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邬涵蓝被插进了眼睛,鲜血顿时从眼窝里喷涌而出。有几滴温热的血液,经过夜的冰冷空气,溅到白沛慈的脸上时,粘湿湿的,犹带一丝余下的温度。
白沛慈看到邬涵蓝的鼻梁上横着一把银色的长剪刀,剪刀的两端分别插入她的两个眼窝中,眼球被刺穿了,凸出眼窝。浓黑的血水从她的眼窝里渗了出来,洒在地上。她捂着眼睛,痛苦的嚎叫着,倒在易静珊的身上。
易静珊见了,吓得早已哭哑的声音又连连的尖叫着。她奋力的推开压在她脚上的邬涵蓝,不住的蹬着没受伤的右脚,不停的往后退。
白沛慈冲上去想制止那人,那人却像知道了她的意图,在她站起时忽而转身,低着头往她的小腹处猛力一拳。
白沛慈无力地软跪在地。
那人将白沛慈暂时击倒后,复又转向邬涵蓝。邬涵蓝痛得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他趁着邬涵蓝滚到正面时,手上一拔,剪刀带着血粘着肉肉从她脸上拔出。邬涵蓝又是一声尖厉惨嚎。
看到这一幕,易静珊傻了,只知道不断的后退,机械的蹬着双脚。
拔出来的剪刀没有停留多久,邬涵蓝还来不及痛得滚到另一边,银色的剪刀尖已经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戳出好几个洞洞。其中一次,还刺穿了她细长的颈项。那一刻,邬涵蓝的惨叫和抽搐滚动停止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一刻,白沛慈眼睁睁的看着被扎成人血的邬涵蓝停止了呼吸。
那人将邬涵蓝身上的剪刀继而拔了出来,又一步步的踩着地上的血印,往易静珊的方向走去。
易静珊惊恐至极,与白沛慈同时叫出:“不——”
“不要——”
我从床上一坐而起,这一叫,把睡得正香的小双和余家千都惊得跳了起来。
“贝儿,怎么了?”小双看到我的睡衣上浸湿透的汗水,不由关心的问,“作恶梦了?真没想到,连你也会做恶梦啊”
面对小双的调侃,我无力回答,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整个身心还沉浸在那血腥恐怖的夜中。
自接触到灵异事件以来,恐怖的事件我经历的不少。但像这样,活生生的剧情,活生生的人物代入,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的死在眼前,这种无边无际的恐惧感,我还是第一次。
哪怕醒来知道这是梦,我也无法平常待之。太真实了。
可是,这真的是梦吗?
我的手一捏,紧紧的抓着膝上的被子,陷入了沉思。
“贝儿,喝杯水吧。”小双下了床,到客厅处给我倒了杯温水,递了过来。
我茫然的接过,却没有喝。今天是我正式加入住校生的第一天,虽然以前也常在小双宿舍借宿睡午觉,还有三更半夜借天池便利店来到小双宿舍,但是成为这个宿舍的一员,也是今晚才开始的事情。想不到我第一天的宿舍之夜,就迎来了如此恐怖的噩梦。
睡在上铺的余家千将两只脚凌空的垂在床边摇摆着,一边捋着头发一边朝小双道:“小双,我也渴呢。”
小双瞪她一眼,想说什么,看到我的神色不对,又没作声,转身走开了。
待到小双走后,余家千才轻声说:“做恶梦了?”
我缓缓的抬头,看向她,眼中仍是一片茫然,犹带着无法抑制的惧意。
余家千看我眼色不对,跳下地面,从床头柜中抽出纸笔,在上面沙沙的画着什么,画好之后递给我:“盯着它看。”
我盯着纸上不知名的符号和字体看了一会,心中渐渐平静,脑中的画面远去,身体中的惧意也消失殆尽。
“这是可以让你静心的暗语。竟然需要用到这个,不只是做恶梦这么简单吧?”
余家千抱臂倚着小双的床头,淡淡道:“看到什么了?难道是有人在梦里追杀你?”
“有人追杀你?谁敢追杀你啊?”小双正好走来听到这一句,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余家千,好奇的挨过来问。
我捧着手里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没什么,只是一个梦而已。”
话说回来,从那个世界里回来已经一段时间了。在那里待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里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而我也在异世界回来后才知道,唐礼青当时去了美国之所以成立了唐氏庄园这个兴趣小组,也全是因为他在美国的别墅里翻到了一件父亲口中所谓的家族遗物——一个神奇的皮项圈。每次他碰到那个皮项圈,总是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最后,在异世界的他见到了皮项圈才知道,原来那是一个叫杰西卡的女人遗物,里面埋藏着一股唐氏家族的神奇魔咒,能控制人心。当时的唐礼青已经因为邱灏然,见过了不少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他也随遇而安,不料竟把这个400年前的欧洲吸血鬼家族给带到身边,他也很是后悔。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还没敢告诉思思,当初若不是我们答应了旺财救杜三娘,给它以命换命,旺财也不会附身皮项圈中。若不是皮项圈不见了,也没有今天的事情了,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苏常风自从回来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上一次在校园里碰到阿晓,感觉他有些魂不守舍。问他关于苏常风的事,他也没有清晰的回答。不过,他告诉我,苏常风从异世界回来后,一直昏睡不醒。这事惊动了唐氏家族,唐礼青与苏常风在校那个神秘会