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不以为意的斜挑着嘴角,“什么规矩?怎么现在还有人来教爷规矩呢?规矩从来都是小爷定的!”
说完,他从行礼里头翻出他的长鞭,按着窗棂,纵身跳出窗子。
“程颐,人拿好了!”
话音落地,他的长鞭便已经挥出。狠狠地抽在两人身上。
那背上插着短剑的贼人嗷嗷直叫。
另一个被迷香呛晕过去的人,也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两人高高低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驿馆今晚可是热闹极了。想来没有一个屋里的人是能睡的好的。
宁春草见他已经抽了三五鞭子下去,程颐倒也真有办法,提着两人后颈衣领,挡在身前,稳稳当当的迎接着景珏的鞭子,他连胳膊都不抖一下,更没有被景珏的鞭子误伤。
在这么打下去,这晚上就别想休息了。
“世子爷,您也累了,歇会儿吧?”宁春草立在窗口朝外说道。
景珏转过头来看她,“爷正兴奋着呢,不累。”
宁春草皱了皱眉头,借着月光,灯笼的光亮,她似乎瞧见驿丞紧紧捏在身侧的拳头。
“可是,婢妾累了呀?”宁春草说着,还掩口打了个哈欠。
景珏见她眼下的确有未睡好的灰青之色,又记起这一路目的,抬手收了鞭子,“算了,将他们交给驿丞吧!”
程颐深深看了景珏一眼,“郎君,您说什么?”
“爷想了想,驿丞说的对,既是发生在驿丞地界儿上的事儿,还是由他处理得好,爷毕竟还得赶路!不为这些无谓之人耽误时间了!”景珏说完,又敏捷的跳进了窗户里头。
景瑢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哥哥今日倒是宽宏得很。”
说着,就往哈欠连天的回房间去了。
程颐似乎十分不赞成景珏的做法,但他仍旧闭着嘴,什么都没说,反倒十分听令的将两个贼人交给了驿丞。
驿丞命人将两个贼人带回去。
看向程颐和景珏的视线里,几乎藏匿不住如烈焰一般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