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气氛可好了,齐光琉璃跟豆豆好的跟什么似的,豆豆大一些,很有礼貌给弟弟妹妹夹菜,很亲热喊我小姨。
我有点五味杂陈,我这样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会不会不好?
然后我就拼命拼命告诉自己,我不是伊阑珊我不是伊阑珊,骆安歌也不是我爱的男人,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不能感动不能感动。
那天走的时候伊太太自然又是拉着我哭,挽留我住几天,可是伊局长咳嗽了一声,说我跟孩子们刚刚相认,还是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的比较好。
那几天我一直留意家里的座机,或者老是问四嫂有没有人找我,伊局长一直没给我回应,我心乱如麻,总是猜测他是不是没查到什么还是被骆安歌发现了,还是他又不愿意帮我了?
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回音,连朱思也联系不到的时候,我有点慌了,缠着骆安歌再带我去伊家吃饭。
可是骆安歌告诉我他有急事要去北京一趟,大约三四天回来,回来再带我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抱着我坐在书桌前,我们面前摆着一份文件,就是朱思提到的骆安歌和坞城政府签订的所谓合同。
我快速扫了一眼,好像是市政厅需要更换一批设备,而骆安歌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拿到了这份合同。
下一份合同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这些内容,以前都是政府跟我们签合同的,现在风水轮流转,却给了骆安歌,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越发确定坞城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骆安歌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把脸埋在我脖子间,嗅了嗅问我:“你要跟我去北京吗?去看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拿不准他是不是打算带我去,就无所谓的晃荡着脑袋:“随便啊,孩子们一起去吗?”
他摇头:“孩子们要上学,自然不能去,有管家照顾,别担心。”
这就是要带我去了,问我也只是意思意思,就算我说不去,他也还是会强行带我去。
这么想的时候我就点点头,说了句那就陪你去吧,反正就算不去,他也会派很多很多人监视我,那还不如去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机票原本是定在第二天下午,谁知道半夜的时候骆安歌突然叫醒我,说北京那边的事情很紧急,他现在就得过去。
我哦了一声,朦朦胧胧爬起来穿衣服,他摁着我,笑了笑:“我后天就回来,你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乖乖在家里等我,嗯?”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对我来讲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装作还没睡醒的哦了一声。
他有点不满意,在我唇上啄了啄:“哦是什么意思,巴不得我走是吗,你哥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只好勉为其难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哪有,我带着孩子乖乖在家里等你。”
谁知道这完全就是在点火,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明明说事情紧急,还有时间跟我腻歪,弄得我出一身汗,才满意地去洗澡。
骆安歌一走我就不淡定了,爬起来去洗澡,泡在浴缸里就在想,接下来该干什么,然后干什么,最后干什么。
对了,我应该先联系芒康才对。
骆安歌一直防着我,从来到现在这段时间我都没能看到我的手机,家里的座机也只有客厅才有,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用,。
朱思还是没上线,不过我也没算白来,因为我竟然看到久久不在线的,甚至算是脱离了体制的冷月在线。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也没有多想,立马问她为什么会在线,以及骆安歌把她藏在哪里等问题。
冷月一直没回复我,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她不会被骆安歌的人看管起来了,然后要引蛇出洞吧?
这样一想,不禁后背直冒冷汗,正想关闭网页的时候,冷月居然给我回话了:小姐,我在北京。
放在键盘上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冷月子啊北京,骆安歌去北京,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他们会不会已经联手,冷月会不会已经背叛了组织?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浆糊一样把我的脑子冻结起来,我不敢往下想,要是骆安歌和冷月联手,按照冷月对组织的了解,骆安歌完全有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芒康和汤川秀。
我打了很多字,可是到了发送的前一秒我又迟疑了,冷月现在还可信吗?
许是我久久没说话,冷月问我:小姐,您还在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就问她为何会在北京,我都想好了,要是她实话实说那她就还信得过,要是她满嘴胡诌那我就再也不相信她。
她倒是很快就回复我:我跟那位在一起,在北京。
我知道那位指的就是坞城前市委书记,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位是有家室的,老婆女儿常年在国外。他算不上年老,也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见了冷月一面后就念念不忘爱而不得的,私下里找了芒康好几次,希望能让冷月跟了他。
没想到冷月现在还真那位搞在一起去了,那么,骆安歌是不是也和他们有牵连?
问题太多了,我直接不敢问了,却还是壮着胆子要问一句:组织遇到麻烦了,你能不能在那位面前美言几句,计算报答当初组织对你的养育之恩。
冷月很快回复我:小姐您说到哪里去了,组织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几天一直在筹划。奈何我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了什么大忙。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