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坐在座位上,眸光直勾勾地盯着某处,轻闪了下才道,“现在我只能对上佐藤有治才有机会扳回局面,一旦让佐藤有治对上其他人……剩下两场输掉一场,我们就再没机会了。”
罗全琨重重点了点头。
卫笙唇瓣微张迟疑半晌,双眼仍旧发直似乎是在沉思,“而如果明天我上场,对手一旦不是佐藤有治,第三场我们也必输无疑。”
罗全琨闭目,再次重重点了点头。
认识到这个结果,卫笙身体缓缓一弯,就用双手捂在面颊上凝神思考,房间中的空气仿佛愈发凝固,的确,如果对方抱着跟自己初时一样的战术打算,那么在十分钟后,选手名单确立,己方就几乎预示着输掉了所有的比赛。
现如今的结果,导致局面非常被动,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对方的手中。
而如果今场比赛巴顿获胜,那么下一场卫笙必然上场,对上的若不是佐藤有治基本稳操胜券、拿下两场,对上的是佐藤有治亦是获胜几率很大。
现在,则是两个车队面临的局面正相反,中华队陷入了一场决定胜负的心理战。
卫笙是中华队的底牌,而佐藤有治是大同车队的底牌,两张底牌碰到一起,中华队还有获胜的希望。
而一旦出现选择性的失误,卫笙这场底牌被用到了大同车队其他人的身上,就等同于对方还留下佐藤有治这张底牌,那么第三场大同必胜。
但现在的局面是中华队一场也不能输。
罗全琨说,“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面临一场王对王、将对将的比试,那么我们还有扳回局面的机会,但如果第二场一旦选择错误,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卫笙用手在脸上搓了一把,抬目看向罗全琨道,“你觉得他们下场比赛派出佐藤有治的几率有多少?”
罗全琨张了张嘴,继而抿唇说,“现在他们所面临的局面,就是我们早前所预想的局面,如果今天是巴顿胜了,你会怎么选择?”
卫笙颔首,如果是巴顿胜了,后面两场只需要胜出一场即可,自然如同早前打算好的,派出本队快马一鼓作气连胜两局,而对方很有可能将王牌留在最后压阵,那么也就是己方的王,对上对方的将。
如果对方教练龙井远山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他明天很有可能派王出场,如此赢了可以连胜两局,如果对方换其他选手上场,一旦第二局输掉比赛,大同车队又将陷入压力局面。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同第一场已经赢了,佐藤有治完全没了继续等待的必要,他上场碰到将,就替大同车会拿下2:1的胜局。
而他如果碰上王,也是早该一战,如果输了,放到最后出场碰上王也是一样结局,倒不如趁着首场胜利一鼓作气。
“明天我上场。”卫笙站身说,却是眉头又微微一拧,总觉得这个决定有,有什么地方不对。
罗全琨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明天也该卫笙上场,对方祭出王牌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如果选择失误,明日对方祭出的不是佐藤有治,卫笙即便赢下一场,也代表第三场的比赛输了。
现在只求卫笙能正对上佐藤有治。
——
龙井远山此刻亦是在召集全员于更衣室内进行接下来的战术指挥。
“平冈君,首场胜利做得非常好!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扩大,两场比赛只需再胜一场。”
“按照我原来的意思,首战告捷,第二场应该由佐藤君上场延续胜果!但鉴于z国人的狡猾,他们很可能派出主力队长与佐藤君进行抗衡,所以我决定派……”
龙井远山目光阴沉说罢话后,便是命人申报下场比赛名单,事实上下一场比赛不派佐藤有治,主要原因在于佐藤本人决定留到最后作为压轴出场,他似乎非常期待能在最后阶段与对方主将碰面,因为沱泞岛一败,佐藤有治猜测对方或许真的是中华队主将。
但在龙井远山看来,对方的主将恐怕要在第二场就按捺不住主动主机,既然佐藤选择最后出场,倒也合了他的心意,那么第二场,就用自己的卒,吃掉对方的帅。
——
观众在比赛罢后并没有立即离开现场,因为解说员说即将通报下一场的选手名单,第二场选手将在待会上台。
此刻。
总监控制门外记者已经散去,罗全琨和龙井远山在台前碰面,刚刚选手名单已经报了上去,大同车队教练龙井远山可谓神色轻松间带着些愉悦地飞扬,而与他相反的,是罗全琨因为一颗心提起而难能露出笑容。
即便笑,也是虚假之意甚浓的假笑,或者说是强颜欢笑。
龙井远山就腰杆笔直地站在台前,面向待会选手即将登上的高台。
而罗全琨则是双唇紧抿,只求卫笙的决定是正确的,而对于现在的决定,事到临头他心理没底得很。选手名单一旦出现偏差,自己的王对上对方的将,或者自己的将对上对方的王,这场比赛就必有一败,进入必输之局。
他转头,看向远处站在检修站旁阴影里的卫笙,眸光深深,接下来的比赛到底有无机会,可就在此一举了。
卫笙亦是抱胸靠墙而站,面色泰然。
只听广播中道,“宣布明日比赛选手!”
“大同车队将派出r国籍选手……小林可伟!小林可伟曾获得……”
听着广播站内播音员在进行曲中字正腔圆地介绍,罗全琨却面色大惊,龙井远山亦是此刻转目看向罗全琨,见他面色,嘴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