻,从而到虎台县请他来任厂长。
今天那位杨雪老师对卫笙的态度,加上听见卫笙在隔壁席与蔡校长的谈话,最后又出了与洪莲一番对答,在卫解放打算坦诚地时候,杨立平已经猜到了答案,这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怎么做到的?”杨立平望着窗外夜色喃喃自语,末了使劲吮了一口手中的芙蓉王,直接将那烟身从还剩下三分之一的位置吸到了底部,然后将烟头掷出窗外。
卫解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伸手拍其肩头,“大哥,这事不是我存心瞒着你,只是……”
“这事先不要跟老二和立芳说。”杨立平郑重其事地沉吟说道。
卫解放和杨立春对视一眼。
杨立平摇首说,“解放,老二什么性格你我都了解,大家到底是一家人,天天是要打交道地!你叫他知道了,那不是存心给孩子找不痛快?他惦记你们家立春药水方子这事我也知道些,老二人不坏,但他不懂事,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拦着你。”
卫解放对大哥这番推心置腹多少有些不太适应,杨立平这些年倒也不会向着谁反着谁,但在老杨家这边向来也是个说一不二拿事的人,从不缺登门送烟送酒的,更是家里第一个有房有车的,难免性子有些自恃,对待几个兄弟姐妹也都是指点斥责颇多。
“等将来机会合适的吧。”杨立平沉吟着说道。
卫笙听到这,不禁回首一笑,“大舅说的我赞同,不过这件事倒也不用刻意,我爸就是总担心你们数落他藏掖,现在好了,大舅心里清楚您还担心什么?”
杨立平对这番话很是受用,毕竟自己这外甥女现在身份不可同日而语了,此刻再听她话语似是无意地奉承自己当下克制不住地笑容爬上面颊,沉声颔首道,“小笙说的没错,我看到时候谁数落你和立春?谁瞒着了?话说的这么清楚,自己不长脑子怪到谁去?”
旁人顿时一阵低笑。
两套房子,三家人住的满满当当,自然没有卫笙自己的房间,她将众人送到楼下便乘着宁大海的车离去。
离去前,卫笙放下窗户跟父母说话,言道明天周六,但自己下午有一趟大课,宁大海会来接他们到处转转。
卫解放答应罢了,夜幕下就隐隐传来站在远处的杨立万的说话声,“跳舞的杨雪你知道吧?对,就是她,这不今天我刚到鹏城嘛,杨老师招待咱们吃了顿饭,饭局刚结束,当时还有个小明星,你说我这记性,也记不住叫什么……”
杨迪在旁提醒,“松峻枫!”
“对对对,松峻枫。”杨立万握着手机,将衬衫上撩,亮出精瘦的肚皮晃荡在楼道口,楼梯间昏黄的灯光衬得他步履飘然,“你知道他?啊,我这正准备上楼休息,没没没,没住酒店,翊卫你知道吧?这不在鹏城也有产业嘛,过来一趟哪能让咱们住酒店,刘总给咱们腾出两套样板间,电器家具都是新的,主要方便在家做个饭……那行老弟,我这边先挂了,还要给你嫂子报平安。”
挂掉电话,杨立万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杨立芳一家半是挤兑半是打趣,“还真没想到,到了鹏城招待规格这么高?刘总冲着解放招待咱们住宿,杨老师冲着小笙招待咱们吃饭,不过今天也谢谢你了啊小鲁,没少费心!回头叔请你吃饭!”
鲁金杰笑得尴尬,杨立芳面上挂不住。
杨立春扒在车窗口小声笑道,“你二舅这辈子,就跟没长大似的,你赶紧回去吧,再晚学校关门了。”
卫笙也是笑着点头,跟父母挥手道别。
——
同一时间,鹏城壹号三楼包厢中。
苏景州作为在鹏城有一号的人物,自然对一些耳熟能详的人是有了解,只是此刻望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阿玛尼休闲衬衫,干净板洁贴合身形,一丝不苟间衬得那清俊面容多有几分冷峻之色。
这令苏景州不禁多打量着青年几眼,心忖原来其中是这么个关系。
再看向坐在圆桌一侧的孔占东,西装笔挺霸气凛然,都是青年俊杰,要是能联手合作当然是美事一桩,可惜两人芥蒂不浅呐。
“最近海关查的太严,这批货没船敢带,就我所知,崔少在盐田港那批船近来是空闲的,如果愿意行个方便,不敢说其他,在鹏城地界有来有往我苏景州还是懂的。”苏景州面上笑容恳切真诚,不难令人生出好感。
这渠道是孔先生为他联系的,说罢这话,苏景州转目看向孔占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