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筠风脸色一沉,声音抬高八度:“好哇,霍津梁,原来你一直想着苏陌陌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她胸大,就在你的脑子里有很高的存在感?”
不管他想怎么谈,要跟她讲什么道理,她的心意已决,绝不会心慈手软!苏陌陌一再对她下黑手,坑害她不浅,现在终于被她逮住,落到她手里,这次不抓住机会把苏陌陌干掉,让苏某人也尝尝被众人唾弃的滋味,她就不是陶筠风!
汗!霍津梁额上冒出黑线。
这都什么跟什么!有关苏陌陌的事,他还一个字不能提了?
他双手扶在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认真的说:“陶筠风,前天晚上,说你心机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说你。这件事让我感到意外,没想到你这么个看起来嘴里藏不住话心里藏不住秘密的女人,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当时我并没有数落你、说你不应该的意思,只是突然发现,原来陶筠风也会耍心机呢。”
她不是耍心机栽赃陷害别人,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他无可指责。
“哼,这还差不多!”
他牵强的解释,她勉强可以接受。
霍津梁看她神情和语气缓和下来,暗自松了一口气。
下面再提到“苏陌陌”这三个字时,她应该不会再冒火生气。
他看着她问:“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干掉苏陌陌!”陶筠风直接说,她的目的就这一个,“让苏某人在公司的声誉扫地,在公司无法立足,收拾东西滚蛋,以后没机会在背后对我下黑手坑害我。”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天真的认为,仅仅因为盗用她的文件,抄她的图,就能让苏陌陌打下十八层地狱,教她永世不得翻身。
“你确定这次一定能干掉她?”霍津梁反问。
不少行业中,一个员工的创意和设计被另一个同事剽窃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维权很困难。一个原因是难以举证,同公司同创意差不多的作品,谁剽窃谁的,很难收集有效证据。另一个原因就是老板有意包庇剽窃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维护剽窃的一方,而被剽窃者想上诉维权,又因为各种相关原因,官司都打不起来。
“当然可以!”陶筠风对此很有信息,没有必胜的把握,她不会鲁莽出手。
霍津梁对此却是半信半疑:“未必。”
“你觉得不能?她用的原始图稿,就是我做的,上面有我的标识,这个大家有目共睹,她怎么洗白也洗不掉!”陶筠风没想到,霍津梁居然怀疑,她就不信这个邪,苏某人有金钟罩护体不成,这还能毫发无伤!
“这个是事实没错,但仅凭这一点,还动不了苏陌陌。”
霍津梁继续说:“原始图稿是你的没错,但这不能判定,她偷了你的文件,剽窃了你的作品。你的原始图稿,怎么会在她的电脑上?如果查不出证据,她就可以像那天在肖飞面前说的那样,反咬你一口,说是你设计陷害她,故意把你自己的文件在她不留意的情况下发给她,让她误以为自己找来的素材。”
“当别人傻的啊,这样的话,谁信?!”这很明显的,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谁信谁是傻子!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霍津梁又指出,“她无法证明你陷害她,同样你也拿不出有效证据,来证明她确确实实偷了你的原始文件。都没有证据,那怎么办?”
陶筠风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推测说:“都没有证据,就等于我没有设计陷害她,她也没有偷我的文件,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这么说听起来有点荒唐,但一点不可笑。
两年前,她就吃过这种亏!结果不了了之的话,她损失的是创意和作品,但被反咬一口,她反倒被扣上盗用和抄袭的帽子,背上一口黑锅。
“不排除这个可能。”霍津梁点头,给她做个分析,“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疑罪从无。参考公司的角度和立场来看,公司不想看你们在台面上闹个头破血流,而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所以,就算大家心里清楚,苏陌陌剽窃了你的创意和作品,但她很有可能只伤及皮毛。而你以后再想动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
陶筠风没有从公司的角度想过,以她一米六几高没到一米七的目光来看,能证明苏陌陌用的是她的原始图稿,她就是盗用抄袭她的作品,这点跑不了!这种抄同事作品当自己作品用的员工,公司不开除留着过年啊!
再听霍津梁这么一分析,她竟然无法反驳,只能表示认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耍这么点小心机算计她,白费了?然后她还好好的,继续抄我的设计,继续坑害我?”
“只是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一点要看公司怎么处理。如果借鉴两年前的时间,陶筠风你并不占优势。苏陌陌与王恒达关系不简单,在他的庇护之下,而王恒达做了将近十年规划设计部的部长,在公司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他在董事长面前,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这件事的结果……可想而知。”
霍津梁自然也不想看到苏陌陌这种剽窃他人创意和作品的窃贼,依然完好无损的继续逍遥法外,然而这个社会现实就是这样,有光明,也有黑暗,碰到社会的黑暗,只能抓瞎了。
而陶筠风耍这点小心机,没有真伤到苏陌陌的筋骨心肺,不过打草惊蛇而已,这正是霍津梁担心的。
陶筠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