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又磨了磨牙。
“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你觉得我连个赌本都拿不出来么?”
楚渊一噎。你是世上最财迷的公主好不好。
“你自然是拿得出的。不过有免费的午餐何必不吃呢?”楚渊云淡风轻的脸上一抹轻笑。
苏浅嗤了一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有,我也吃不起。担心噎死。”
楚渊默。他在她心目中形象已经如此不堪了么。
“公主,不若你到这里来,我让座给你。”袁靖莞尔一笑,笑容背后藏着慧黠。
苏浅瞪了一眼上官陌,又瞪了一眼楚渊,毫不犹豫起身挪到袁靖的座位上,袁靖让到了一边。凭着她浸淫麻坛三十余载的历练,即便对手是三只成精的高智商狐狸,她觉得还是可以有一搏的机会的。
“你来,我不信玩不过你们这些狐狸。”她抬手将上官陌拖回到座位上。将袁靖赢回的银票抓起塞到他手上,哼道:“你的钱拿走。都也太小瞧人了。”
上官陌楚渊上官克齐齐向她投来丝丝意味不明的目光。
这才是苏浅的性格,混迹男人堆里也不会认怂,做事情高调不服输。像刚才那种针线闲拈伴伊坐的事情搁她身上简直不伦不类。这当然是楚渊同上官克的窃以为。座上的另一个男人却刚好意见相左,看着苏浅幽幽道:“你偶尔淑女一下子,很好。应该再接再厉。像现在这种粗鲁行为,你还是要多多改正。”
苏浅摸着桌上的麻将,目光幽深幽深地打量了一眼上官陌。他认真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一拂袖,桌上的麻将整整齐齐码成了四条直线,圈成一个四方形。掷色子,抓牌。动作顺溜一气呵成。
抓完一副牌,打出一张,才缓缓说了一句:“等我赢光你们身上的钱,就改了。”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数圈麻将中,某人开始了大放水。如果是苏浅听牌,就会送上一炮。如果是楚渊和上官克听牌,就会截胡。
偏楚渊和上官克还说不出什么来。他喜欢点炮他们无话可说。他要截胡他们找不出他出千的证据。
上官克后悔死了来这一遭。不知对手根底要斗上一斗,那叫无惧无畏,知道对手根底且知道一定会输的很惨却还要斗上一斗那就叫脑子有病了。克爷深觉自己纯粹脑子有病才提议打麻将。或者纯粹脑子有病吃饱了撑的来乾州看热闹。
楚渊还是有些无所谓的。输也是输给苏浅,不是输给别人。他一半的军权都交出去了,输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上官克哀嚎叫停无效之后,半个时辰内,苏浅面前的银票堆积如山高。三百一十五万一千零一两,果真将三人身上刮得干干净净的。
与袁靖两人共搜刮了四百二十九万一千三百零一两。
完胜。
收拾战局,苏浅后知后觉了解到,四百二十九万一千三百零一两银子,十万是她的,一千是上官陌的,三百零一是袁靖的,四百一十九万是上官克的,楚渊空手而来,空手而归,陪着练了一回手。权当娱乐解闷了。
所谓赢光,赢的全是上官克的,光的只是上官克。
苏浅自然也知道她赢回的这些银子完全是托了她那句“等我赢光你们身上的钱,就改了”。但于上官陌来说,这笔钱搁在苏浅腰包里或者搁在袁靖腰包里都比搁在上官克和楚渊腰包里强得多。虽然他个人并不在意,但间接地还是帮到了他自己。
苏浅很大方地说晚上请吃饭,地点随意选,酒菜随便点。她和袁靖一起做东。
袁靖表示他只赢了她的三分之一,客应该由她来请。苏浅一个眼刀便封住了他的嘴。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人。她悔恨当初选上袁靖培养,养出来一只狐狸,实在眼光不好。
五人一番争论,上官陌选中的地方是楚渊名下的赤云楼,那里有不错的素菜,苏某人最爱吃素;楚渊选中的是上官克调不错;上官克看上的是苏浅名下的太白居,那里有一种葡萄美酒,价值过万金,他要喝回输掉的银子;而苏浅则选了上官陌名下的浅陌楼,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况她今夜想吃浅陌楼的招牌菜炭烧小羊排,赢钱了,开开荤。关键那是某位复姓上官的人的爱好,难得他是有爱好的。四个人持四种意见,都是大爷脾气,自然谁都不肯相让。最后袁靖想了个点子,,让太白居送葡萄美酒过去,让赤云楼和浅陌楼的给做菜。
这个点子甚好。只是袁靖不知道这四家酒楼的幕后大老板就是眼前这四位,若知道,他绝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看着四人意味不明的笑意,袁靖瘆的头皮发麻。
苏浅一拍大腿,拍板:“好,就这么定了。先吩咐人去前面的连城把这事给办了。”她招呼了一声月隐,话音落,月隐飞身落在马车上,风丝儿都没掀起一丝,撩起帘子给几人浅浅一礼,问道:“公主,要我办什么事?”
苏浅在袖中摸索半天,摸出一枚玉牌,递给月隐。目光扫过上官陌兄弟及楚渊,挑眉:“几位把令牌拿出来吧,没有令牌谁能令的动那些?”上官陌轻笑了一声,不见动手,一枚物事落入月隐掌中。楚渊亦抬指弹出一枚令牌,落在月隐掌心中。上官克哼了一声,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牌摔在月隐掌中,声音不大顺耳:的掌柜,清场。”
“去让太白居的掌柜送五十坛葡。再让浅陌楼和赤云楼的做菜。我们随后到。”苏浅吩咐了一声。
月隐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