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说的话，不管是对是错，都是错的。
而胜者说的话……不，哪怕是放了个屁，也会有无数人追捧。
石昊一脸悲愤：“欧阳康，你当真无耻至极，你偷袭千夜道尊的场面我还历历在目，如今……如今你竟反咬我一口！幸亏钱长老明察秋毫，不然我恐怕真的会被你灭口。”
欧阳康气的毛发倒竖，刚才石昊还亲口承认了，如今却又换了一个完全相反的说辞，可他偏偏无可奈何。
欧阳康身边剩下的四名不朽也说石昊是凶手，但这毫无作用，因为他们与欧阳康一样，都是失败者。
他们受到伏魔阵反噬而受伤，已经不是钱长老等人的对手。
“你们这些害死千夜道尊的凶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钱长老长啸一声，凶态毕露。
欧阳康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很清楚自己的威胁有多大，钱长老连那些灵台境修士都不肯放过，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奋起反抗了。
钱长老身边也有数名不朽，他们气势凶横，如今正是全盛，双方动起手来，胜负自然没有悬念。
战斗打响，十余名不朽激战在一起，造成的威势极其可怕。
石昊并没有插手，他要做的是保护好小玄黄世界的其他人，以免被不朽对战的余波震伤。
这一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恐怖的气息仿佛要压塌万古，危急时刻欧阳康等人施展出了最强手段，直让这一方天地都快崩塌。
远处狂风乱舞的山巅上，站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一袭红衣随风拂起。
紫寒月静静看着不朽们的战斗，她眸子里只剩下不朽们施展的大道神纹，早在很久之前，她就一只脚迈入了不朽，只差一次顿悟。
如今，她感觉机会来了。
这十余名不朽发挥出了全部实力大战，这恰好是她学习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大道神纹凝聚在她身旁，讨好般围绕着她旋转，道音轰鸣，炸响在她心中。紫雀长啸，扶摇直上。
这一战，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不朽之间的战斗，通常来说几个呼吸就能分出高地，但这一次却分外艰难，每个人都拼了命。
一战之后，万界联盟再无欧阳康一系的强者。
钱长老头顶苍天、脚踏大地，手持一把蛇头拐杖，硬生生将欧阳康打成了肉泥，不朽之光当场熄灭。
石昊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世人都说不朽可以与世长存，却不知踏入不朽之后，目光便会看向更远方。
而远方则比平时的修炼有更多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这一次争夺，钱长老一开始甚至没有表现出争夺的意思来。他悄悄联系了石昊，共同设计了今日的这场大戏。
不出手则以，钱长老一出手，直接铲除了欧阳康派系的所有强者，算是坐稳了万界联盟盟主的位子。
钱长老苍老的面孔冷若冰霜，他望着欧阳康尸体化作的肉泥，轻哼道：“你想的很好……可惜，我算计的更好！”
“石昊是个可怕的家伙，当你决定要杀石昊立威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错了一步。”钱长老继续开口道。
钱长老是个低调的人，平时他很少抛头露面。
但是，对于外界的消息，他却了解的比谁都多，因为他很关心这些。
因此时下发生的一件件事情他都了如指掌，既然清楚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石昊的名字他自然听到过不止一次两次。
因此钱长老细细琢磨过石昊，他从未与石昊谋面，却对石昊非常了解。
“你想杀一个狠辣又果断还能时时创造奇迹的家伙，却以为这很简单……所以，你死了！”钱长老冷冷笑了起来。
他赢了！
他选择与石昊合作，所以他大获全胜！
战斗已经结束，钱长老与他的手下也受了伤，后面的事情不需要钱长老出面，会有手下帮他搞定，所以他又能跟石昊在一起品茶了。
两个不懂茶的人坐在一起，摇头晃脑的品茶，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刚刚钱长老夸赞我狠辣又果断，还能时时创造奇迹，实在是太过奖了。”石昊如是说。
“一点也不为过。”钱长老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竖起大拇指，道：“老朽活了无数年，能够修炼到这一步，也是踩着无数尸体上来的。能够让我敬佩的人不多，石昊小友当属其中之一。”
“如果欧阳康要拿别人开刀，那我还真没办法，但他把目标放在石昊小友身上，这就给了我机会。”
“不不不，钱长老才是雄途大略，晚辈敬佩！今日以茶代酒敬前辈一杯。”石昊主动举起了茶杯来。
“客气客气。”钱长老举起茶杯，情不自禁感叹起来：“刚才小友以一己之力对付欧阳康在内的六名不朽，说实话那时老朽真的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伏魔阵的破解之法，但如果稍有不慎，还是会出现意外。当时老朽都快忍不住要出手帮忙了，但一想到是石昊小友昔日的所作所为，心中便平添了不少信心。”
两人互相吹捧着，毫不掩饰地拍着对方的马屁，培养着彼此间的“感情”。
可实际上，两个都是心机很深的老油条，谁会信得过谁？
石昊很清楚，如果刚才自己没能成功破开伏魔阵，反而被欧阳康六人重创。那么钱长老一定会扭头就走，绝不会贸然与欧阳康六人对上。
直至欧阳康六人一人身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