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他低头一笑,一时半刻也不知道心里是气是暖。
叹息一声,便长身而起跨步进门,一把将人扛在肩膀说,“那我就先验验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次日清晨,天边鱼肚翻白,红彤彤地光线自地平线平生而起,直射进屋内,灰尘在光斑中肉眼可见地漂浮着,透过光斑,可以看到大床上相拥而眠静静沉睡着的二人。
卫笙今天上午没课,是被孔占东的电话吵醒的,她摸起电话放在耳边接听,神思瞬间就清明了。
“老安帕今日一早从香港进入鹏城。”孔占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卫笙眸光一怔,“然后呢?”
“然后只逗留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离开了。”孔占东悠然说道。
“你去香港是接到他在的消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卫笙抬目看了那方仍旧闭目的崔贤,转身背朝着他,望向窗外。
电话那头的孔占东则声音轻快,“你猜他这次出来见了谁?”
卫笙眸光游弋,香港……
“中野太郎。昨天以前,中野太郎和几名山口组的人马集结在香港交接一批货物,但他们今天一早就转道鹏城,你猜他去鹏城打算见谁?”
而就在这时,卫笙只感觉一条胳膊从身后袭来,绕过侧腰袭上她的身前,带着些凉意的手指在那挺耸上不轻不重地揉下一把,她吸了一口凉气,转头就对上刚刚睡醒的男子一双清亮眼眸,细碎干爽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在晨光中衬得那眸子干净透彻,格外的好看。
他却是半支着身体,将脸贴在她的侧脸上,将那烙铁的热度触及在她腰上,同时一手从后将她的两条腿蜷弯在了她的身前,“等等……”卫笙吓得指尖一颤,电话险些没有掉落枕边。
他却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间,反捂住她的嘴,“嘘。”
紧接着,就是毫不迟疑地将她穿贯。
“唔!”剧烈撕扯开来的痛感令她闷哼一声,紧紧闭眼,抓着他捂在嘴上的手臂。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孔占东警觉的声音,“什么等等?”
“你在做什么?”
“喂!?”
卫笙又疼又羞,又是开不了口,只得按下挂断,那方孔占东径直回拨过来,身后横空伸出一只手按下关机,气得她回身在那人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将带着些初晨凉意的薄唇印在她的颈间,抓住她那只作恶的手腕按在她脸前,又是不轻不重地令她止不住地瑟缩起来。
“躺在我的床上跟其他男人通话,还是孔占东。”刚刚起床嗓音还泛着沙哑,磁性得很,只是其中不悦之意尤为明显。
卫笙泪眼婆娑地恼道,“你胡搅蛮缠。”
他伸手擦拭那眼泪儿,盯着她的眼睛低首在那淡粉的唇上轻啄,“我只是……想要你。”说罢,望着她的眸子将那烫人物件缓缓脱离,又力道适中地再次缓缓突破阻力,陷入深渊。
洁白的大被下,一幕幕羞的她脸色通红。
她就侧首望着那紧盯着自己的眸子,跌进那幽深而不见底的眸光,双目也渐渐涣散,咬唇贴在他怀中,随着他每一次的攻进而陷入沉迷。
……
“我劝你打消参加总会的主意。”
“除非你觉得我会答应用你跟孔占东的共事,来换取我的安全,你这是在羞辱我。”他洗澡罢了,头发未沾着水珠,就坐在窗台旁的椅子上系着衬衫袖口,同时抬目望着床上的卫笙,见她面上红云微褪的模样,不禁露出笑容。
卫笙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侧头看他,“也不全是。”
不全是羞辱我?他挑起眉梢。
她静静的望着他,“也不全是因为你。”
说罢,她掀开被子站起身,单手挡在身前走向洗手间中,窗边那人就是愣了愣,纤细背影长发披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她说,“或许是为了我自己,或许也是为了黄先生。
崔贤低头摸了把鼻子,再抬眼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口。
就如孔占东所言,今年的总会已经不能再缺席,孔占东名也不正言也不顺,而她虽是以黄锦梓之名掩护身份,但黄先生既然要将偌大家业转位于她,又岂会真的留下这不清不楚的话柄。
内八堂掌势人手中握有黄先生的遗嘱,外传黄锦梓接替黄先生位置的传言是她放出去的,而事实上传的就是她卫笙。
这几十年来曹作津把持事务,黄曹争斗从未断过,导致门中人才凋零,黄先生先后几任接班人都在曹作津暗中作梗下逐一陨落,孔占东有勇,少了些谋,内八堂以梁先生为首私欲熏心,早已是貌合神离,看似庞大的体系,实则内部早已崩坏不堪。
黄先生看中她,是幸也非幸。
她有幸得黄先生青睐,却无心在江湖中缠斗,早年在从朝南市一路斗到s海,从李显宗、甘波再到林啸等人,仗着一股拼劲闯到了章错认小小年纪天赋惊人。
后才得知当初与孔占东前往马尼拉帮助狄亚文是黄先生有意安排,算是一场试练,也算是为她积下功勋。
殊不知在历经的多了,一颗心也渐渐愈发趋于安稳,这是黄先生的不幸。
或许这就是人生,有的人忙忙碌碌奋斗了一辈子,为的却是功成名就时在田间一亩地,享受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急流勇退,除非你有了那个资格。
她现在显然还没有这个资格,却因为三年前的执念异想天开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