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文刚甩出一巴掌的时候,他的脑海立刻掠过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似乎害怕这一巴掌下去,妻子就会立刻变身,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可怕的魔鬼。
可当他犹豫时,已经来不及了,灌满了力道的手不受控制的挥出一半,断没有半途收回的道理。
所以这一巴掌挥出去后,他的心也是捏着的。
现在看到妻子“正常人”的反应,他放心了,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没想到你是这么贱,居然连我的儿子也敢谋害现在害得倩倩以后都无法生育了!人还躺在医院里,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啊?你个贱妇!泼妇!在我面前装得很好啊!背地里这么狠毒!”
江昊文越骂越起劲,他在脑海里勾勒过了无数次如何扇向妻子的脸面,如何在她纤细的腰身,小腹,胸上狠狠踹下,拿东西砸下,如何在他的肆意的发泄下,将妻子娇美端庄的面具撕破,换成他幻想已久的可怜凄惨的面容一一实现。
当他发现随着自己施暴的动作越多,越大,自己的心情也就越加畅快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殴打妻子的主要原因了。
他只是觉得,这些年来,他辛辛苦苦的爬到这个位子上,其间受过的多少白眼和冷眼,在这一刻,他都讨了回来。
江昊文太兴奋了,在这兴奋当中,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毛虫退茧了一般,重新找到了让自己存在的价值,以及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方式。
因为能有这样的醒悟是多么的不容易,能迈出这一步又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他不舍得让这宝贵的游戏就此结束,不顾妻子痛苦的哭嚎和苦苦的哀求,他将妻子的衣服从背部撕扯成了两半,看着上面因为自己的殴打而淤青红肿的部位,他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从拿起餐桌上的蜡烛,用脚将妻子踢翻,以使她面容朝下。
江昊文左手拿着点燃的蜡烛,阴冷得意的笑着,向妻子步步逼近。
江昊文太兴奋了,也太沉浸于自己的兴奋与满足之中。
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妻子在他刚开始殴打的时候,尚会低低哭着求饶,并一句句重复的问他为什么。但在打了一半之后,妻子便像是一条任人摆布的鱼一样,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和反抗。
由于她的发丝凌乱,已将脸部完全遮挡。江昊文瞧上她的头时除了看到她额角处流出鲜红的血及高高肿起的嘴角外,一点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是否晕了?江昊文不管,也没有在意。
但就是这般不在意,让他事后悔不当初。
如果当时,就在这时,哪怕他瞧一眼她的表情,那该多好啊。也许,那一眼,可以让他自己从深深的沉迷兴奋中,清醒过来。
因为,接下来他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了。而且,他再也没有向妻子祈求原谅的机会,更不知道那一连串的后续,是否出自妻子的意思。
江昊文拿着燃烧的蜡烛考虑着先从哪处着手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在妻子红肿与黑青交叉布满的背上,尚留有一处雪白的玉肌。
那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肌上,长着一个细细小小的肉芽痕。
妻子的身上有这个疤痕的吗?
江昊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印像中,妻子的身体似乎是完美无暇的,那个地方在恩爱时他也抚摸过多次,似乎从来没有摸到过突起。
也许是她这段时间才长出来的吧。
江昊文并没有多想便打住了,因为他体内又涌起了一阵兴奋,与其把滚烫的蜡烛滴在那疤痕上面,不如生生的把那突出来的疤痕烧掉?反正那也是多出来的一个东西而已。
想到这里,江昊文便仿佛能听到妻子的惨叫声一样,全身的细胞都随着这声惨叫响起面兴奋得无法自抑。
江昊文靠向了妻子,蹲了下来。拿着蜡烛的手慢慢的接近,对准了那如同米粒一样突起的细小肉芽。
当烛火靠近时,肉芽似乎跳了一起。
江昊文没有分清是自己的眼皮子跳还是肉芽在跳,那一刹那间,肉芽似乎增大了一分,由小米粒长成了绿豆般大小,并且,自动往边移了一寸。
是错觉吗?
“叮——咚,叮——咚,”
江昊文狠狠的瞪着门口,这种时候怎么有人摁门铃?
他顿了一会,门铃声停了,接下来却换成了手脚并用的猛烈敲打声。
“开门!快给我开门!”门外是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等不及要撞破大门闯进来。
被他闯进来了还得来?江昊文的游戏不禁要被迫停止,他还将有可能被冠上虐待罪名而声名尽毁。
仅存的理智在这时候激醒了过来。江昊文咒骂一声,吹熄了蜡烛,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江昊文的注意力被门外嘶叫的男人转移了,这时候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地上的妻子。如果他回头看的话,定会发现妻子肩上的肉疱,似乎又大了一些,这回,有黄豆般大了。
江昊文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自己辞退的助理——方影会敢找上门来,并且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方影,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开门前尚有一丝犹豫的江昊文一见是助理方影,立刻脸上一沉,摆出的领导的摆头来。
“这里也是你能大吵大闹的地方吗?”
他用充满着鄙视和不屑的眼神瞪着助理方影。
以往工作时他只要态度硬一些,助理方影立刻会缩回头去,畏畏缩缩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